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呲——
血液噴涌而出，失去控制的那人倒在地上。
眼睛卻看向了薛八八和萬歲的方向。
那雙眼睛里，透露出了不甘，不解，反而沒有了之前的懼怕。
身體感覺很冷，喉嚨呼吸不到空氣，但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是啊，他終于要死了。
他很早之前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的一生有無數種選擇，可能青云直上，可能墮入深淵。
而他，在三十年前因為貪婪而選擇錯誤的時候，他就沒得選了。
他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但他已經回不去了，三十年的青春歲月，全因為一個選擇消失了。
他也曾想過自殺，但是刀拿起來的那一刻卻沒有了勇氣。
那時候他才明白，原來自殺真的需要勇氣。
而現在，他終于死了。
他早該死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搞不明白是什么控制的自己。
現在的小鬼，真是厲害啊。
他最后感慨朝萬歲他們看去。
他瞪大了雙眼。
他看見了！他看見了！
那兩個小鬼身后，如同幽靈一般高大且威武的守護神。
他終于窺見這不可視的恐怖！
然而卻又不那么恐怖，因為他可以看見了。
他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他死了。
嘴角卻帶著笑意，至少，最后一刻他如愿了。
結束了。
這是眾人內心的想法。
就算是在監控里萬歲他們關門的行為有點詭異，但是也能用打掃衛生來掩飾。
所以現在三人擺脫了嫌疑，他們三的死雖然很詭異，但是監控就是證據，而且……
死無對證。
不是那么完美的過度。
砰砰砰！！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莫曉平復過來之后就過去把卷簾門打開了。
單升茍走了進來。
看到了三具尸體，但他沒有意外。
憑借著替身敏銳的嗅覺，他在送樊叔去醫院之前就聞到了這里不止他們幾個。
萬歲讓他送樊叔去醫院他也答應了，他知道萬歲是在支開自己，他也默認了萬歲的行為。
但是……
“值嗎？jojo。”
他問著萬歲，值嗎。
為了三個人渣犯下了殺人的罪行，雖然用的是替身肯定沒有證據，但過于異常的案件肯定會引起條子的注意。
而且，殺人的行為已經烙印在了這些孩子的心里，成為了不可抹去的記憶。
所以他問萬歲，值嗎？
萬歲走到莫曉旁邊，沐浴在街道的燈光下，他看清了此刻還在屋子里的薛八八也有些迷茫。
面對單升茍的問題，他露出了一絲笑容。
萬歲走出了茶館，頭也沒回，他輕松的聲音傳來：
“我不管值不值，我只知道，如果這件事能讓我安心入睡，那就去做吧。”
迷茫的薛八八回過神。
是啊，自己又沒做錯什么，三個人渣而已，殺了就殺了。
為什么自己會因為第一次殺人而感到迷茫呢？他不是早就做好覺悟了嗎？！！
“呵。”
薛八八自嘲的搖搖頭，看來之前他的覺悟還不夠。
是啊，如果這件事能讓自己安心入眠，那就去做吧！
他的眼神堅定了一些，跟上了萬歲的腳步。
莫曉在門口搖擺著，咬咬牙追上了他們。
他只是個普通學生，普通的孤兒，雖然是替身使者，但自認是普通人。
今天的一切，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沖擊太大了。
但……
所以他追上了萬歲他們。
“如果這件事能讓你安心入眠，那就去做吧。”
單升茍喃喃低語著，這句話是喬本環在自己看望他的時候說的，沒想到他的兒子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
這句話不長，但有兩種理解。
我做了，我不后悔。
如果會后悔，那就不要做。
單升茍之前妄圖在這兩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所以他久違的變成優柔寡斷的樣子。
在現在看來，他還沒有這幫小伙子果斷啊。
“這幫小崽子，，真有你的啊，喬本環。”
單升茍掏出手機。
“喂，小同鎮XX街發生命案，派點兒人過來。”
放下手機轉頭追上那幫小崽子。
“喂！給我等著錄口供！！”
三人：“哈——？？”
沒人看到的是，在最后死亡的那人的尸體上，冒出就一點藍光，光芒前段閃閃的，仿佛眼睛一樣看向了萬歲的方向，最后消失不見。
鎮中醫院。
三人還是沒有等在那里，而是去了醫院。
樊叔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昏迷不醒。
莫曉想給樊叔吃面治療，但是樊叔不是替身使者，就算是喂他，他也碰不到莫曉的替身。
三人看了一眼樊叔就出去了，單升茍也等在外面，雖然他和樊叔沒什么交集，不過畢竟是受害人，醒了要錄口供的，而且萬歲他們三人的口供也還沒錄。。。
他通知的條方已經派條子過去調查了，根據萬歲所說的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懷疑到他們。
就算懷疑到了，單升茍也有萬能借口。
他們還是孩子！
就算算認定為犯罪嫌疑人，他們也只是孩子！
就算算算找到關鍵性證據！他們還是個孩子！！
就算算算算上了法庭！也可以做正當防衛的辯護！！
這個年頭未成年保護法還是能夠保護未成年人z，，人證的！！
而且單升茍認為，萬歲作為自己這個知名刑條的干兒子，應該不會智障到犯那么多錯吧？
畢竟罪犯和高智商罪犯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單升茍萬萬沒想到的是，萬歲上輩子可是有個警長老婆的！
他可以算是體系內的人了！
萬歲可是連監控被調查后的后果都想到了，所以才叫薛八八用的能力，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這波啊，這波單升茍又把萬歲想在了第一層了。
但實際上……
算了。
都不想玩爛梗了。
叮鈴鈴——
單升茍接起電話。
“喂？嗯，好，我知道了，嗯，可以，我馬上帶他們回去錄口供。”
然后掛斷了電話。
萬歲：“不是吧阿sir，監控還解釋的不夠清楚？”
單升茍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
“監控壞了。”
砰！！！！！！！
“臥槽！！！”
喬本環：這句話也是我兒子告訴我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