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雖然沒有提過,但是也是有想過在迎春出嫁的時候改名字的,還有探春和惜春,都會如此。
只不過現在還只是一個想法,還要和賈老流氓以及賈老二和賈母說過才行。
當然了,賈母和賈老二不一定會同意,畢竟宮里還有一個元春在,若是其他姐妹都改了名字,元春若是不改,也顯得有些不好,若是改了,可元春現在已經是皇家人了,賈家就算是想要給她改名,也是沒有那個資格的。
不過賈璉也不在意,這賈家,誰說了算,也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就在妙玉和邢蚰煙入住榮國府之后沒幾天,一直調查馬道婆下毒案的人就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們在調查忠順王府的長吏經常出入一家酒樓,小的調查了一番,發現那酒樓的店小二似乎有些異常。”
“哦?可是發現了什么?”賈璉頓時來了興趣。
曹威皺眉道:“酒樓的掌柜說店小二和忠順王府的長吏有過不少的接觸,而且那長吏平日里去酒樓都是店小二去伺候,其他人從未進去過。”
賈璉點了點頭,問道:“可曾審訊出什么問題來?”
曹威回道:“侯爺,那小二一直咬死甚么都不知道,屬下正在想辦法突破他的心里防線。”
賈璉聞言道:“將那送酒的小二帶上來,我要親自問問。”
曹威抱拳道:“諾!”
時間不長,酒樓小二被帶上堂來,一進大堂,立刻跪在堂下哭訴道:“青天大老爺,小的甚么也不知道,小的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還望青天大老爺放小人回家。”
言罷,不停的磕頭。
賈璉一見,便知這小二是個圓滑之人,說的未必屬實,于是問道:“小二,我問你,為什么酒樓里好幾個小兒,那長吏每一次去都是你去伺候呢?”
小二回道:“回侯爺的話,小人也不知道,客人要求的,小人也只能聽從,小的實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賈璉聞言冷笑道:“你撒謊!你若是不知道,怎長吏怎么會每一次都要你去伺候,而且我聽人說,你伺候長吏的時候,似乎是有些異常,好像有什么交易?“
啪!賈璉一拍驚堂木道:“還不與本侯從實招來!若有一句假話,本侯扒了你的皮!”
小二聞言臉色蒼白道:“侯爺,小的確實說的都是實話,還請侯爺明鑒!”
賈璉冷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兩位校尉架起小二便往堂外去行刑,一時之間小二慘嚎之聲響起。
賈璉對曹威問道:“小二家中是個甚么情況?”
曹威恭敬的回道:“回侯爺的話,小二家中雙親健在,老父一直臥病在床,全靠小二一人在酒樓做工來維持生計,鄰居對小二的為人也是交口稱贊。”
賈璉聞言皺眉道:“小二家中的生計可曾調查,又沒有發現大筆的金銀來源。”
曹威道:“侯爺,我們也調查過,小二家中確實拮據,經常要靠朋友接濟為生,在他家中也未搜出大筆的金銀。”
賈璉皺眉道:“不對,以小二的經濟來源,不可能維持他老父親的病情,你們仔細查查他的朋友都有甚么人,接濟他的又是甚么人,查明之后,速速來報本侯!”
曹威抱拳道:“諾!屬下這就去辦。”言罷,轉身出了大堂。
未幾,小二渾身是血的被兩名校尉架進來,扔到地上,小二掙扎著爬起來,道:“青天大老爺,小人冤枉啊!”
賈璉冷笑道:“你也別再本侯面前演戲,你先下去想想愿不愿意招,等本侯查清事實,你那時想招也晚了,來人,拉下去!”立刻兩名錦衣校尉將小二架了出去。
賈璉又將酒樓掌柜的喚來,那掌柜的一進大堂,嚇得兩腿發軟,連忙跪倒在地道:“小人給青天大老爺請安!”
