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醉貓”,幾次三番被拒絕的安妮,忽然抬頭不滿的嘟囔道,“笨蛋,我根本沒喝酒”。
“好,好,好,你沒喝酒,是我錯了”。
李長亨詫異的看著居然說‘笨蛋’的安妮,卻沒想過,自己幾次把她嚇醒,還有不那么紳士的舉動,反而讓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的安妮,對他有了特別的情緒。
而且別以為公主就不會罵人,只是在外人面前得保持公主的儀態,心里就算有氣,也不能用罵人來表達而已,而且簡單的一句‘笨蛋’可不算難聽的臟話。
見安妮不再啰嗦后,李長亨把鑰匙遞給布拉德利,指了指自己的套房,“最好是意大利牌子的酒”。
“沒問題”,接過鑰匙,布拉德利笑著點點頭,“我在意大利待了6年,這里就是我第二個家鄉,什么酒好,什么酒差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連續兩聲‘咔嚓’聲傳來,布拉德利開門后,看著正給開門的門童一美元小費的李長亨,忽然問道,“亨利,你滿二十一歲了沒?”
李長亨翻了個白眼,“伙計,這里又不是米國,這里是意大利好不好?”
布拉德利一愣,意大利喝酒年齡是16歲,無奈的搖搖頭,也不關門的走進李長亨的房間。
不過,這也讓他知道,李長亨沒到21歲。
沒由來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21歲不到就成了軟件工程師,言談舉止也沒讓人覺得他像是個富二代,反而像個從小就開始打拼,對人異常警惕的老油條。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得到的。
那么李長亨說的文字處理器,或許真有非常大的前景,而且很多時候即便項目的前景被人看好,但投資人更看重的反而是主導項目的人。
可隨后,布拉德利又搖搖頭,看李長亨今天的表現,想蒙他、騙他真沒那么容易。
既然沒法騙,那就得真金白銀的投資了。
可一想到李長亨住一天酒店就是30美金,住滿一個星期,他這個資深記者一個月的工資就沒了,布拉德利頓時頭痛起來。
這一刻,他從未如此希望能調回米國去。
要是自己在大報社工作,對文字處理器的推廣有幫助的話,或許錢少點,也能獲得入股的機會。
可現在,他實在想不到,李長亨憑什么要讓他在文字處理器上橫插一腳。
心情有些煩躁的布拉德利,目光直接放在酒柜里,一瓶5萬里拉,也就是80美金不到的葡萄酒上。
正想打開,又泄氣的把酒瓶放回去,重新拿了瓶4000里拉的紅酒打開。
不是他不想喝好酒,而是想到李長亨一把提起安妮,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布拉德利就打了個冷顫。
別看自己長的人高馬大,卻真不一定能挨得住李長亨一拳。
而帶著安妮公主進入隔壁豪華套房的李長亨,打開客廳的燈。
被燈光晃了下眼睛的安妮,睜開雙眼看了看套房的裝飾,滿意的點點頭,可等她被李長亨帶著走到沙發邊,又搖頭道,“我不要睡沙發”。
“你要求還挺高的”。
松開安妮的手,李長亨就往洗漱間走去,打算把所有房間的燈都打開,免得這小妞迷迷糊糊時,自己撞傷自己。
到時候這責任就得算到他頭上,別說結識王室的人,人家國王不恨你就不錯了。
“謝謝”,安妮見李長亨打開洗漱間的燈,她也迷糊的跟著走了進去。
邊走還邊說著,“我要那件帶玫瑰花紋的睡袍”。
這讓正在打量洗漱間的李長亨,不由翻了個白眼,回頭對跟進來的安妮說道,“你自己洗漱,
明天早上醒了后,要離開的話,去隔壁告訴我一聲,我讓酒店派車送你,記住了沒?”
安妮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愣神的看了李長亨幾秒,又迷迷糊糊的點點頭。
然后閉著眼睛、站直身體說道,“我要寬衣”。
“什么?”
“我幫你寬衣?”
李長亨一愣,心臟瞬間就‘砰砰’的亂跳起來。
近距離看著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雙手不受控制,而且有些顫抖的伸向安妮的衣領。
可等他就要碰到女士領結,暗罵自己沒志氣的深吸一口氣,手就沒再抖的解開她襯衫上的領結。
接著目光抬起,打算看看安妮的表情,是不是愿意繼續,頓時就和安妮那沒任何欲望的雙眼對上。
李長亨一愣,隨即在心里嘆息一聲,知道自己這是自作多情了。
“呼”的一聲,深吸一口氣。
轉身走到洗手池邊,放水,把手里的女士領結打濕。
人家沒那個意思,再繼續,那結局可想而知。
不說安妮的爹是國王,就是普通父母,也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自己孩子的人。
再說,自己可是重生者,就算這里是電影世界和前世不一樣,但眼光和大致的發展方向還是知道的,用得著趁人之危?
反正歐洲的公主在沒成年前,都是寶,可成年后,除了身份高貴外,說她們是拿著王室發的,比金領薪水還低的親善大使,也不算錯。
要是不想履行王室的責任,那就自己養活自己去吧。
雙手撐在洗手池上,看著不停冒出水花的金色水龍頭,好一會他才忽然發現,僅僅一個小時,自己好像就喜歡上一個人了?
可一切又好像理所當然,畢竟只要是正常男人,大概沒人能拒絕和奧黛麗一模一樣的安妮。
好在他還知道喜歡和愛,是兩回事,現實和電影也是兩回事。
現實中的安妮肯定不完美,或許等接觸、熟悉,甚至真正戀愛后,你會發現女神和你想象中的會有很大的不同。
或許平常心,把標準放低點,今后才不會那么失望吧。
而且追姑娘,也是得用些手段的,就像你不管是展示自己的才華,經濟條件,甚至帥氣的臉,其實都是種吸引姑娘的手段。
有時候,反其道行之往往能收到奇效。
隨手用手里濕漉漉的女士領結,在臉上摸了一把,接著就用半濕的領結,貼在閉著眼睛的安妮臉上。
被冰涼的領結一碰,安妮打了個冷顫,睜開眼睛不滿的瞪著李長亨。
而李長亨沒等安妮開口指責他,就瞪回去的說道,“我可不是你家的傭人,要做什么自己動手”。
說完,在安妮錯愕的目光下,側身從她身邊走過,離開洗漱間,然后直接走出套房,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