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仁和瑟希在討論過后都找到了要共同努力的目標。
瑟希是做夢都想回前一個物質世界去報仇,可現在軍團的處境讓她必須要優先考慮生存。
但阿萊的逐步成長,讓瑟希意識到自己或許可以…考慮一些除了生存之外的事了。
秋仁…秋仁的目標可能是生活在自己這個物質世界,所有人類的目標。
在秋仁所就讀的噩夢專業,就有一項研究課題是在近些年來,降臨的夢境種子中…噩夢種子所占的比例越來越多。
很多噩夢研究相關的專家推測出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像是近期的夢境副本作品暴力元素過多,才催生了更多的噩夢副本出現。
可在今天伴隨著軍團所帶來的情報終于有了定論。
降臨于現實世界的噩夢副本,根本不是因為什么暴力元素,而是有人刻意在這個世界扔噩夢種子。
這一情報秋仁只要公布出去,世界各國聯合是大概率不太可能聯合的,但讓世界各國備戰還是足以。
可現在軍團依然是全世界最大的威脅,想要展望另一個物質世界,秋仁必須要收服軍團。
所以…
“你想要報仇的前提就是把你全身心的交給我。”
秋仁提出的這個要求讓瑟希的臉色一變,但秋仁緊接著拿出了一柄小刀在自己的手心上輕劃了一刀。
小刀上溢出的血液讓瑟希感覺到了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契約。
“相反的我也會把自己全部交給你。”
瑟希看著秋仁手心中溢出的血液,臉上驚訝的表情持續了一小會就很快恢復了冷靜。
“就算用上這份契約,我也沒辦法得到你的全部。”
瑟希說到這里時看向了秋仁的身后,秋仁真想履行將自己全身心交給她的諾言。
那一個最首要的前提就是和貘還有憐…還有暗面解除契約,這樣瑟希才算得到了秋仁的全部。
“就因為這個要退縮了嗎?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會試著爭取一下…”
秋仁的這個激將法并沒有起到作用,瑟希只是微笑了一下也割開了自己的手心,但從其中溢出的血液是漆黑的…
“我當然會爭取,只是和我簽訂契約是需要和我一起分擔來自影獸的侵蝕,你扛得住嗎?”
瑟希就是軍團這個噩夢副本的另一半,秋仁只要簽下了這份契約就能進一步提高對軍團這個噩夢副本的掌控力。
可代價就是要承受來自影獸的污染…
貘想要阻止秋仁簽訂這份契約,但在一旁發著光的阿萊,逐漸將從瑟希手心中溢出的漆黑血液凈化掉了些許。
阿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影獸的污染她可以鎮壓,秋仁能放心和自己的姐姐簽訂這份契約。
“沒必要扛,我的目標本來就是將影獸給完全控制住。”
秋仁將自己手心上的傷口和瑟希手心上的傷口重疊在了一起。
漆黑與猩紅的血液交融混雜,這一刻秋仁再次感覺到了那種窒息的疼痛感,但在阿萊的控制下來自影獸的侵蝕緩慢的消散殆盡。
“放心…用不了多久這種糟糕的感覺就會消退掉了。”
秋仁從影獸所帶來的負面狀態中晃過了神來…對一直受著影獸折磨的瑟希說。
但瑟希這一刻并沒有回答秋仁,她的目光直接看向了秋仁的身后,在之前一直不見蹤影的教導庭大導師阿爾瑪,正抱著自己平常用的武器站在秋仁的身后。
“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阿爾瑪抱著手中的槍械,聲音中那種介于慈母與劊子手之間的掙扎,讓秋仁聽著非常的不妙。
因為在這個愛情電影宇宙里,軍團中所有人的力量都被壓制到了普通等級,唯獨阿爾瑪和阿萊還完全掌握著自身的力量。
阿萊沒有一點戰斗力可言,可這位教導庭的大導師…她的破壞力可非同尋常
她現在看瑟希的眼神就像是在遲疑…要不要把瑟希處理掉一樣。
“你…”瑟希也不明白為什么阿爾瑪現在…會拿著武器出現在她們面前。
這位教導庭的大導師,從瑟希有記憶以來,再加上漂泊在外域的這四十年一直都在悉心的照料她們姐妹兩人。
在瑟希的心中阿爾瑪是近乎于奶奶一樣的存在。
“我也不想這么快的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本以為你們來到這個物質世界后,會與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們斗爭個十多年的時間,可能更長一些…但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選擇了妥協。”
