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搖著頭道：“我們只能接受，夏美妮讓你當小衙蔚，可能沒有考慮到后面這些，也許考慮到了，只是沒有想到你的心思會這么重，但是她真的是想給個機會你的，當小衙蔚，雖然不是什么大的首領，但卻能夠自己獨立處理一些案子，沒有那么多障礙。
“你要是一個愣頭青，不會給你機會的，上面的人說什么，你都得聽，有了功勞，人家連問你一聲也沒有就拿了去，要是出現黑鍋，還得你自己來背，很不爽的一件事情，但就是存在，在執法衙我見多了。
“你想要打拼到小衙蔚的位置，起碼很多年以后，你能等嗎？也許慢慢的，你就什么激情也沒有了，最后想逃離，但現在你卻不同，你是可以著手處理一些你喜歡的案子的，雖然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但你的自主能力還是有的，也就是有機會，障礙會少很多。
“你又何必在意，別人在后面怎么說呢，他們天天都在抱怨這個、抱怨那一個的，可有意義嗎！沒有你的事情，他們也會抱怨其他的事情的，我想要說的是，這些風言風語，終究會過去，你不用看的那么重，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放棄小衙蔚去證明自己的清白，要是這樣，你太不成熟了，也許是你沒有經驗，或者說，你才來我們執法衙。
“你要做的，是把你的本事拿出來，告訴他們，我有坐在這里的能力，而不是去解釋，很多事情其實是不需要去解釋的，你越解釋，人家就越是不相信，更重要的是，完全沒有必要，做好你的事情才是對的。”
方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竟讓會給他教育了一番。
“你要干的是破案，抓那些危害鳳凰城的人，只有在小衙蔚這個位子，你才能發揮出自己的作用，你要是個小嘍啰，是不會有人聽你的，就算你很有想法，也沒有人幫你，你只能直接背黑鍋去，你要想盡可能多的去幫助人，你需要一個施展的空間，小衙蔚對你來說，再好不過了，你又何必在乎別人的指指點點的，那些羨慕嫉妒恨的話呢。”
方言聽完，心也沒有那么沉重了，雖然他的心里年齡是三十二，可他沒有工作經驗，在這方面，他還真不如吳昊然。
“要我說，夏美妮是考慮過的，她真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但沒有什么事情能盡善盡美，她可能沒有想到你會想那么多，其實真的不用去想這些。”
吳昊然發出一聲感嘆的說道：“其實我也很不喜歡這種，如此現實的關系，還有金錢的法則，可它在我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就存在了，我改變不了，你可能也改變不了，既然改變不了，就只能接受這些，跟他們一樣的接受。
“但我知道你可能很不喜歡，可是都沒關系，你要知道的是，你為什么進執法衙就行，你想抓住那些違法者，這才是你認為重要的，不過你需要一個平臺，就是執法衙，也需要有個機會，那就是小衙蔚，既然這樣，你還在乎其他的做什么呢。所有說你不好的人，他們也都是這么干的。”
方言淡淡的笑了笑，半碗餃子下肚。
“覺得很可笑是吧？”
“也沒有，不過，我輕松很多了。”
“你年輕，我在執法衙畢竟有六七年了，太清楚這些。”
方言可不年輕，只是他真的缺少經驗。
“還想要放棄小衙蔚嗎？”
“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你要真的放棄，他們才說你是個傻瓜你。”吳昊然又道：“所有的這一切，都會過去，就像李明坤、蘇文博、白玉榮一樣，他們的事情在前一段時間，不是都很熱鬧，最后不也都過去了，好像就不曾存在過。
“你又何必糾結一件自己沒有參與的陰謀，有必要為這件事情做什么嗎！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能力展現出來，告訴他們，你是靠實力的，別的就讓他們說去吧，遲早他們就會慢慢煩了的，更不需要你去解釋。”
方言喝了杯茶。
“還心煩嗎？”
“不煩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依然要糾結下去，想要放棄小衙蔚呢。”
方言笑了笑。
“你要知道，不管將來怎么都好，你再怎么優秀，也會有人不喜歡的，你得學會接受這種不喜歡，我們不可能做得到所有人都高興，高興別人的事情，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明白了，釋懷了，不提這事情了。”
“那就好，是得給你普及一下，畢竟你才剛剛進入執法衙，對里面的風氣不太了解，但也沒有那么現實，比如像我，也是想干點事情的。”
吳昊然問道：“別說這些了，說說今天見了裘國忠，怎么樣吧？”
方言想了一陣，回答道：“很客氣。”
“把你安排給馳遠豪？”
“是的。”
“馳遠豪，還行吧，不算太糟糕，但也是有利則聚的主。”
“是呀，能夠感受到，他應該也聽說方柏達的事情，估計認為我是方柏達的人，對我還算客氣了。”
“有手下了嘛？”吳昊然喝了杯茶，街道上的人不少，來來往往，都是吃宵夜的。
“安排了兩個，一個叫歐朔，另一個叫韓朝佐。”
“跑得快和大如牛。”
方言笑了，說道：“你也知道他們的外號呢。”
“聽說過，都是鄉里來的，不過有點本事，算是特長吧，要是沒有點特長，也不可能進入執法衙的。”
“我就怕跑得快，什么時候出現危險，直接把我拋棄了。”
吳昊然也跟著笑道：“不是還有一個大如牛，他不會扔下你的。”
“不知道。”
“就兩個手下嗎？”
“暫時是兩個手下，馳遠豪說，我忽然到來，沒有準備好，讓我先帶著他們，也練一練武功。”
“那也好呀，有兩個手下給你幫忙，總好過沒有，你要不是小衙蔚，就只能給別人跑腿了，現在是別人給你跑腿，這就是小衙蔚的權利。”
“我琢磨，馳遠豪，可能想摸一摸我的底，就是跟方柏達什么關系。”
“那肯定，進到執法衙，無論高低，先得低調一些，摸摸對方的底，說不定就會碰到一個惹不起的，不弄清楚，到時候會碰壁的，弄清楚也算是對自己負責。”
方言笑了，我就知道自己經驗不足。
“哎，你會進步很快的，也不會很復雜，一段時間以后，什么都懂了，你也跟我混了有一段時間，應該有點門道才行。”吳昊然繼續喝著茶。
“嗯，但他們派了兩個年輕的小伙子給我。”
“難道你想要兩個中年人？”
“我想找一些經驗。”
“跟我這么久，還沒有經驗呢！其實那兩個小伙子挺好的，最重要是愣頭青，有的是力氣，而且沒有背景，出了事情，直接讓他們背黑鍋。”
“那就不是太好了，要真的這樣，日后我不成了‘龜神’第二，別人還敢不敢跟我混呢。”
吳昊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不過和你這么一談，我心里愉快多了。”
“不會再怪罪夏美妮了吧。”
“不會。”
“夏美妮是見過世面的，知道執法衙，清楚的很，她真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是真的希望你越來越好的，沒有想過害你，我還想碰到這么一個好的姑娘呢，可是沒有機會呀，你也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