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是璀璨的星河，灑下點點星光落入院中，閃亮一片。
時至夜深，段畏云已經走了，只有段牧天還坐在小院的石桌旁，看著那靈光竹簡，沉思不已。
徐越身懷多種絕世妙術，比如帝術，三千劍道，荒城之術。
但這些段牧天都不在乎，他很自信，自己的頂級寶術牧神訣，不比以上三種任何一種差。
真正讓他垂涎三尺的，還是那可以令修為產生巨大變動的秘法。
一百年前，段牧天背叛的初端，便是向徐越索取這驚世之法。
但徐越如何給他？
根據年齡變動修為，這是系統賦予的能力，可以說是徐越的“被動技能”，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再者說，這個能力是徐越崛起的關鍵，而那恐怖的副作用，也是一把隨時可以至他死地的利刃。
故此，這個秘密徐越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知曉，包括他最親近的人。
所以當初，面對真誠又好奇，且初露野心的段牧天，徐越直接拒絕透露任何關于系統的信息，只說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一種玄妙神奇的秘術。
這，就是二人隔閡的開端。
“秘術啊……能極大幅度提升修為和戰力，不需要透支生命，亦不用損耗血氣壽元，幾乎豪無代價的秘術……若能得到，我必無敵于天下！”
段牧天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但到底是何奧秘？那副作用，又是什么原理？”
段牧天皺眉，看著徐越一條條戰斗記錄，想從中窺探端倪，從而推算出這秘術的玄機。
雖然如今徐越已死，但段牧天還是不愿放棄，他有信心，若真能徹底摸清這秘術的原理，便可以溯本求源，找到秘術所在！
他可不信徐越的鬼話，什么與生俱來，天神所賜。
“云海宗大長老呂業，被一拳轟殺。”
段牧天先是找到了這場戰斗，反復觀看，發現確實就是硬實力上的碾壓，沒什么好說的。
隨后，他又找到了在靈劍宗發生的那場，徐越VS天絕七老的戰斗。
雖然畫面模糊，但可以看出來，依舊是單方面的屠殺。
“他們都是被徐越以絕對的力量碾殺，有何共同點？”
段牧天自語，開始從境界、所修法訣，靈力性質等方面研究，卻發現不了太多的共同點。
“又或是他們當時說了什么話，言出法隨，受了某些詛咒？”
段牧天思緒飛舞，腦中急轉。
最后，他才搖了搖頭，開始從性別，姓名，年齡等等與修煉幾乎不相關的方面分析。
“這樣看的話，最顯著的一個共同點，便都偏老了一些……”段牧天微微點頭，心中記下。
隨后，他又看向另外三場戰斗，分別是對段勛、楊森、以及慕容極。
這三場，都是以平局或者未分勝負為結果的。
段牧天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特別是段勛那場，資料太少，段牧天也無法推斷當時徐越的境界，沒什么參考意義。
“如此再看，段勛和慕容極都是宗主，難道是和身份有關？但這楊森也不對啊……”
段牧天無奈，他倒是想到了百年前，徐越揍過不少其他宗門的老祖宗主，甚至仙域巨頭也不例外。
最后，他收回心思，看向了最有對比性的兩個大場。
對戰司玄，段畏云，藍如煙！
這三人都是靈虛境巔峰，境界一樣。
但對戰的結果卻截然不同，徐越戰勝了司玄，并與段畏云力抗。
而在面對藍如煙時，直接身死！
“性別嗎！不對，天絕七老里亦有女性……年齡！”
段牧天眼中爆出精光！
而且據情報，徐越與司玄和段畏云二人戰斗時，實力也有一個大境界的變化。
“年齡越大，己身越強！？”
段牧天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點什么。
但下一刻，當他看向另外三個人時，心中就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
宋禮，文敘，韓霄。
他們各自的完整信息早已被送了過來，陳列在一起，包括年齡。
宋禮，160歲。
文敘，198歲。
韓霄，198歲。
很顯眼，也很不幸，文敘和韓霄竟是同歲，但徐越在面對他們倆時，戰斗的結果卻完全不同了。
“不對，不是年齡。”
段牧天搖了搖頭，將得出的結論推翻。
同時，他也想到了自己百年前突襲徐越時，對方當時的修為。
分靈境巔峰，雖然也很低，但絕不是不堪一擊。
而當年，段牧天才26歲而已。
想到這兒，他的手一翻，一份錦帛便出現在了手中。
上面是他讓段畏云送來的補充資料，記載著一個人的信息。
司閑，倚帝山候補帝子，修為化神境初期，年齡27歲。
此人已經被證實死在了徐越手中，如此一看，年齡方面似乎不太可能了。
其實早在百年前，段牧天就深入研究過徐越的種種變化，并且也懷疑過這方面的問題。
畢竟當年的徐越太明顯了，年輕敵人幾乎全是讓段牧天牧初璇等人對付，而一碰到啃不動的老怪物，便親自出手，打的對方抱頭鼠竄。
可段牧天又清楚的記得，徐越也曾戰過幾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強者。
那是他鮮有對年輕一代出手的記錄，當時，徐越修為也是高得可怕，直接突破了歸虛境。
“是了，肯定不會是年齡問題，哪兒有秘法通過年齡增幅的。”
最終，段牧云苦笑著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愚蠢，徹底否定了這個推斷。
他不知道的是，百年前徐越使用了道具，而戰韓霄，一樣是道具的功勞！
而且，徐越一直對自己的年齡極其保密，讓段牧云沒有參照的對象，所以才很難猜出來。
夜色漸深，段牧天卻孜孜不倦，一遍又一遍研究著徐越。
“難道是立場問題？徐越斬殺的幾人，全是與我牧天神宗有關的……但也不對啊，百年前那些人，又該如何解釋？”
段牧云搖頭，又將這個可能推翻。
突然，遠處一個人影急速而來，帶著恐慌和急迫，大老遠就開始吼叫。
“報！！道子，大事不好了！前山出現了一個頭戴斗笠，邊系鈴鐺之人！”
段牧天還未有反應，遠處那座小屋的門就被猛地打開，一道藍光如同飛仙一般遁走。
“煙兒等等！”
緊接著，藍晴的聲音也響起，迅速追了上去。
段牧天看著這一幕，捏緊了拳頭，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