“我知道你在笑話我。”雖然周蕙蕓不說話,但看她那不屑的模樣,方言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周蕙蕓吃著糯米雞,還說道:“我有怎么招惹你了。”
對于方言來說,今天看什么都不可能順眼了,說道:“你恨不得我的媳婦出軌。”
“這又關我什么事情!你媳婦出軌,是你媳婦的事情,關我屁事。”
“這樣你就有機會了呀。”
“呵呵,你還真是自大,我勸你接受現實,別從頭到尾都像個傻瓜,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實你什么都不知道,和那些草包差不了多少。”
“你才草包呢。”
“我草包就無所謂了,就怕你已經帶著綠帽子了。”
方言開始暴食,像是在出氣。
“你媳婦還有很多秘密,說不定就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周蕙蕓冷笑著。
方言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但對方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看來鄭仙兒確實有很多秘密,他竟然在這里見陌生的男人。
大嘴總算過來了,似乎因為那個小二告訴他,這是兩個有錢的了,他好像異常的興奮。
方言卻有些矛盾,他不希望從大嘴這邊打聽到什么,但他又忍不住弄清楚,鄭仙兒是不是真的跟某人好上了。
“你就是大嘴?”方言先問道。
“是的,我就是。”大嘴還是有些嚴謹。
“聽說你見過鄭仙兒在這秘密見面的男子。”
大嘴嚴肅起來,應該不算是嚴肅,而是對方沒有拿出銀子,他沒有看到銀子,而不感興趣。
“行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方言再次拿出了兩錠銀子,這時候對方一下子就感興趣了很多,連忙哈腰點頭。
“你就實話實說。”方言嚷著。
大嘴開始說起來,道:“我正好有機會給二零八那個房間送吃的,又正好湊巧碰上兩次,有一次,是送東西進房間的時候看見他的,不過他們很快就讓我出去了,還有一次,是我從他們房間經過的時候看見的。”
“同一個人?”
“應該,畢竟是那么一個貴婦,我們都好奇她來這里見什么人,為什么跑到這見面,而且都是在晚上,那可是漣漪城最有權力的人呢!”
方言絕對不會相信,鄭仙兒三更半夜,在這邊訂一個房間,跟別人談生意還要到房間里面。
“那個男的長得年輕嗎?”
“很年輕呀,和你差不多吧,也是白凈白凈的,長得算是一表人才。”
“你認識那個男的嗎?”
“不認識,但好像和最近那些捕快尋找的一個通緝犯差不多。”
“什么,和一個通緝犯差不多?”方言徹底的疑惑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也許只是長得很像,我只是見過兩次他,不能太確定,畢竟在漣漪城長得很像的人有。”
“那個通緝犯呀?”
周蕙蕓拋出了一句:“是王奎?”
“好像是,但我不能篤定是不是他,畢竟他來這里,是輕裝打扮,沒有那么顯眼,不像一個有錢佬,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不過在你們來找我打聽之前,也有人跟我打聽過方家的夫人來這里見誰。”
方言徹底的愣住了,問道:“誰來你這里打聽了?”
“我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告訴我姓名,但他們拿著一張頭像,也沒有說很多,就問我是不是頭像的人在二零八會見鄭仙兒。”
“跟你打聽的那兩個人,有一個是不是鼻子高高的,臉有些瘦長,人也有些消瘦,另一個跟著他的,十分壯,好像一個斗士,更像是他的保鏢。”
“對,那個漢子,很明顯就是瘦高那個家伙的手下。”
方言剛才形容的兩個人,一個是方郝,另一個是方郝的手下樁子。因為從榔頭那邊知道,樁子跟蹤過鄭仙兒,他有理由懷疑打聽的那兩個人就是他們。
“他們拿著的那個頭像,跟在二零八房間看到的那個男的像嗎?”
“很像,說來也奇怪,正是因為看過這張頭像,我才覺得捕快拿著頭像來詢問我的那么熟悉,不過我不敢亂說,要是方家夫人見的那個男的,不是通緝犯,我要是亂說的話,很可能惹到方家的人,現在方家可是漣漪城最有權力的,我可不想惹他們,弄不好我只能從這里滾蛋,絕對不能夠亂說的。”
“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說的是跟你打聽這事情的那兩個人。”
“有幾天了吧,肯定不會很長,他們來過兩次,一次是沒有帶頭像過來的,就直接問我方家的夫人來這里見誰,他們可能打聽到,是我服務那個房間,也知道我跟那些人瞎聊過,那些家伙就喜歡聽這些八卦,懷疑別人是不是來這里偷情,當時問我他的名字,我怎么知道呢。但是他們第二次過來,就拿到了一張頭像,可以肯定,八九不離十,雖然不能百分之百,但也有百分之八十吧。”
“那么,和你看到那些捕快給你的頭像,有幾成呢。”
“應該也有百分之八十,不過我很疑惑,方家和王家是仇人,方家的夫人不應該見王家的公子的呀,感覺有些沒有道理。”
方言表情異常的嚴肅,像是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那個大嘴還問:“還有什么要打聽的嗎?”
“他們在這里過夜嗎?”問話的是周蕙蕓。
“沒有吧,方家的夫人,一般很快就離開的,從不在我們的客棧過夜。”
“好了,你下去吧。”周蕙蕓把那兩錠銀子給了他。
大嘴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就全部聯系起來了,一直都在想辦法弄清楚,這王奎是怎么和方郝聯系上的。
都沒有能夠找到線索,可今天卻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交集。
只要把榔頭、林詩雨、還有剛才大嘴的話,總起來。
那就是鄭仙兒跟王奎有事情,而且方郝知道,還在調查,而且可能掌握了什么對鄭仙兒不利的,要不然他們怎么拿著王奎的頭像來問大嘴。
正如林詩雨說的,方郝找到了翻盤的機會,瞎子都會聯想到,這個翻盤的機會,那就是他可以絆倒鄭仙兒,是鄭仙兒讓他離開方家的決策層的。
方郝一直不高興,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懷疑他,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查她。
“你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方郝和樁子的死,可能跟你的媳婦有關。”說話的是周蕙蕓,
方言像是憋住的一樣,低著頭吃東西。
“方郝和樁子掌握了翻盤的,唯一能夠翻盤的,就是不利鄭仙兒的證據了,可是這些被你的媳婦知道了,她知道要是留著這兩個人,那么就是自殺,所以他讓王奎殺了方郝,而且不能放過樁子,我們一直都在琢磨,兇手為什么一定要殺死樁子,現在明了了,因為是樁子幫著方郝查的,所以必須要順手解決樁子。”
“夠了。”
周蕙蕓知道方言不愿意相信這一個結局,但她還是不得不說:“可能從你爹爹的事情開始,一切都是王奎和你媳婦聯手干的,你還是接受這個現實吧。”
方言現在只想問個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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