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谷青龍一拳轟在肖青楓胸膛上。
這一次,肖青楓終于退了,退了兩步,第三步時,退了半步,站住了。
谷青龍則再次給彈了出去。
是的,彈出去,就如一只不服氣的皮球,在加大力量砸在墻壁上后,墻壁給它的,是更大力量的反彈。
谷青龍直接給彈出近二十米,落地,又退子五六步,這才站住。
他看清了肖青楓的情形,肖青楓僅僅只退了兩步半,這讓他難以置信。
“不可能。”谷青龍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你才是歸元境,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的防身功夫,你練的是什么功法?”
獨特的武功,會有獨特的威力,與境界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就好比一個小孩子,如果手中拿了一把槍,也可以輕松干掉一名壯漢。
“你也接我一拳吧。”
肖青楓沒有心情告訴谷青龍他練的是什么功法,而在試過了以鐵甲蟲妖丹為基礎練出的一級劫體的護身能力之后,他想試試力量了。
淡淡的宣示聲中,他一步跨出。
看似只一步,卻一閃就到了谷青龍身前,一拳轟出。
簡單的一拳,沒有任何花樣,也沒有從靈體中借力,純粹就用的本體的力量。
不過這個本體,已經給鐵甲蟲和妖蝎改過了,據有了這兩種妖獸的一些特質,只是因為不滅青蓮強大的復原能力,他沒有變成妖獸,然而實質上,他的體質也已經不能完全算人。
或者說,他是吸收了妖獸體質的人。
然后這個體質,再又練了劫術,練成了一級劫體。
而他這一拳,就是一級劫體轟出的,具有十成劫力的一拳。
他要試力,所以一拳就出全力。
谷青山雖驚不懼,同樣一拳轟出。
雙拳對轟,塵沙飛揚。
塵土中,谷青龍一個身子急飛出去,遠遠的飛出二十多米,撞在院墻上。
轟。
竟然把院墻撞塌了。
“師父。”大龍和陸成大驚,急跑過去。
谷青龍卻自己爬了起來,不過他的右手已經完全碎裂,從拳,到腕,到臂,里面的骨頭全都碎了。
他倒也硬氣,強忍著疼痛,看一眼肖青楓,道:“好功夫,不過你太狂了,終有一天會栽跟斗。”
說著一擺頭:“我們走。”
他帶著大龍陸成上車,陸成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肖青楓倒也沒有阻攔,他相信,大龍這次不會再叫人來了。
“原宿主的力量,一拳大約是一千斤左右,那個大龍不到兩千斤,他師弟大約三千斤,他師父第一拳四千斤,后來一拳,大約五千斤,而我剛才一拳,應該是一萬斤左右。”
肖青楓估算力量:“相比原宿主,力量增強了十倍左右,防護力的話,應該比那頭鐵甲蟲要高一點點,如果那個谷青龍一拳轟在鐵甲蟲身上,鐵甲蟲可能不會退,不過鐵甲蟲有幾千斤,我兩百斤不到。”
對于給谷青龍一拳轟退兩步半,他是有些不滿意的,但如果換了其他人,一夜之間,防護力和力量能增加十倍,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是要開香檳痛飲狂歌的。
只能說,大魔王就是大魔王,大魔王的眼界,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大魔王的要求,同樣不是一般人能滿足的。
“多找妖丹,五百到一千枚妖丹,應該可以練成二級劫體。”
肖青楓大致估算出進階需要的資源,又有些頭痛了。
隨著人類越來越多,妖獸相對就越來越少,要找五百枚妖丹,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如果全是一級妖獸的丹,還好一點,到三級劫體之后,只怕需要二級以上的妖丹,才能進階了,四級劫體,相對應的妖丹也肯定要越級,估計要三級以上,那就更難找了。
難啊,頭痛。
大魔王不懼一切敵人,卻最討厭麻煩。
到中午時分,溜溜達達的,便往刑偵司來。
他不知道,刑偵司里,呂昔脖子都快盼長了。
“姐夫怎么還不來啊。”她在郭郁青辦公室里頓足。
“來了也白搭。”郭郁青哼了一聲:“你真以為他有破案的能力啊。”
“上兩個案子,不都是姐夫幫著破的嗎?”呂昔不服氣。
“那是破案嗎?”郭郁青道:“直接就抓人,他偵查過嗎?摸排過嗎?驗證過嗎?什么都沒有,他那根本就不是破案,就是收到了消息,直接就抓人,可不是每一個案子,都會有人送消息給他的。”
“姐夫朋友很多嗎?”呂昔好奇:“他為什么會有消息啊?”
“他小學同學多,然后,街坊鄰居對他映象也不錯吧,都愿意照顧他。”郭郁青想了想,突然發現,肖青楓的人緣還真的不錯。
肖青楓六歲讀的小學,七歲,也就是二年級一期的寒假,掉冰窟窿里發燒后變傻的。
他二年級就讀了兩年,然后三年級兩年,四年級兩年,五年級兩年,六年級兩年。
一個小學,他讀了十多年,就沒再讀了。
因此他的小學同學非常多,比別人多一倍有沒有?
七歲的智力,跟小孩子是可以玩到一塊的,因此還頗有幾個發小。
至于街坊鄰居,憐惜他父母雙亡,自己又還成了傻子,再然后,這傻子又還懂禮貌,給顧茜茜帶著,教他見人就喊,逢人就笑,有事就幫忙,所以大家對他的映象都不錯。
“會不會是什么高人,特地指點他的。”呂昔猜測。
“電線桿子高,可惜不會說話。”郭郁青撇嘴。
有人給肖青楓送消息是肯定的,但高人,郭郁青是不信的。
“姐啊。”呂昔可就頓足了:“我可是收了兩萬三,一賠二,要賠四萬六呢,真要是輸了,下個月姨媽巾都買不起了。”
“活該。”郭郁青一臉看見了的表情。
“還不是因為他是姐夫,我才買他贏的,啊呀,姐你好沒義氣的。”呂昔怒起來,就去郭郁青身上抓癢。
郭郁青最怕癢的,頓時就笑得縮成一團。
笑鬧了一陣,呂昔習慣性的到窗口一看,猛地喜叫道:“姐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