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一不小心,成了人氣曹
“民女甄宓,拜見唐王。”
在此女剛進入大堂之時,呂布的心頭便猛跳了幾下,待聽到此女自稱甄宓的時候,頓時恍然。
訶北來的,如此風姿卓越的女子,除了那個被稱之為洛神的的甄宓以外,還能有誰?
呂布瞇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堂下自稱甄宓的女子,那玲瓏有致的嬌軀讓呂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倒不是說甄宓的身材比呂布后宮中的女子都好,相反,如貂蟬、董貴人、大喬等人妻的身材都要比她的身材好,她的身材也只是與小喬、馬云祿等女相差不多。
讓呂布食指大動的主要還是她身上淡淡的空靈之氣,宛如神女一般高不可攀的圣潔氣質,看的呂布忍不住心中一陣躁動。
望著堂下的甄宓,呂布的嘴角慢慢的養了起來,緩緩的說道:“將頭抬起來。”
隨著呂布話音落下,堂下的甄宓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孔呈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玉面粉腮,杏眼瓊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端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呂布輕撫著下巴上唏噓的胡碴,笑意盈盈的瞇著眼睛打量著階下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意味深長的道:“寡人聽聞你是袁熙的夫人,袁尚的嫂嫂?”
甄宓微微一愕,輕啟朱唇,剛想說些什么,一旁的逢紀便連忙走上前對著呂布彎腰一禮。
“回唐王,甄小姐確實跟二公子有婚姻,乃是先主袁紹定下的,但是,還未來得及讓兩人完婚,先主便撒手而去,我主以為,也只有讓我這等蓋世英雄才能配得上甄小姐這等傾國傾城,宛若天人的女子。”
呂布的話雖然有些刺耳,有些諷刺袁尚的意思,但此時的逢紀可沒有心思去考慮那些,鄴城如今危在旦夕,袁尚此時還等著他搬救兵回去救他呢
聽到呂布這句話,逢紀以為呂布是在介意甄宓不是完璧之身,于是連忙出來解釋一下。
這甄宓可并非是什么殘花敗柳,僅僅只是與袁熙定下了婚約而已,要是讓呂布誤會袁尚拿一個殘次品來糊弄他可就不好了,這誤會可就大了。
其實逢紀這倒是想錯了,呂布對這些并不怎么在乎。
對于女人,他在乎的只有長相和身材,只要這點過關,其余的一概不論。
性格惡劣的,喜歡搞事情的也無所謂,只要她能讓呂布滿意,也不要鬧的太過分,呂布自然由著她來。
逢紀一臉諂媚的說道:“似甄小姐這等天人,天下間,除了唐王這等名震天下的蓋世英雄以外,誰人能配的上?又有何人有那資格擁有?他難道不怕折壽嗎?”
雖說逢紀這話卻有阿諛奉承之嫌,但也不無道理。
似水的紅顏確實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好東西,但是,那也要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能不能駕馭的住,弄不好,傾國的容顏對你來說也只是一汪禍水而已。
似褒姒,妲己,西施等,哪一個不是擁有著傾世的容顏,可擁有她們就真的就是一件好事嗎?
人家妹子卻有傾城之姿,對你也是百依百順,但是,如果你自己沒那本事駕馭她們,即便她們什么也不做,擁有她們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特別是在這亂世之中,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特別還有呂布這種人在,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擁有甄宓還真的如逢紀所言,會折壽的。
如今的呂布權傾天下,乃當今天下第一大諸侯,以呂布的性格,甄宓這等美人他自然早就惦記著了。
當初為了鄒氏,他都可以找借口,找理由,背后捅刀子干掉了張濟。
可想而知,如果哪一路諸侯真的擁有了早就被呂布惦記在心的甄宓,他會有怎樣的下場。
見逢紀這幅模樣,呂布笑著擺了擺手,道:“你主袁尚果然是個很不錯的小伙,上路子,懂事,讓他放心,寡人自然會在陛下面前保舉他任冀州大將軍之職,讓他安心的做他的大將軍好了。”
這袁尚為了交好自己還真是下了血本啊,居然不惜得罪袁熙,將袁熙的未婚妻給自己送了過來,也不知道袁熙在得知此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他還會不會作壁上觀,等待著袁譚與袁尚兩人分出勝負。
其實此事也不能全怨袁尚,誰讓袁尚都快被逼上絕路了,派人去幽州袁熙處求援,袁熙依舊是無動于衷呢。
心生怨念的袁尚一狠心,既然你袁熙都不念兄弟之情了,老子也快要死了,誰還有心思管什么袁家的名聲,去他媽的袁家四世三公的榮耀。
只要呂布肯出兵救他,支持他做這個冀州大將軍,別說是把還只是名義上的嫂嫂給送出去了,就算是認呂布為干爹,他袁尚也愿意。
逢紀見此,心中大喜,連忙道:“在下待我主謝過唐王,那,關于出兵之事,不知唐王打算何時出兵?”
