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發現兩個落單的云海宗弟子，請指示，over。”
“繼續跟蹤，over。”
徐越和秦蘊在耳機里對話，玩的不亦樂乎。
最開始秦蘊還不知那over是什么意思，只聽徐越每次都以它來結尾，便也學著這樣說。
后來，她覺得挺帶感，于是就上癮了。
“師叔祖，我還未到東城。”
“over，我幫你說了劉師兄，嘻嘻。”
耳機里二人在嬉鬧，徐越搖頭輕笑，看著黑暗中極其顯眼的云夢樓，漸漸放慢了腳步。
此時已是四更天，但云夢樓里依然人聲鼎沸，燈火璀璨，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濃厚的煙火氣息。
重新回到這座巨樓前，聽著樓內的絲竹之音，徐越微微嘆道：“其實這也是個娛樂至死的年代啊。”
說完，他就整理了一下衣裳，邁了進去。
大堂內和下午沒什么兩樣，還是一群修士在飲酒作樂，高談闊論。
徐越掃了一眼，發現那孫夫人并不在一樓，便打了個響指，喚來一個店小二。
“這位客官，您有何吩咐？”店小二低身道。
徐越也不多話，順手就扔出一塊靈石，道：“帶我觀賞觀賞。”
店小二急忙接過，看了一眼靈石的材質后，微微有些驚訝，隨后將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客官請。”
店小二低眉順眼地走在前方，帶著徐越四處游逛。
路過樓梯口時，徐越又給店小二扔了一塊靈石，笑道：“在下初來乍到，對此地甚是陌生，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這云夢樓吧。”
店小二先是一愣，隨后大喜過望地拜道：“主子爺請隨我來，小的陪您慢慢游覽！”
他知道今天可算碰到金主了，如果伺候得好，賞錢肯定不會少。
徐越點頭微笑，默默跟在店小二身后，開始向二樓走去。
“哼，師叔祖又亂用宗門的公款！”
耳機里傳來秦蘊的不滿，徐越嘴角一抽，沒有理會。
從二樓俯瞰，整個大堂便清晰了不少，一個個修士人頭攢動，絡繹不絕，頗有一番鬧市的模樣。
徐越收回目光，抬頭問道：“這云夢樓總共幾樓啊？”
“回主子爺，云夢樓共九樓，不過最上面的三層，一般人可上不去。”店小二笑道。
“哦？有何玄機？”徐越好奇。
說話間，二人已經上到了三樓。
這里的人就比較少了，來往都是一些穿著得體的修士，氣質不凡，非常人可比。
之前，丁昌也是在這層樓被幾個云海宗修士扔了下來，一番侮辱。
“上三層一般是接待上賓的地方，比如云海宗的大人，或者從外面來的貴客。”店小二笑道，慢慢走在前方。
來到四樓，這里幾乎已經沒什么人走動了，走廊兩側的房間也從飯廳變成了客房，僅供人居住。
徐越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一個客房的名字。
牧天閣。
“小二啊，那個房間是？”徐越遙遙指著問道。
店小二看去，隨后便是一臉崇敬：“那個啊，那是牧天教大人們的專屬客房。”
“牧天教？他們都住這兒？”徐越故作驚訝道。
“自然不是。”店小二擺了擺手，崇拜道：“那些個大人可都是大人物！往往住云夢樓最上層，或者直接住進城主府里，至于這兒嘛，一般是給那些外門弟子住的。”
說完，店小二又掌了自己一嘴，急忙改口道：“雖是外門弟子，但對我們來說也是大人！”
徐越皺眉看著他，倒是沒想到牧天教在這兒威望竟然如此之大。
先前劉昂調查的云海宗與牧天教交好，看來是真的了。
“那現在里面有人嗎？”徐越微笑，目光深處有一絲寒芒。
“沒有，大人們一個月前就都走了，可惜了我的小費喲~”店小二一頓喪氣，徐越眼中的寒芒也隨之消失了。
二人繼續向上走，來到了五樓。
這里燈光柔和，異常安靜，只有下方大堂的討論聲微微傳來，雖如同蚊蠅鳴叫，卻又不那么煩人。
放眼望去，只有寥寥幾個修士趴在護欄上，看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在討論些什么。
徐越剛一踏進走廊，就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站住，干嘛的？”
一人迎面走來，胸口繡著白云，徐越這才看清竟是云海宗修士。
店小二急忙拜下解釋道：“道爺，這位客官初來此地，我為其介紹一下云夢樓的情況”
“他？”那修士皺眉走來，看著徐越問道：“哪個宗門的？”
“在下慕容中石，乃南嶺一介散修。”徐越鎮定道。
“慕容！”
云海宗弟子暗驚，細細觀察起了徐越。
看了半天，他才確定此人不是宗內那個慕容家族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他也不敢亂開罪人，畢竟慕容宗主生性風流，在外有一兩個子嗣也不是沒可能。
萬一真是找上門來的呢？
“這位道友，云夢樓上幾層不對外開放，請回吧。”云海宗修士語氣緩和了幾分。
徐越也不糾纏，直接拜道：“多謝大人提醒，我這就離開。”
一旁，店小二偷偷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怕自己的金主就這樣遭殃了。
云海宗那人點頭，目送徐越二人下了樓梯，才走回幾個同伴身側。
“什么情況？”同伴問道。
“沒事，一個蛻凡境巔峰的散修，迷路了吧。”那人有些心不在焉。
見狀，同伴笑了笑，安慰道：“打起精神來，宗主既然讓我們監視這些外宗修士的動向，自然有他的道理，別喪氣了！”
……
另一邊，徐越跟著店小二一路下樓，回到了大堂。
哄鬧的氣息再次鋪面而來，徐越只覺回歸凡塵，心情也變好了。
“客官抱歉，沒法帶你上去了。”店小二帶著歉意道。
“理解。”徐越倒不在意，抬頭環望四周，問道：“這云夢樓是全天營業的？”
聞言，店小二拍著胸脯驕傲道：“必須的！我們酒樓可是臨山城的牌面！”
“那你們呢？都不休息嗎？”徐越面帶好奇。
“那倒也不是，我們每日子時會換一次班。”店小二耐心解釋，畢竟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徐越微笑點頭，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門口，轉身又給店小二扔去一塊靈石。
“對了，久聞云夢樓孫夫人大名，不知芳齡幾何？”徐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店小二接過，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隨后湊到徐越耳邊低語道：“聽人言，似乎不過半百！”
“哦？那有機會的話，我可要好好拜訪一番了。”
徐越與店小二相視一笑，隨后揮了揮手，走出了云夢樓。
與此同時，他耳中的無線電也傳來了秦蘊羞臊的聲音。
“無恥！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