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嘀嘀嘀。
陸陽的手機響起。
“喂，謝總，找我什么事？”陸陽有段時間沒和謝凱橙碰頭了。
大家都是大忙人，尤其是這段時間。
雪國娛樂吃掉了白馬影業，V博成立了綠洲影業再聯手花姐的青光影視以及反手捅了極光娛樂一刀的青檸視頻，聯手吃下了極光，成立了新極光。
大家儼然都是巨頭高層了。
這種共同進步的感覺，還挺奇妙的。
“果染的事情，謝謝你。”謝凱橙開口，不過聲音不太對勁。
“果染……謝果染……等等，你……你們該不會是？”陸陽懵了，這么巧的嗎？
“她是我侄女。”謝凱橙道，“親的！”
“哇，那簡直是巧了啊。”陸陽笑了，“黃宇丁到底知不知道他得罪的是誰啊？新極光的高層，V博的商務總監，他這次真的牛筆了！”
“難怪我說我和黃宇丁都上過熱搜了，怎么謝果染運氣那么好，一直沒有被關注到。合著是你把她的熱搜壓下來的啊？”
“那我就放心了，還真以為這孩子沒有靠山，只能任人欺負呢。”
陸陽稍微一轉腦子，也就反應了過來。
還真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錦衣夜行啊。
“陸導謙虛了。就算是沒有我，想必陸導也不會讓果染吃虧的，去寒國那件事情我之前和果染還有她父母商量過了，我們是很相信陸導的為人和眼光的。”謝凱橙開門見山，但聲音愈發的奇怪。
陸陽隱約間聽到了一些喘氣聲。
“謝總，你那邊在干什么？有點喘啊？是不舒服？”陸陽問道。
“沒有，我在跑步，不用管，繼續聊。”謝凱橙的聲音更大了一點，但這貌似并不影響她和陸陽的交流。
唯一有點讓人不解的是，她為什么要說謊？
明明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的，怎么就在跑步了呢？
陸陽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也沒有多想，問道：“既然謝總信任我，我一定不辱使命，照顧好果染。不過有一說一，寒國那邊可是很苦的。”
“果染能吃苦的。”謝凱橙道，她現在減少了說話，呼吸也愈發急促。
“那就好，對了，黃宇丁那邊，你準備怎么處置？”陸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謝凱橙。
黃宇丁有北影表演系主任身份傍身，還真不好對付。
要讓他丟面子容易，但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就難了。
何況現在他背后還有京圈撐腰。
當然，陸陽也不是沒有辦法。猛火燒的那些兄弟們也不是吃素的，當年對付趙六的路子給黃宇丁來一套，保準讓他服服帖帖的。
但……這種手段能少用就少用，畢竟不光彩，一旦被發現很容易成為自己的軟肋。
而且黃宇丁的身份，也決定了陸陽不太能采用非常規的手段對付他。
人家一有曝光度，二有靠山，三還有一層老師的光環護體，動了他就是和官方作對。
此事，必須要體面才行。
這就難了。
或許，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黃宇丁犯下過的那些罪行。
這一塊兒，陸陽已經安排鋼镚去查了，但收獲不大。主要是那些受害者，紅的找到了別人也不答應，不紅的就不好找了，如同大海撈針。
“我這邊……額……能給你提供……啊……一些……呃……黃宇丁欺負過的……嗯……學生的聯系方式……”一句話，謝凱橙頓了好幾下，中間插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哇，你這跑得也太厲害了，要不等你運動完了我們再聊吧。”陸陽有點擔心謝凱橙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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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辦公人員，夜晚千萬不要健身過度，可能引發猝死的。
“沒……誒……沒事。”謝凱橙很頑強，她的手正在快速的動，但并非跑步時候的擺臂，而是……只有指頭在動。
“你說話，額……不要停……”謝凱橙語氣加重。
搞得陸陽都有點懵了。
這種命令的語氣，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啊。
這個女人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嗎？
哼，以后不讓我家小魚跟她接觸了，免得被帶出這種老板脾氣。
“你的意思是，你那邊能夠查到很多被黃宇丁傷害過的女學生的聯系方式？”陸陽回到了正題上，眼中精光一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一局就有意思了，那我得好好算計算計了。不過就算知道了聯系方式后續1工作也依舊很復雜，我……”
“啊！”陡然間，謝凱橙那邊聲音很大。
“你怎么了？”陸陽都被這一聲嚇到了，折磨不是受傷了？
“沒事……呼……剛剛有個黑影子閃過……啊……嚇到我了……不說了，我回去了……下次聊。”
嘟嘟嘟！
電話中傳來盲音。
陸陽只覺得莫名其妙。
而電話那頭的謝凱橙則癱躺在辦公椅上，雙腳內扣，雙腿膝蓋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美妙的坐姿X腿。
她的左手放下了手機，右手則輕輕一抽，從下方拿了出來，然后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慢慢的畫著圓圈。
累……好累！
舒服……好舒服！
開心……自己好久沒有這么開心盡興過了。
這還只是通電話，聽著他的聲音就已經這么有感覺了。
如果真的和他……
“啊……”謝凱橙渾身顫抖了一下，仿佛仍有余波，值得回味。
這一夜，她躺在椅子上，久久不愿離去。
謝果染留級的消息最終還是沒有壓住。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謝凱橙沒有壓了。
總之，謝果染突然就“出名”了。
她是北影這么多年以來，少有的在大一就因為學業不合格而留級的學生。
被打上了這樣的標簽，她畢業之后想要進入娛樂圈，難度會大很多。
大部分劇組都不會給這樣的人機會。
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向往娛樂圈向往影視表演行業的孩子的話，她這輩子的命運就已經被改變了，被毀了。
毫不夸張。
加上此前她卷入了陸陽和黃宇丁的矛盾中，是事件的女主角。
網絡上開始出現了一大波關于她的負面評價。
留級是鐵打的事實，這樣的學生，很難讓大家給他好評不是？
就連為她大打出手的陸陽，也都因此又受到了一波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