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尼教的成員應該大半戰死了,他們的教團遺跡值得探索。”
合上日記,蘇離確定了三件事。
第一,波尼教的事,可以找阿加莎姐弟進行確認,畢竟他們是原住民,波尼教大神司在獸潮來臨前,廣泛散播遺跡這件事,兩個人有可能知道。
第二,奧茲維克小鎮的首富凡賽福斯,不可能在短短兩天之內,將超過5500鎊的財產全部帶走。
第三,冒險家公會最后沒有撤離,這里一定還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存在。
合上筆記,蘇離伸手將筆記收入了小型靈界指環,如果自己找不到波尼教的遺跡,就可以把這本筆記上報黑夜教會,相信這將是一份不錯的功勛。
打定主意以后,蘇離又撬開了辦公室里的衣柜,在整個屋子里仔細尋找。
鐵皮柜,文件袋,檔案,書籍,衣物……
有價值的東西幾乎沒有,蘇離又挪動書架,發現書架是釘死在墻上的。
不過這難不倒蘇離,隨著巨龍之力的運轉,書架發出了一聲木頭碎裂的爆響。
堅硬的橡木書架被蘇離直接暴力拽開。
他破壞了機關暗格,墻體后的一處保險箱露了出來。
看著損壞的機關,以及有密碼的厚實鐵箱,蘇離毫不猶豫,從小型靈界指環中取出黃金輪盤,伸手一甩。
一柄刀刃瞬間彈出,破壞了箱體的鐵質結構。
沒有用密碼,在真正的力量之下,沉重地保險箱被輕而易舉地打開。
里面存放的,居然是一根根足金足量的金條,除了金條之外,還有不少盛放在琺瑯器皿里的項鏈,首飾,珠寶,以及一個黑色的錦盒。
“這一根金條,足有38盎司重,相當于40多個金幣,這里有幾十根,搜家果然是無本萬利的買賣。”
蘇離還是第一次接觸金條,攥在手里冰涼沉淀的感覺讓他心情大好。
“有貨啊,一個小鎮的冒險家公會會長,就有幾千鎊的存貨,要是能去波尼教的地底收刮一波,不知道能得到多少好東西。”
蘇離忍不住按照之前家鄉的黃金價格計算,一根金條三萬塊左右,短短幾十分鐘的努力,他就獲得了五六十萬這可真是一大筆巨款。
想到這里,蘇離忍不住嘴角上揚。
又在屋子里翻看了沙發,敲了地磚,別無所獲的蘇離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會長辦公室。
接著,蘇離轉身又去了副會長的辦公室,如法炮制,掘地三尺的蘇離沒找到什么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只找到了兩瓶昂貴的好酒,一枚金制冒險家徽章,一把戰刀。
抓著戰刀揮舞劈砍了幾下,蘇離突然靈光一閃。
“對,冒險家公會就算沒多少現金,軍火也應該不少,就是不知道在第幾層,應對獸潮之后,還有沒有存貨。”
搜尋這種無人區遺跡,簡直就像進了一處大礦山。
完成了整個七層的探索,蘇離沒有繼續向下探索,現在還不是時候,無面三頭犬還沒擊殺,周圍還有大量的超凡生物,等擊殺完獸將,將整個小鎮的超凡生物都聚集在樓下,大肆清理一番之后,蘇離才會考慮下一步的計劃。
回到了位于西側的房間,賀托斯、蘭伯特以及小凱恩已經睡下。
鼾聲此起彼伏,但因為屋子里施加了隔音結界,所以不會驚動聽覺敏銳的犬系超凡生物。
負責輪值的是阿加莎,她是收尸人途徑的值夜者,對于睡眠的需求量很低,此刻她正倚靠在墻邊,留意著超凡生物的動向。
“怎么樣?外面情況如何?”蘇離問。
阿加莎轉過頭,指著遠處一處教堂建筑。
“那里是奧茲維克小鎮的唯一一處教堂,隸屬于大地教會。”
“據我觀察,教堂中心位置具有許多超凡生物巡邏,一定是無面三頭犬的老巢。”
聽到紅斗篷阿加莎的話,蘇離點點頭,認為對方分析的相當合理。
蘇離瞥了一眼熟睡的三人,指著一處相對干凈的地面說道:
“坐下來歇會兒,問你點私事。”
阿加莎聞言一怔,還是離開窗子,還是按照蘇離的吩咐坐在了無煙爐旁。
小爐子散發的光亮極弱,但溫度不低,烤的人暖烘烘的。
蘇離坐在阿加莎身旁,看著頭上戴著紅兜帽的阿加莎問道:
“你和小凱恩是在獸潮前逃出去的?”
阿加莎緩緩搖頭,表情沉痛道:
“沒有,獸潮爆發的非常迅猛,幾乎在短短幾日席卷了整個南大陸,當時各大主城都人滿為患,像我們這種小鎮的人,根本沒地方去。”
“我和弟弟當時已經加入了冒險團,獸潮爆發的時候,被冒險家公會總部征召到了丹尼爾郡負責守衛主城。只是我可憐的年邁奶奶……”
她略有哽咽,目光望向了北側的墻壁,那里并沒有窗子,但蘇離知道,那個方向應該是阿加莎家的方向。
蘇離沉默了片刻,他緩緩問道:
“那你的父母呢?”
阿加莎面無表情道:
“他們死了,留下的遺產只有一棟舊房子和兩瓶魔藥。”
“收尸人途徑的序列八和序列九?”蘇離問道。
紅斗篷阿加莎摘掉了帽子,目光看向小凱恩語氣柔和道:
“是的,魔藥本來是留給弟弟的成年禮舞,但因為父母去世的早,我需要養家,所以魔藥是由我服用的。”
對于少女的悲慘和不幸,蘇離暗暗感慨,他轉移話題問道:
“抱歉,提起這些傷心的往事,聊聊奧茲維克吧。你作為非凡者,對于小鎮的本土邪教波尼教有所了解嗎?”
“波尼教?您是怎么知道波尼教在這里的?”
阿加莎吃驚地看向蘇離,波尼教可是當地的隱秘組織,如果阿加莎的父母不是波尼教團的成員,連她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蘇離微微一笑,他不會說自己是剛剛才知道波尼教,而是換了種方式問道:
“既然你知道這個名字,就和我說說吧。”
紅帽子少女的胸膛有些起伏,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跟蘇離去說這樁隱秘,半晌她才如負重釋說道:
“反正那個邪惡組織已經覆滅,我的父母真正的死因不是戰死,而是自愿將生命奉獻給了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