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的下午,天氣悶熱,蟬鳴聒噪。天空中陰云密布,不時有悶雷滾動,似乎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雨。
終結之谷。
陰沉的天空下,一片瀑布飛流直下,形成了一個大湖。
瀑布的兩側,有兩座高達百米的雕像,在轟鳴的水聲之中,相向而立。
這兩座雕像,都穿著戰國時期的鎧甲,腰間佩戴刀劍。
左邊一人長發如怒發雄獅,正是宇智波一族曾經的族長宇智波斑。右邊一人長發柔順,目光堅毅,是一手創建了木葉村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當年,宇智波斑被木葉所有族群孤立,連宇智波的族人都不支持他,最后他和摯友千手柱間決裂,離開木葉去尋找“真正的和平”。
后來,他帶著九尾回來了,企圖毀滅木葉,與千手柱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
兩人夜以繼日地戰斗,甚至改變了戰場的地形,形成了這座大峽谷。
最后,千手柱間終于將斑擊敗,并殺死曾經的朋友,守護了木葉的和平。因兩人戰斗而產生的這個峽谷,也被世人稱為終結之谷。
木葉為了紀念此次大戰,為二人建造了聳立在終結之谷兩岸的雕像。
兩座雕像的手,都結出了“和解之印”,冥冥中,象征著因陀羅和阿修羅戰斗的宿命徹底終結。
但是,真的終結了嗎?
此時,宇智波斑的雕像頭頂。
宇智波富岳,穿著印有宇智波族徽的深藍色長袍,背著一人多高的焰團扇,以雙手抱胸的姿勢,靜靜地站在那里。
他閉目養神,耐心地等待著。
呼。
一陣微風吹來,吹起富岳的頭發和長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孤傲、超然的氣質,與腳下宇智波斑的雕像,仿佛是一脈相承。
雕像下方,湖岸邊。
人頭攢動,熱鬧喧嘩。
為了看到這場令人矚目的天才之戰,小半個木葉村的人都跑來了,可以說是人山人海,沒有落腳的地方。
嗖嗖嗖!
幾道身影從人群中一躍而起,降落到寬闊的湖面上。
這幾人都是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忍者,奉族長之命前來,見證富岳的戰斗,同時保護其人身安全。
高傲的他們,自然是不屑與眾人為伍,所以都將查克拉附在腳底,踩在了水面上。
同樣行走在水面上的,還有綱手和她的弟弟繩樹。
“這次要賺大發了……”
綱手口中念念有詞,身體因興奮而不停地顫抖。
就在剛才,她將所有的家底,一共兩千萬兩全部砸進去了,買了羽彥一穿二獲勝,賠率高達一賠五。
如果贏了,她就有一個億了。
在這次參與約戰的三人中,日向日足的賠率是最高的,因為他的年紀比另外兩人小三歲,也沒有出色的戰績。
其次是小扉間羽彥,他因為連敗砂隱七名中忍而成名,受到三代火影器重,被賜予雷神之劍。如今風頭正勁。
最后,是賠率最低的宇智波富岳。
他早就從忍校畢業,不但擔任著警務部隊的分隊長,而且執行過多次高級任務。一個多月前,更是擊殺了霧隱S級叛忍黑川,在村子里引起不小的轟動。
實力深不可測。
但是,綱手卻知道,無論是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岳,單獨拎出來,都不是羽彥的對手。除非他們聯手,才有戰勝羽彥的希望……
自從她看到羽彥用一個下午就學會了怪力,她已經不把他當人看了。
他不是怪物,就是神。
“繩樹!繩樹!”