阿爾瑪說著用指尖輕輕擦拭著自己手中的槍械,她像是也在苦惱該怎么處理眼前的變化。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瑟希臉上寫滿了不愿意相信的表情。
阿萊則是很淡定的繼續啃了一口薯片,像是這件事和她沒什么關系一樣。
秋仁聽著也想蹭一下阿萊的薯片,只是這么嚴肅的場合,秋仁也只好配合瑟希一樣做出‘怎么會是這樣!’的震驚表情了。
“我們會被流放到這里…并不是巧合,上頭從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盯上了這個新的物質世界。”
阿爾瑪還在糾結著該怎么處理兩姐妹,她在整理自己心情的期間,也向瑟希闡明了更深層次的真相。
“你們是作為削弱這個物質世界有生力量的…‘噩夢武器’降臨的,只是上面不希望這里變成完全被噩夢侵蝕的荒土,所以我的優先任務是在你們削弱對方有生力量的前提,約束你們和影獸的擴張和侵略。”
阿爾瑪的這番話讓秋仁在一瞬間就將目光落在了阿萊的身上。
這一手驅虎吞群狼的計謀用得實在是秒啊。
徹底影獸化的噩夢種子不管放在哪個世界都是天大的污染源,所以那個物質世界直接把軍團這枚SS級噩夢種子扔秋仁這里來了。
在處理掉了軍團這枚噩夢種子的污染問題的同時,還能依靠著軍團的噩夢侵蝕…來吞噬掉秋仁所在世界的生靈。
只是那個物質世界也不希望軍團發展得過于壯大,要不然就是反過來進攻自身。
所以阿爾瑪…在當時賣了個破綻給秋仁,這個破綻就是阿萊。
秋仁還在疑惑,當時赫琳是怎么將身為軍團核心主母的阿萊,給綁架到自己這邊來的。
看來應該是有阿爾瑪在從中運作,才能讓赫琳入侵期間光是跑個走廊都能撞見了阿萊這么重要的人物。
其目的也是為了制約軍團的擴張,那時候要是秋仁沒能綁到阿萊,從而舉辦阿萊杯的話,恐怕軍團長里瑟聯合其他噩夢之主反攻造物主的計劃能夠輕而易舉的成功。
那時候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秋仁也說不清。
現在事態開始向另一邊倒去,即軍團開始選擇和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們聯合。
這也是阿爾瑪所謂的‘上頭’不希望看見的局面,他們想要的就只有戰爭軍團與這個世界的人類無休止境的斗爭下去,損耗雙方的力量。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么做?是除掉瑟希還是阿萊?”
秋仁找了繃帶將自己手上的傷口纏繞而上,貘在此時也已經現身站在了秋仁的身側。
與秋仁建立了契約的兩位噩夢之主都能在這個噩夢副本中發揮完全的力量。
“都不是,我要做的應該是返回原有的世界將這件事匯報上去。”
阿爾瑪也很坦蕩的說出了自己下一步計劃。
“但這也代表我的利用價值也到頭了,回去后一定會被清除記憶然后重置自己的人格。”
阿爾瑪說著視線始終都盯著還在啃薯片的阿萊看說。
“只是在我現在這個人格里,有很多我不太想忘記的記憶片段和感情…或許現在退休當個家里有兩個孫女的老奶奶更適合我。”
阿萊聽著還想叫一聲‘奶奶’之類的話,卻直接被瑟希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住了自己的妹妹跑向這個危險的家伙。
這一刻瑟希看阿爾瑪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者,四十年前被狠狠的背叛了一次,自己的子嗣都被卷入了噩夢的漩渦中。
就在剛才她還被秋仁欺騙了一次,現在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的‘親人’竟然也是仇人派來的奸細,這讓瑟希有種懷疑人生的痛苦感。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也不奢望你們會再相信我,只是…求個慰藉。”
阿爾瑪也能理解瑟希的態度,但秋仁注意到阿爾瑪的眼神總會時不時的看向貘,就像是在問貘‘你什么時候坦白?’
“你…還有辦法返回你原本的物質世界嗎?”