賈璉溫聲道:“老掌柜莫怕,本侯絕不會冤枉好人,事情和你有關,你也跑不了,事情若是和你無關,那本侯也不會冤枉你,我現在問你,那小二平時為人怎樣,都交往一些甚么朋友?”
老掌柜連忙道:“回侯爺的話,那小二平時為人尚可,不過此人非常不合群,酒樓里的其它人都不怎么和他來往,所以我們對他的事知之甚少。”
賈璉讓老掌柜回去,又提審了酒樓其它人,都與老掌柜說的一般無二。”
賈璉冷笑道:“看來,這小二有些神秘,也許能找到意外驚喜也未可知。”
回到榮國府,天色漸暗,院中已經掌燈,在平兒和小紅的服侍下換洗完畢,來到正屋,與寶貝女兒在一起頑鬧,時間不長,平兒便指揮小丫頭,將酒菜擺上道:“侯爺,該用飯了。”
賈璉抱著小丫頭笑道:“萱姐兒,我們去吃飯飯!”
小丫頭被賈璉抱著來到桌幾前,看著一桌子的美食,興奮的在賈璉懷里直蹦,小手一直指著桌子叫道:“呲,呲!”
原來小丫頭已經能簡單的進一些輔食了,在嘗過之后,便不肯再吃奶了。
賈璉來到桌幾前坐下,將小丫頭放在腿上,將一小碗碧梗粥,和一些磨成的肉沫,混合搭配的喂給小丫頭。
小丫頭一口吃掉賈璉勺子里的粥,歡快的手舞足蹈,不停的喊叫來表示自己的興奮。
王熙鳳見了,笑道:“以后一定是個貪嘴的胖丫頭。”不過眼中一片寵溺之色。
黛玉笑道:“小孩子都是胖乎乎的,等到了年紀就會抽條了,鳳姐姐你擔心個甚么!”
一旁的平兒也是笑著說道“:“二奶奶小孩子胖才好,不容易得病,才能平安長大,咱們萱姐兒能吃,是好事哩。”
正在此時,傳來小丫頭嗷嗷的叫聲,幾女轉頭一看簡直哭笑不得。
原來賈璉正在逗小丫頭,讓勺子離小丫頭夠不著的地方,急的的小丫頭吃不到嘴里,正在嗷嗷叫。
王熙鳳走上前去,輕拍賈璉的肩膀道:“哪有爹爹這般逗自己女兒的,小心她以后長大了不理你!”言罷,將賈璉懷里的小丫頭接了過來,對著小丫頭道:“萱姐兒乖啊,媽媽喂給你吃,不理你那臭爹爹!”
小丫頭吃到粥,也不再鬧騰,安靜的坐在王熙鳳懷里,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等著王熙鳳的喂食,那樣子說多愛人就多愛人,讓黛玉瞧的心都化了綱。
賈璉見眾女都怒視自己,知道惹了眾怒,訕笑道:“我這是鍛煉她的肺活量,你們不懂的!”
黛玉聞言啐道:“呸!表哥你少哄弄我,在如此你給我仔細著!”
過了幾日,曹威來稟報那店小二的事情。
賈璉喝了口茶問道:“事情查的怎么樣,可有甚么線索?”
曹威道:“回侯爺,經過仔細調查,小二所謂的朋友根本就是他自己編造的,根本就沒人接濟他,他養家的錢財也來路不明!”
賈璉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小二的身份果然不一般,走我們去大牢會會這個身份神秘的店小二!”
進入昭獄一股腐爛的氣味充斥賈璉鼻間,賈璉連忙用帕子擋住,等來到關押店小二的牢房,只見帶小二正躺在草席上閉目養神,這豈是一般殿下而能做到的?
店小二聽到動靜,睜開雙目一看,見賈璉到來,連忙爬起來喊道:“侯爺,小的冤枉啊!小的家中還有雙親要奉養,還望侯爺憐惜,放了小的吧!”
