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紛飛。
廣場前,在臺上臺下所有人,以及電視銀幕前無數觀眾的翹首以盼中,神女綱手終于出現,從舞臺后面緩緩走了出來。
她那一頭漂亮的金發,此時盤了起來,顯得大方、干練,身上穿著一件紅白配色的火影袍,背后的披風上繡有龍飛鳳舞的五個大字——四代目火影。
此時,前火影猿飛日斬也站了起來,來到臺中央,與綱手面對面站立。
暗部隊長旗木朔茂快步上前,雙手捧著一頂紅色的斗笠,上面有一個醒目的“火”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猿飛日斬拿起斗笠,接著鄭重地將它交給了綱手。
“從今以后,木葉就交給你了。”
他叮囑道,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老師,請放心吧。”
綱手神色嚴肅,同樣鄭重地作出了承諾,然后在猿飛日斬的示意下,將火影斗笠戴到了頭上。
這是歷史性的一刻。
咔咔咔。
臺下,閃光燈響個不停,記者們狂按快門,拼命地從各個角度記錄下這個珍貴的瞬間。
觀眾們也紛紛起身,懷著激動的心情熱烈鼓掌,為綱手正式成為第四代火影而歡呼。
面對人們的熱情,綱手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她走到了演講臺前,并舉起一只手,輕微地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
人群的喧鬧,漸漸平息下來。
綱手開始了入職演講。
她的語氣堅定有力,語速由慢到快,激情而又不失真誠,再加上個人魅力的加持,可以說是很好地把握了演講的節奏。
在綱手的感染之下,現場的氣氛再次被點燃,每當她說到激動人心之處,就會引起臺下觀眾們的歡呼,以及一輪長槍短炮的閃光拍攝。
由于演講的內容太精彩,綱手數次被臺下觀眾的歡呼打斷,原本預計二十分鐘的演講,時間延長了整整一倍。
“真是天生的領袖和演說家啊。”
猿飛日斬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慨道。要是換他在那里說上半個多小時,估計臺下的觀眾已經睡著一大片了。
“站在那個位置演講的,原本應該是羽彥,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富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身旁的日足,一直開著白眼,在人群中不斷地掃視、搜尋,甚至連伴生白眼也派出去了。
但是,從他失望的表情來看,顯然是一無所獲。
“沒有發現任何疑似羽彥的人,綱手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日足收回伴生白眼,不禁皺眉道。
這時,綱手的演講接近了尾聲。
最重要的時刻要來了。
只見她取出了那份一統忍界的提案,當著鏡頭的面,向全忍界所有觀眾展示了提案上的一百多個簽名。
然后,綱手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靠近話筒,對著全世界說道:
“我宣布……”
這一刻,臺上臺下,以及電視前的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記者們也舉起相機,就等著綱手說出那句話。
突然間。
一段悠揚而空靈的旋律,從廣場外面飄了進來,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在安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清晰。
“怎么回事,樂團為什么提前奏樂了?”
負責現場調度的上忍皺了皺眉,面帶怒意地看向樂團的方向,打算質問對方,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低級失誤。
然而,樂手們也是面面相覷,互相四下張望,尋找那段旋律的源頭。
它并不是由木葉的百人樂團演奏的。
樂團合奏的《新世界》,氣勢恢宏,就像是滾滾的時代浪潮,讓人變得激動和熱血。
但此時出現的這首無名曲子,卻和新世界完全不同,旋律中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離家多年的游子,在外奔波漂泊,在經歷了無數的人生艱苦之后,終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記憶中的故鄉。
這段旋律的名字,就叫做《歸鄉》。
在火影動畫里,臥底曉組織的鼬,和同伴鬼鮫第一次回到木葉的時候,響起的背景音樂就是這首曲子。
家鄉,并不是簡單地指某個地方。
你思念的人、思念你的人所在之處,就是故鄉,就是歸處。
每個人都有故鄉,都有思念的人和事,這段乍聽之下簡單的旋律,卻可以比百人合奏的樂曲更加有感染力,更加讓人沉淪。
一時間,廣場上的觀眾們,不少人都變得神情恍惚,陷入了那首曲子營造的氛圍里,走不出來了。
那是因為,曲子的旋律里有一股查克拉,造成了群體幻術的效果。
而且,《歸鄉》的旋律還隨著電視轉播,在這一刻傳到了全忍界。
雖然其它地方的觀眾們不在現場,不會受到幻術的影響,但僅憑曲子本身,就已經足夠動聽,讓人哀而落淚。
綱手第一個回過神來。
這一幕,讓她感到似曾相識——數日前,名為《孤獨》的旋律在木葉上空響起,也是大范圍地影響了木葉的民眾。
“喝!”
綱手眉頭一皺,低喝一聲,將自身查克拉夾雜在聲波當中,向外擴散到數百米之外。
她這一聲清喝,頓時將所有人都驚醒。
“怎么回事?!”
臺上,大野木、羅砂、四代雷影等人,都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神色驚疑。
他們都意識到,自己剛才是中了幻術。
現場一片嘩然。
要知道,凡是有資格進入廣場核心區域的,大部分人都是實力不俗的忍者,其中更有數位忍界頂尖高手。
連他們,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了幻術,簡直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陣騷亂之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望向廣場外邊的街道,尋找剛才那段詭異樂曲的源頭。
下一秒,許多人瞳孔一縮。
一樂大道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只見一頭渾身漆黑如墨的老牛,正踱著步,緩緩朝廣場這邊走來。一名青年倒騎青牛,背對著眾人,看不清樣貌。
他頭上戴著一頂斗笠,穿著一件白色的勾玉長袍,手里拿著一支尺八,不疾不徐地吹奏著。
《歸鄉》的旋律繼續響起,只不過被綱斷一次后,那位青年沒有再將查克拉融入樂曲中,只是單純地吹奏。
但是,隨著騎牛青年向眾人走來,更加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神奇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