呂布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逢紀,緩緩的說道:“寡人只是說要在陛下面前保舉袁尚為冀州大將軍,何時說過要出兵了?”
逢紀一陣愕然,面露茫然,不解的問道:“那唐王的意思是……”
逢紀有種想要掏刀子砍人的沖動,美人你都收了,現在你居然跟我說只是在那個傀儡小皇帝面前保舉袁尚為大將軍,并不打算出兵?有你這么做人的?
呂布瞇著眼睛笑道:“怎么?是寡人說的不夠清楚?那寡人再說一遍,寡人的意思是,甄宓寡人收下了,也可以在陛下面前保舉袁尚為冀州大將軍,你可以回去了。”
逢紀一臉懵逼,回去?回哪去?
袁尚不顧袁家的名聲,連他名義上的嫂嫂都讓他逢紀給呂布送過來了,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能夠讓呂布出兵冀州,替他擊退袁譚與劉備的聯軍,幫他重新奪回失去的土地,讓他能夠名正言順的接受袁紹的家當,成為名副其實的冀州大將軍。
如果他逢紀就這么回去的話,已經走投無路,陷入絕境,絕望之下,喪失理智的袁尚絕對會剮了他逢紀。
想到這,逢紀急道:“唐王,吾主……”
“你主怎么樣跟寡人有什么關系?想讓寡人出兵,至少你得給寡人一個出兵的理由,一個能夠說服寡人的理由。”
逢紀的話才剛開口就被呂布打斷,見逢紀還想說些什么,呂布一抬手,制止了逢紀接下來的話。
只聽呂布接著說道:“寡人可沒時間聽你說那些廢話,虛的就不用再說了,你只有一次說服寡人的機會,如果你再有一句廢話的話,那么……你要是不走,那就永遠不用走了。”
逢紀沒想到呂布說翻臉便翻臉,而且這一翻臉竟然想要不顧歷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這個俗例,居然想要了他的小命。
驚駭之下,逢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沖著呂布彎腰一禮,拱手道:“不敢欺瞞唐王,在下此行乃是為了求援而來,只要唐王能夠出兵助我主袁尚坐穩冀州大將軍之位,事成之后,我主愿將青州獻于唐王,以作酬謝。”
聽聞此言,呂布微微一愣,這還真是為了求援而來的啊,該不會袁尚這草包真沒撕的過袁譚吧。
呂布好奇的問道:“求援?如果寡人沒記錯的話,袁紹留下來的那點家當基本上都被你家這位袁三公子給接收了吧,有這么好的一手牌,居然都掙不過那袁譚?”