秋仁不太關心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秋仁更在意的是阿爾瑪似乎有重新返回之前那個物質世界的方法。
“如果是單個夢境意識,我有方法…軍團的本體想要返航,需要大量的造物點數支撐的同時,還需要你對軍團有足夠的控制力,造物主先生。”
阿爾瑪也很輕松的看透了秋仁的想法說…
“當然我也可以將你的意識送到那個物質世界去,將你的意識植入進身處在平行世界的‘你’的身體里,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中夢?”阿爾瑪說。
平行世界…果然那個物質世界和秋仁所生活的世界是有關聯的。
“那…那個平行世界我的意識呢?”
秋仁都已經穿越過一次了,不介意再穿越第二次。
“在不久前早就破碎了,死因是夢境崩潰…從你和阿萊那孩子簽訂契約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著你,不管是這個世界的你,還是另一個物質世界的你。”阿爾瑪說。
“你現在過去的話,也許可以…借尸還魂一下?用你們的詞匯應該是這么說的。”
好家伙…秋仁該說不愧是平行世界命運最終的歸宿點嗎?
敢情三個世界線的自己都活不過三十歲唄。
秋仁在原本世界是在二十七歲的時候就嗝屁了,這個世界的原主更可憐十八歲時就因為夢境崩潰而死,而看第三個世界線的自己…恐怕也是死于夢境崩潰。
“現在就能把我送過去嗎?”秋仁真的很好奇另一個物質世界是什么樣的。
“隨時都可以。”
阿爾瑪說著還給自己手中的武器上膛了,仿佛像是在說‘只需要這把人生重來槍對著你開上一槍,你就能體驗平行世界自己的人生啦!’
武器上膛的聲音讓秋仁聽著有些退縮,但奇怪的是貘和瑟希都沒有阻止秋仁這個危險的行為。
“按照正常劇情你們不應該勸一下我么?”秋仁現在可是相當于單槍匹馬的在往敵人的地盤上跑。
“勸你…有用嗎?”貘輕抽了一口手中的銀煙說“你要真相…我攔不了你…可我會在你身上…綁上安全繩,再出事的話…會第一時間把你拉回來。”
“我的看法和這位雌性是一致的,而且我也能通過你的視角知道,那個該死的世界的變化。”
瑟希完全是把秋仁當成了一只‘探機’,想要先把秋仁扔到那個物質世界里去看看情況了。
兩位噩夢之主的態度讓秋仁有些無語的長嘆了一聲后對阿爾瑪說。
“看來我真的只能先去看看情況了,也不知道平行世界的我過得怎么樣。”秋仁說。
“比你現在的處境要平凡很多很多…但從來不會把自己卷入這么多噩夢之主包圍的險境中。”阿爾瑪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你以為我想嗎!
秋仁正想這么抱怨時,阿爾瑪手中的人生重來槍已經對準秋仁扣動了扳機。
這一刻秋仁只感覺天旋地轉眼前被漆黑所籠罩,像是渡過了極為漫長的時光,耳邊不斷傳來誰焦急的呼喊聲。
“老哥!你別嚇我啊!!下次我絕對不這么大雨讓你跑出來買可樂了,喂!醒醒!”
秋仁這種眩暈感中逐漸恢復了過來,很快大雨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涌入了秋仁耳中…首先映入秋仁眼簾的是一個超市招牌的燈光,然后是一個正在不斷呼喊著秋仁的女孩。
“你…”
秋仁呆了片刻,沒問出‘你是誰’這么蠢的問題,而是在對方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這時秋仁才發現自己躺在了路邊的臺階上,額頭的痛楚提醒著秋仁,這個身體的腦袋在剛才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面上。
“說句話啊!”女孩用手拍了一下秋仁的臉頰說“該不會撞傻了吧?先說好我以后長大養爸媽已經是極限了,可絕對養不起一個智障老哥了!”
“誰智障。”秋仁將女孩的手給拍開了,女孩見秋仁還會說話,還會揍她后有些激動的不停拍著秋仁的肩膀喊…
“太好了你腦子沒撞壞!我們快點回家吧,爸媽估計都要擔心死了。”女孩說。
秋仁聽著這一番話大概弄明白了女孩的身份,應該是這個世界秋仁的妹妹了。
只可惜你親哥的腦子不止撞壞了,人也早就魂飛魄散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一只要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的噩夢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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