岸邊,傳來一聲聲稚氣的喊聲,是繩樹在忍者學校的同學,以及低年級的弟弟妹妹們。
有油女志微、山中亥一、秋道丁座、奈良鹿久、宇智波美琴等,都是木葉各大豪門忍族的孩子。
他們在兩名老師的帶領下,一起來到終結之谷,觀看天才之戰。
“咳咳。”
繩樹故作姿態地咳嗽了一聲,對綱手說道,“姐,我過去一趟。”
然后,他便昂首挺胸,不緊不慢地朝著岸邊走去。
繩樹雖然還沒有從忍校畢業,但已經在綱手的幫助下,提前學會控制查克拉,完成了爬樹和踩水的訓練。
今天有機會,他便迫不及待地將這種本事炫耀了一番。
在一幫小鬼崇拜的目光中,繩樹走到了他們中間,儼然孩子王的模樣。這些出身于大家族的孩子,自然而然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圈子。
剩下的便是平民學生。
人群中,一個黃頭發的小孩,不像其他人那樣嘰嘰喳喳,而是一個人站著,遠遠地注視著雕像頭頂的宇智波富岳。
他的名字叫波風水門。
人群外圍。
幾名身穿黑色緊身衣、外穿白色背帶衫,頭戴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聚集在一株高大古樹的樹梢上,俯瞰著下方擁擠的人群。
為首者,是一個戴著貍貓面具的男人,他有一頭引人注目的銀白長發,扎著馬尾辮,身后背負著一把查克拉短刀。
此人便是暗部第一分隊的隊長,號稱“木葉白牙”的旗木朔茂。
這個時間,暗部的大部分忍者,依然在搜查那名大鬧警務部隊的藍發女人。旗木朔茂是接到三代火影的命令,率領一個班的成員,前來維護現場的秩序,避免發生意外。
“四處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
“是。”
簡短的對話后,幾名暗部忍者分開行動,在這片區域內巡視。
不遠處。
木葉暗部拼命搜尋的那個藍發女人,正以一個十分隨意的姿勢,坐在一株大樹的樹枝上。她左腿收起靠近胸口,修長而白皙的右腿自然地垂下。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矮小的斗笠怪人。
嗖!
一名暗部忍者,徑直從兩人旁邊一躍而過,居然對他們視若無睹,仿佛兩人是空氣一般。
但若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兩人周圍有一層幻術結界,似乎扭曲了光線。所以在外人看來,樹枝上才會空無一人。
“來了。”
黑絕盯了半天,突然開口道。
“哦?”
藍發女人,也就是宇智波斑聞言,朝前方望去。
日向日足,在幾名宗家長老的簇擁下,穿過了擁擠的人群,走到了湖面上。
“喲,是白內障家族的人來了。這里水流湍急,當心點看著路喲,不要被水底暗流卷跑了。”
那幾名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忍者,立刻陰陽怪氣地嘲諷起來。
“宇智波一族果然是沒有任何羞恥之心啊。自家警務部隊的房頂都被人掀了,還敢出來丟人現眼,這臉皮也太厚了。”
日向幾人自然不甘示弱,用言語進行尖銳回應。
此言一出,立刻戳到了宇智波幾人的痛處,雙方你來我往,掀起了一場口水罵戰。
頗有菜市場罵街的味道。
這一幕,讓湖邊的數千名圍觀群眾,看得目瞪口呆。
實際上,宇智波和日向的針鋒相對,不是一天兩天了。
究其原因,這兩大家族非常相似,都是從木葉建村以來便存在的豪門忍族,都有著各自的瞳術血繼傳承,族人又都是心高氣傲之輩。
自然不免互相比較。
一直以來,圍繞著“寫輪眼和白眼哪一個更厲害”的話題,雙方不知道爭了多少次了,從來都是誰也不服輸。
而今天,兩大家族各自的第一天才,終于要展開對決。
讓人充滿期待。
當宇智波和日向的眾人還在爭吵的時候——
嗖!
日向日足一沖而出,靈動的身形踩在千手柱間的雕像上,迅速向上攀升百米,從雕像腳底到了頭頂。
與宇智波富岳相對而立。
“怎么是你,羽彥呢?”
日向日足冷聲問道,同時也開啟了白眼,隨時監視著富岳體內的查克拉流動。
上一次在四季酒店,兩人隔著數十米的人群,有過短暫的目光接觸。當時,日足在大意之下中了富岳寫輪眼的幻術,以至于當眾出丑。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怎么是你?”
富岳睜開雙眼,用同樣的話問道。明明是他約了羽彥在終結之谷一決勝負,日向家的小屁孩來湊什么熱鬧。
于是,他輕蔑地看了日足一眼,便不再理會對方,而是將目光投向湖岸邊的人群,搜尋著羽彥的身影。
這種傲慢和無視的態度,毫不意外地激怒了日向日足。
“宇智波富岳,與我一戰吧!”
日向日足厲聲喝道,擺出了柔拳的架勢,隨時準備動手。
他上次被寫輪眼陰了一次,早就想報仇了。
“我沒空和你打。”
富岳不耐煩地說道。他并不是怕了日向日足,而是要養精蓄銳,用最好的狀態去對付羽彥。
岸邊的人群中。
“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岳看樣子要打起來了。”
“小扉間羽彥怎么還沒來,不會是臨時怯場,鴿了吧?”
“可能是羽彥的一種策略。他故意晚來,是為了讓其余兩人先打一架,消耗他們的體力。”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
兩道身影出現在遠處的湖面上,一男一女,一個白色短發,一個綠色丸子頭。
是羽彥和葉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