逢紀輕嘆一聲,道:“唐王有所不知,吾主本來已經將大公子趕到了北海,眼看著就要能平定青州,哪曾想,劉備那個大耳賊卻在這個時候摻和了進來。”
“如今鄴城形勢危急,懇請唐王能夠發兵救援吾主,只要唐王能夠出兵相助,解我鄴城之危,吾主今后定當為唐王馬首是瞻。”
說到這,逢紀對著呂布深深的拜了下去。
前段時間才收到這劉大耳不僅黑了曹操的五萬人馬,又奪了曹操的徐州,此番又跑到訶北去了?這大耳賊還真是個不安分的主,挺能折騰的啊。
呂布瞇著眼睛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案,沉吟了起來。
因為自己的這個威脅在,曹操連徐州都能舍去,自然也不會因為袁尚去和劉備交鋒,哪怕他想要染指訶北,也定然是從袁譚那一邊著手。
幽州的袁熙,本來就是個生性軟弱,磨磨唧唧的主,如今袁尚又將他的未婚妻獻給了自己,他不出兵和袁譚一起揍袁尚就已經很不錯了,指望他救袁尚,顯然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冀州落入袁譚那個草包手中到也沒什么,反正以那草包的本事,對自己也構不成什么威脅。
可是,怕就怕袁譚那草包太過無能,要是讓那大耳賊竊取了訶北三州,哪怕曹操再摻一腳,大耳賊只拿下兩州,再加上他手中已有的徐州,以那大耳賊的能力,絕對會成為自己的心腹之患。
雖說并不一定能威脅到自己,但只要他與曹操、孫權兩人聯合,都不需要其他諸侯的參與,也能拖慢自己一統天下的進度,至少也能讓自己再多打上個大幾十年,一不小心還會如歷史上的那樣,打個百年左右。
百年啊,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定呢。
如果不能在自己有生之年一通天下的話,要是自己的子嗣不爭氣的話,一不小心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為他人做了嫁衣。
別的不說,他呂布可是很清楚曹操的后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而他自己的后代……算了,不提也罷,現在生男生女還不知道呢,誰知道將來會生出個什么樣的貨色,一不小心要是連阿斗都不如的話,拿什么跟曹操的后人斗。
所以,靠天靠地,靠后代子孫什么的都靠不住,還是靠自己穩妥一點。
這袁尚不能不救,也必須得救,只是,也不能白救。
雖說袁尚答應在事情結束后將青州獻給自己,但是這青州現在可不是他袁尚的地盤,如果真的能打到青州的話,還需要他袁尚讓?
誰打下來就是誰的,更何況,以青州的位置,再加上曹、劉兩家的干涉,這青州能不能拿得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拿下都說不定呢。
即便是能打的下來,有曹操和劉備攔在前面,出兵的路徑也只能是借道冀州,以并州之師從冀州進軍。
如果從冀州進軍都打到了青州,那還需要你袁尚讓?到時候連冀州都是老子的。
想到這,呂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掃了一眼靜靜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甄宓,緩緩的說道:“看在袁三公子將如此以為傾國傾城,宛若洛神的佳人獻與寡人的份上,讓寡人出兵也不是不可以。”
聽聞呂布答應出兵,逢紀心中大喜,連忙道:“謝唐王,吾主定然……”
“好了,那些阿諛奉承的話就不必說了。”
逢紀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呂布擺了擺斷,只聽見呂布接著說道:“讓寡人出兵援救你家那位袁三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寡人不僅可以即刻出兵解你鄴城之危,并且,寡人也不要你們的青州,而且,寡人還可以盡全力的支持你家袁三公子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將軍,助你家袁三公子一統訶北之地,如何?”
逢紀可是個聰明人,聽聞此話不僅沒有露出喜色,反而心中咯噔一下,不禁充滿警惕的望了呂布一眼。
即便是一個普通人,你莫名其妙的給他一大筆錢,而且還親自送到他的家中,他都不一定敢要,更何況是逢紀這種青史留名的知名的謀士了。
他可不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呂布不僅答應出兵解鄴城之圍,還全力的支持袁尚,助袁尚一統訶北之地,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將軍,并且,還不要青州?
逢紀可不相信呂布是一個因為一個女人就會色令智昏,做出這種荒唐之事的庸主。
如果他呂布真是這種人的話,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可能他墳頭上的小草此刻都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又怎么可能在這群雄并起的時代活蹦亂跳的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更何況,即便他呂布答應,他麾下的那些重臣也未必會答應這種事情。
連青州都不要,想來他的胃口不僅僅只是如此,他必然有著更大的圖謀。
想到這,逢紀神色肅穆,沖著呂布彎腰一禮,疑惑的問道:“唐王此話當真?”