言罷,不停的磕頭,一會兒便見了紅。
若是沒有經過仔細調查,一定認為他是一個可憐的店小二。
賈璉見了冷笑道:“你也別再演戲了,你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到底是甚么身份,現在可以說一說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店小二聞言一怔,半晌之后才笑道:“冠軍侯果然睿智,不是一般人可比,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查出來了,不過冠軍侯,你認為我會說么?”
啪!啪!啪!
賈璉拍手道:“果然是死士,你的主子也實在聰明,養死士于民間,可以起到意外的效果,只是你想過你的父母么,你死固然容易,可你的高堂父母又該何去何從,難道你忍心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么?”
店小二面色一變,隨后恢復自然道:“冠軍侯,你也被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出賣主子的,若不是主子救濟,我父母早在幾年前就去了,哪里來的現在!”
賈璉聞言皺眉道:“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么?等你死后,為了不露出馬腳,他絕不會在接濟你的父母!”
店小二冷冷一笑道:“那又怎樣,即便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又怎樣,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給我養家的銀子,我幫他做事,本就兩廂情愿。更何況我就是交代了,冠軍侯你就能放過我嗎?”
賈璉搖了搖頭,說道:“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不過只要你說出我想要的信息來,我能保證,你的父母不會受到任何牽連,非但如此,本侯還能拿銀子給你父親治病,不過這些就要看你能不能說出來讓我感興趣的信息來了。”
對于這個店小二,賈璉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此人雖然看起來十分的可憐,但是再可憐,賈璉也要用他的命來告訴所有人,只要敢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伸手,那自己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
至于店小二的父母,賈璉倒是不在意,這兩人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放過也不無不可。
店小二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于是苦笑道:“侯爺,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侯爺,若是我真的有個好歹,還請侯爺護一護我那高堂父母!”
賈璉聞言道:“你放心,只要你說出受誰指使,即便查不出幕后之人,本侯向你保證,你的父母絕不會輕易受人欺辱!”
店小二聞言抱拳道:“那小人就多謝侯爺了。”
店小二仿佛陷入回憶之中,半晌才道:“侯爺,小人本是一安分老實的良民,因在酒樓上工人雖圓滑了一些,但為人還算正派,日子過得尚可。
可天不憐見,讓我老父染上癆病,我們一家生活本就不富裕,老父的藥錢簡直要了小人的命,小人平時不愛合群,也沒甚么人愿意幫襯。
正在小人手足無措的時候,有人出現,說能幫我,只是一樣,以后也會有事要我去做,有可能還會丟了性命,問小人愿不愿意,若是愿意每月都有銀子奉上,幫著小人養家!
那時候,小人已經走投無路,只能硬著頭皮答應,若是不應老父性命不保不說,老母還要跟著小人受罪!”
賈璉聞言暗道此人還真是會選人,不過賈璉心里卻埋上一層陰霾,如此謹慎的人,絕不會落下蛛絲馬跡,看來事情又要落空了!
于是問道:“那安排你做事之人,你可知道他的下落和真實身份?”
店小二搖頭道:“那人非常謹慎,這么多年來小人并不知他落腳何處,姓甚名誰!每次送完銀子就很快離去。”
賈璉聞言眉頭緊鎖,看來此事又是斷了線索,正在賈璉沉思的時候,店小二又道:“小人也留了個心眼,每次雖不敢明著跟蹤他,可還是暗中留意,終于發現他每次都會去一家桂花店,但時一間不長便會離去。’
賈璉聞言急忙道:“是哪家桂花店,掌柜的又是何人?”
店小二道:“正是京城聞名的桂花夏家!”
賈璉立刻對郭達道:“曹威帶人將桂花夏家團團圍住,有可疑之人通通個本侯拿了,許進不許出!”
曹威抱拳道:“諾!”
說完便轉身到院中點齊人馬,沖桂花夏家而去。
賈璉又道:“陳萍萍,你點五百人,將桂花夏家所有店鋪封了,一干掌柜伙計都抓起來,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放。”
陳萍萍抱拳道:“是,遵命!”
言罷,也轉身出門而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賈璉皺了皺眉頭:“桂花夏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