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出十三歸當然是不可能的。
楊德鑫雖然花銷并不少。
但是這種正當的花費，錢是完全可以拿出來的。
無論是他的老姐還是家里人，肯定都會給予他一點幫助。
......
華南科研中心。
是蘇南省最大的官方科研地點。
這里的設備質量精密程度不僅在省內屬于一流。
在國內也是排的上號的。
有很多大型的研究項目在這里組建。
同時，華南科研中心的科研成果在全國科研重地排名僅次于首都科技中心與黑江省科技中心。
位列全國第三。
這一天，楊燁匆匆的走進了隸屬于華南所的高達大建筑之中。
前臺值守的小姐姐一看到楊燁，就立馬說道：“楊教授，你怎么來了啊！”
“哦對了，你之前申報的那個項目資金，這邊估計依舊沒有辦法給您爭取下來，雖然還沒有正式的給出結果，但基本上已經決定好了。”
楊燁愣了下：“小趙，今天我過來，不是因為項目經費的事情，我想找一下唐家棟教授，不知道他在不在研究所，有沒有時間能夠約一下。”
小趙翻了翻電腦上的記錄表，說道：“唐教授今天沒有來研究所，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哦。”楊燁確實很失望的點了點頭：“那方便透露一下，他什么時候才會過來嘛？”
因為唐教授經常參與一些特別的項目，所以行程很多時候不能往外面透露。
楊燁也是因為電話沒辦法聯系到他，才親自來這個研究所碰一下運氣。
小趙的頭有點疼。
楊燁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了。
大部分的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從研究所拿錢搞他的那什么項目。
但是沒有辦法啊！
不是小趙不想給，這上面沒有審批下來的東西，找她也沒什么用啊！
但是沒有辦法。
她作為研究中心的前臺，負責接待研究中的來客。
上面領導不想見的人，就只能安排小趙打發掉了。
楊燁是一個大難題。
有的時候沒事就往研究所跑，能搞一點錢，算一點。
小趙見了，真的是頭疼的緊。
領導早就被他煩的不行了。
事實上，他遞上去的條子，大部分領導都堆在書桌上，選擇性的不去看。
這樣楊燁在上一條審批結果沒有下來之前，就不能夠再往上遞條子了。
不然，回絕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會一直拖著，很長時間了都不批復。
這是研究所的領導看到楊燁已經怕了。
才想出來的辦法。
楊燁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這一次楊燁又來了，雖然不是關于資金的事情，但誰之后會不會再之后又突然說起這個事呢。
小趙只好真切的說道：“研究所的規矩，楊教授您應該也知道的，我這邊肯定是不方便透露的。雖然您也是研究所的人，但是依然在保密范圍之內！”
好吧，楊燁就想試一下，本來也沒報什么希望。
“嗯，我知道了，那我問一下他大概什么時候能夠回來，我能夠聯系到他。”
楊燁向小趙問道：“我手里的事情也挺急的，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一個大概的日期也行，真的麻煩你了！”
小趙嘆了口氣，其實只要不是錢的事，在保密條令的規則之內，幫一下楊燁的忙也沒有什么問題。
小趙在這一行業干了也挺多年了。
別看他們全都叫她小趙。
可叫小趙的原因是，這研究所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老大爺。
而且大爺們年齡確實都不小。
楊燁已經算是特別年輕的一位了。
看到她叫一聲小趙，也沒有什么問題。
這么多年來，像楊燁這樣的人，還真的是非常少見。
研究所里面每一位掛了名的教授，別管職稱等級到底是多少。
肯定都是要帶項目的。
而這些項目無論是私人有關還是與國家有關，都可以按照不同的類別給項目申請一些補助與研究經費。
這很正常。
教授們的條子也不是所有都批的。
也要看情況而定。
但有一點一定是肯定的。
那就是凡是在研究所的教授們，全都沒有像楊燁那樣，條子被拒絕了一次又一次，可還是堅持不懈的往上面遞。
在這個階層生活的。
很多都是社會上的名流，各自領域的泰斗級人物。
這些人對臉面看得都很重要。
基本上遞條子之前，都會先和研究所領導聊一下，探探口風，確定一下審批的可能性。
等到百分之九十多都已經定下來了，最后才會走上申請審批的道路。
哪里會像楊燁一樣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研究所的教授們怎么想的不清楚。
但所里面的負責這種事情的領導，可是郁悶的不行。
像楊燁這類人吧，即使脾氣再倔一點，都得供著。
畢竟這可以算是國家的財富了。
在社會上隨便抓一把，能頂替自己職位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像楊燁這類的專業人才還真找不到幾個。
所以也沒什么辦法，惹不起又不能撕破臉，只好選擇躲著了。
總的來說，在小趙心中，楊燁還是比較特別的那一位，不管是年輕，而且他和所里面大部分的教授們都不太一樣。
“行吧，那我幫你看看大概的日期。”小趙打開了電腦，雙手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打著字搜尋著相關的信息。
研究所的每一個人都會加密等級保護。
同樣的，也會有個人查閱的權限。
小趙的個人權限比較廣泛，比一般的人要大的多。
因為她的工作主要就是幫助解決一些咨詢的問題。
像楊德鑫這樣的，她能夠查閱到的信息，還是可以挑選一部分告訴他的。
這里面的操作空間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沒有特別硬性的按照規定執行。
當然，這也僅限于交流的雙方都是研究所人員的前提。
要是真的絕密資料，小趙的權限也是絕對不可能查到的。
可以從記錄中調出來的，那就說明其實彈性還是挺大，可以說可以不說，這要看前臺的心情了。
“唐教授上一次到研究所的打卡記錄是在三天之前，之后就沒有再來過研究所了。”
“可能是去其他地方出差了吧，反正不在華南地區了，誰知道呢。”
小趙如實的對楊燁說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我這里沒查到，你要是著急，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在這里給你留下一條備忘錄，等楊教授下次再來的時候，轉告他而已。”
聽到這里，楊燁很失望。
他本來是想和唐教授分享一下周闞帶來的驚喜。
來自一位大二在讀學生提出的構想與理論依據經過他的手修改出來的動力補償系統。
可惜唐教授這位動力系統的大專家這段時間并不能夠聯系到。
不可以及時的和他分享喜悅。
楊燁真得很想告訴他，適合無人機商業化的平衡系統已經敲定，這最難的一關已經被攻破，只要上面可以同意給出一筆資金來實驗驗證，很有可能這個項目就要起飛了！
唐教授和楊燁可不一樣。
他不僅是楊燁博士時期的導師，還是華夏工程院的院士。
如果這個項目能夠由他牽頭，那一定不會像之前一樣自己被屢屢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