呂布身體向后一仰,斜依著身子,雙腳搭在桌案之上,笑意盈盈的說道:“當然,寡人出兵救援鄴城不僅不要青州,而且一應糧餉也不用你們承擔,但是,寡人只有一個要求。”
逢紀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不解的問道:“不知唐王有什么要求。”
呂布笑著說道:“寡人只要壺關與河內郡這兩地,袁尚將這兩地割讓給寡人的時候,就是寡人出兵之時。”
割讓壺關和河內?逢紀心中一凸,面露難色,道:“稟唐王,這壺關與河內……”
呂布一抬手,打斷了逢紀的話,道:“寡人這不是在與你商量,你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一,將壺關與河內割讓個寡人,寡人出兵解決了袁譚和劉大耳。二,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聽聞此言,逢紀神色立變。
如果說割讓青州只是將不屬于袁尚的東西許諾給呂布是在給呂布畫大餅,這割讓壺關和河內和就真是在割肉了。
河內郡還好,給了也就給了,反正河內這個地方西接呂布,東連曹操,這個兩個哪個都不是易于之輩,他們兩人想要拿下河內郡以自家的實力即便想守也守不了,給了也就給了。
可是,如果將壺關割讓給了呂布,就相當于把自家的大門讓給了呂布,呂布如果想要入主冀州,將一馬平川,再無可守之地了。
逢紀自然能看的出呂布的狼子野心,他這是在為了將來攻打冀州,一統訶北之地做準備,就他而言,本能的便想扭頭而去。
可是,正如呂布所言,此時他們根本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如今形勢危急,答應割讓壺關,有呂布的相助,鄴城無憂。
但是,丟了壺關后,以呂布的實力,今后他便可以馬踏冀州,橫掃訶北之地,到那時,將再也無險和守,將再也無人可擋,對于袁尚而言,不割壺關是死,割讓壺關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的多活一段時間而已。
對于袁尚來說,或許只是早死晚死而已,但對于他逢紀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不割壺關,請不回援軍,他逢紀必死無疑,不管是袁尚也好,攻下冀州的袁譚也好,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但是,如果割讓了壺關和河內,他或許可借此抱上呂布的大腿,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如今天下的形勢已經漸漸的明朗了起來,不出意外的話,最終一統天下的必然是呂布。
俗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語氣陪著袁尚一起死,還不如乘早為自己打算。
想到這,逢紀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一臉諂媚的道:“稟唐王,此事事關重大,在下做不了主,得回去和我主商議一番,不過,在下一定盡全力說服我主,定然給唐王一個滿意的答復。”
見逢紀如此上道,呂布大笑一聲,道:“好,那寡人就靜候元圖的佳音了,來人,再上一桌,元圖遠道而來,寡人要為元圖接風洗塵。”
雖然不清楚逢紀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但從前世書籍上的那些只言片語來看,這逢紀并非是什么忠義之士,是一個能為自己所用之人。
以逢紀在袁尚身邊的地位,想來只要他肯盡力撮合此事,此事必成,因此,呂布自然不會怠慢了他。
對于呂布來說,他可不管你是君子還是小人,只要能為自己所用者,都是好人。
逢紀見此,連忙一臉諂媚的沖著呂布一禮,道:“謝過唐王美意,不過,此事鄴城形勢危急,下官不便久留,還是盡早鄴城說服我主將此事定下來再說,下官這就回訶北將此事報于我主,盡快給唐王一個滿意的答復。”
言罷,見呂布點了點頭,逢紀沖著呂布彎腰一禮,緩緩的退了出去。
逢紀前腳剛走,張遼便拱手道:“王上,恕臣之言,如今孫策新死,周瑜的大軍也抵達廬江,據錦衣衛密保,軍中上下無不叫囂著要為孫策報仇,江東之軍皆往廬江聚集而來,臣料想不就之后,周瑜定然會舉兵被上,再犯我合肥。”
“兗州的曹操也蠢蠢欲動,據報,曹仁的五萬大軍已經抵達陳郡,其目的必然是攻我南郡,江夏的劉琦近期也有些不安分,王上在此時插手冀州之事,臣以為有些不妥。”
“文遠以為,如果沒有寡人的插手,最終訶北之地將會落入何人之手?”
呂布并沒有回答張遼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呂布的話讓張遼微微一愣,如果主公不插手的話,這訶北之地落入何人之手還用問嗎?
張遼道:“如今鄴城被圍,幽州的袁熙又報以觀望狀態,以眼下的形勢來看,我們如果不插手的話,這訶北之地必將落入袁譚的手中。”
呂布笑著點了點頭,道:“文遠此言不錯,按常理來看,確實如此,如今袁尚又甄宓送到了寡人這,那袁熙惱羞成怒之下,可能更會由觀望狀態直接倒向袁譚,我們如果不插手的話,這袁尚是死定了。”
“訶北落入何人之手暫且不論,首先一點,一個分裂的訶北,戰火不休的訶北,才是我們所要的訶北,因此,寡人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袁尚被袁熙所滅,文遠,你說呢?”呂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張遼。
這個道理張遼自然也懂,可是,那也得看自己能不能騰的出手啊,張遼道:“話雖如此,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