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塊甜點、咖啡后,李長亨用粵語對杰克陳說道。
“既然你能從非洲的原始部落里找到,并且順利盜走那把騎士劍,那你應該對非洲很熟悉了?”
“等等,等等,勛爵閣下。”
杰克陳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那把劍不來就不屬于那個部落,怎么能說是盜走?”
所有寶藏獵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找到的東西來源有問題,否則拍賣行肯定不會、也不敢上拍。
李長亨也不和杰克陳爭論這事。
拿出自己憑借記憶畫出來的神像,在把天朝的青銅神像圖片一起放在他面前。
“我在研究非洲歷史和文化時,在英格蘭的一些資料里,發現一張手繪的神像,居然和天朝的青銅神像有些相識。
所以一直好奇非洲那個部落和天朝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聯。
既然遇到你這個熟悉非洲的專家,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見過這種神像。”
杰克陳聽到專家兩個字,頓時就有些尷尬。
打架、飆車、探險自己確實能算專家,可文化、歷史方面,那連小學生都算不上。
不過,如果是去非洲尋找這個部落,那就看報酬是多少了。
李長亨一聽他隱晦的報價,嘴角一笑。
不怕你報價,就怕你剛賣了一把拍賣價140萬英鎊的古劍,直接就想退休。
最后兩人達成了5萬英鎊的口頭協議。
而且,大概是李長亨太有名了,加上安妮就在邊上,大鼻子居然沒提先付一半的事。
聊著聊著聽說李長亨愛好功夫,居然笑嘻嘻的不斷向他灌輸自己對格斗的理解。
聽的一旁的張天志連續翻了好幾個白眼。
這種講究手、眼、動作快的路子,對格斗經驗豐富的張天志來說,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理念了。
不過李長亨也不介意當個好聽眾。
畢竟杰克陳是出了名的沒被打死,就磨死對手的存在。
而且,他的手腳確實很快,動作更是靈活的不像話。
更是能影響跑酷發展,甚至很多動作就是根據他的電影而發展出來的。
下午5點多,送走杰克陳和有些不想離開的羅拉。
李長亨坐在椅子上想著,與其找歐洲人的探險隊去非洲尋找那個部落。
還不如讓對歷史和文化不感興趣,身手又不錯,還喜歡單打獨斗的杰克陳去非洲。
這家伙不僅很可能有主角光環,找到后肯定不會像真的探險隊一樣,留在原地做考察。
一旦在那個部落里找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值錢的東西,他肯定會立馬回來收錢,就不再關注這事了。
晚上7點多,正和安妮一起吃著晚餐,說著明后幾天,是去摩納哥海的濱游游玩。
還是不顧雨季,就去普吉島看看時。
女管家梅麗爾表情不太好的,拿著幾份報紙走了進來。
李長亨邊聽著梅麗爾的話,邊看著巴黎一些小報,在報道上嘲諷他身為貴族不僅沒禮貌,更沒教養。
還故意隱去拍賣會的過程、事情起因,就寫他花了三倍價格,買下一副頂多值8萬英鎊的仿品。
更把他拍下琺瑯金懷表的事,說成是這一年里虧損最大的一筆藝術品交易。
對著語氣很是不滿的梅麗爾擺擺手,“沒關系的,很快這些高盧雄雞就會自己打臉,然后用更加酸溜溜的語氣說我是運氣好而已。”
看著一臉關心的安妮,李長亨笑著道,“幫我打電話給王室的藝術顧問,告訴他們今天送回去的那副油畫。
我懷疑是彼得魯斯·克里司圖斯的真跡,而不是什么薇薇安提的仿作。”
安妮和梅麗爾管家一愣,“你說真的?”
安妮問完,不等李長亨回答就站起來,快步往電話機那邊走去。
而李長亨自己則默默的想著,想推翻維爾吉爾的鑒定結果,最簡單直接的辦法,還是想辦法獲得東德那邊的支持。
只要兩幅只是項鏈不同的《仕女圖》,能放在一起鑒定,很容易就能確定兩幅畫都是同一個畫家的作品。
退一步的話,如果英格蘭的專家,能去東德親眼觀察那副畫,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畢竟要是沒直接的證據,按照英格蘭和法蘭西什么都喜歡互相針對,甚至互相懷疑、否定的習慣。
法蘭西人一定會自動站在維爾吉爾這邊,英格蘭人則很可能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想著如何打法蘭西人的臉。
到時候媒體上肯定會很好玩。
等維爾吉爾被人懷疑,甚至確定那副畫就是真跡后,這老家伙要不退休躲在巴黎的家里,或者去個小地方度過余生。
要是不走,那就雇小報的記者天天跟著他,逼也能把他逼走。
而他一旦離開巴黎,不管是把這些年得到的油畫運走,還是繼續留在家中的密室里。
都等于給了李長亨機會。
至于找個女人去和那老家伙談戀愛,再得到密碼的辦法,對李長亨來說太費時間。
以他現在的身份,一旦知道的人越多,反而不是最好的選擇。
晚上10點多,李長亨帶著帽子,穿著T恤、夾克和牛仔褲,腋下藏著那把雕花柯爾特蟒蛇,來到巴黎星型廣場。
站在街邊遠遠就看到弗蘭克開的古董店。
順路去了間便利店,買了一大啤酒和一些零食,這才徑直走去古董店。
“叮鈴”,一聲推門時掛在門上的銅鈴聲響起。
正坐在一張工作臺邊,用放大鏡檢查著一個銅懷表的弗蘭克,頭也不抬的說了句‘隨便看’,就繼續不管不顧的工作者。
李長亨眼睛掃了一遍整間門店,80平米的地方,至少有一半全是各種工作臺和零散的工具和零件。
走到弗蘭克工作的臺子邊坐下,“你就不怕被人順走自己的東西,或者進來的是個打劫的家伙。”
弗蘭克一抬頭,第一眼就感覺此時的李長亨才像個20來歲的年輕人。
“是來找我聊天、敘舊,還是想知道今天電話報價的人是誰?”
“都有吧。”
把手里的啤酒和零食放在桌上,擰開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弗蘭克見狀,笑著自己也打開一瓶,然后從抽屜里拿出張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