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跛豪、大小馬這些專門賣面粉的人,就沒一個是傻子。
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為雷洛冒險。
要是鬧的太大,英格蘭人確實很可能讓雷洛復職,卻也肯定會盯著搞事的勢力不放。
甚至嚴令抓捕他們這些當老大的。
到時候別說做生意了,還能不能留在港九都是個問題了。
而且就算雷洛給出了跛豪等人,無法拒絕的好處,但讓雷洛回家待著的可是李長亨這個,在英格蘭和米國的都有很深關系網和勢力的存在。
所以雷洛這一年來,生意倒是做了不少,復職的事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好在他在警界的關系錯綜復雜,有人就算眼饞雷洛的身家,但確實沒人敢第一個動他。
而且真說起來,葛栢會如此狼狽,完全是意外和被人連累。
別說港九了,就連英格蘭都沒多少人知道。
去年9月份,因為楓葉國的一個外事人員,被指控貪巫。
然后楓葉國的調查人員,在查那人的賬戶時,意外發現一個英格蘭外事官,在他們國家的銀行里有一筆2萬加元的賬戶。
因為楓葉國是英格蘭聯邦的一員,所以例行公事的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英格蘭方面。
英格蘭方面自己一查,就查到這個外事官的賬戶其實就是葛栢的。
然后葛栢就從英格蘭的關系那里,得到了這個消息。
大概是覺得把柄被英格蘭那邊的人握著,未來還不知道會被人敲走多少錢。
還不如趁著撈夠了,干脆趁著還沒事提前退休回倫敦想想其他出路。
李長亨笑著對陳細九問道,“細九,你是不是還了雷洛個大人情,今后和他的恩情就一筆勾銷?”
陳細九一聽這話,臉上沒高興兩秒,就被顏同、藍江的目光給看的心驚肉跳起來。
他又不是傻子,就算因為地位沒到總華探長的位置,而想不到那么多。
可剛才大家說起葛栢都想跑了,此時雷洛要是復起,能有好事?
一時間,陳細九臉上全是遲疑和掙扎的表情。
“你可想清楚了,細九。”
顏同笑瞇瞇的提醒道,“這一年里,我們倆合伙做自動麻將機的生意后,你賺到的錢應該不下1200萬港幣吧。”
陳細九眼睛里閃過一絲雀躍的光芒,然后擔心的偷偷看了眼藍江,又看了看李長亨。
見兩人的沒露出貪婪的表情,這才松口氣的點了點頭。
顏同見狀,嘴角一笑繼續說道,“生意剛進入正軌,這年不說利潤翻倍,至少漲幾成還是沒問題的。
就是說,再過幾年你成為億萬富翁可不難。
然后我們換個思路想想,你跟著雷老虎這么多年,他除了把女人送到你家讓你背鍋外。
你手里的現錢超過了500萬港幣沒?”
陳細九一愣,頓時想到自己家里的9個女人。
名義上是老婆,可想過夫妻生活,都還得看看那個是失寵的才行。
而且他陳細九也是有最后的底線和尊嚴的。
有錢不會去外面找啊,干嘛要真的用別人用過還不要的東西。
還有,說到現錢。
好像除了雷洛、豬油仔還有其他幾個探長,給你的三十幾套房子,當幫著他們養外室的好處費外。
現金還真沒超過300萬的時候。
而且那三十幾套房子,全是2室,或者3室一廳的樓房。
全部加起來,也就三、四百萬而已。
這要是沒有李長亨和自動麻將機,每年一千多萬港幣做對比的話。
陳細九心里就算有諸多不滿,但大幾百萬在他眼里可是巨款。
這現在?
陳細九心里對雷洛的感激雖然還在,卻不由自主的少了很多。
而且真讓他直接坑雷洛,他又做不錯來。
可他臉上糾結的表情,別說李長亨和顏同了,就連藍江都輕易就看了出來。
藍江笑呵呵的問道,“我聽說雷老虎,上個月在西環開了一家酒店,對吧?”
陳細九詫異的看著藍江,這種事又不是什么秘密,用得著現在問出來?
然后就聽顏同幽幽的說道,“我們都一早就把撈來的錢,想盡辦法弄干凈,而且還把名下的產業全掛在國外的離岸島公司上。
可雷老虎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今天開一家酒店,明天開一家外貿公司。”
陳細九很快就聽明白顏同的意思。
要是真出事的話,誰名下的錢越多,名聲越大,就容易被人專門針對。
既然雷洛已經撇不開被調查的嫌疑,那么他肯定要不被抓坐牢、要不就在危險來臨前,先離開港九。
就說說,反正雷洛已經逃不掉了,還不如把他供出來。
未來某天的時候,給大家當擋箭牌。
陳細九想了好一會,才看著李長亨問道,“長官,您打算讓我暗示洛哥,給您送一份重禮,你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嘿嘿,你這么去說,雷老虎反而不會信”。
李長亨說完,盯著陳細九說道,“會煮糖水嗎?”
陳細九一愣,立馬明白老板這是不信任自己,或者最算是往最好的方向去想,也是不打算讓自己為難。
可從雷洛出事開始,自己就已經沒了退路,除非真的腦袋進水了,才會想著兩邊討好。
所以陳細九瞬間心跳的很快,思維一蒙,想都沒想就說道,“長官,只要不是讓洛哥去死,我都聽您的。”
藍江和顏同有些詫異的看著滿臉焦急表情的陳細九。
這家伙脫口而出的話,讓人想不信都難。
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保住雷洛的命,那么陳細九確實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我要雷洛的命做什么。”
李長亨嘴角上翹的說道,“既然他未來不管是不是復職了,都會因為解釋不清楚自己的財富來源,而不得不逃離港九。
那讓他復職滿足他的心愿的同時,也為你們擋災就算是報答我們,對吧?”
顏同和藍江聽完臉色大喜的看著陳細九,“只要雷老虎重新上位,不會想著如何弄死我們倆。
我們肯定不會和他死拼,更沒理由弄死自己的擋箭牌,對吧,細九。”
陳細九稍微想了想,最后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低頭想了想后,小心的對李長亨問道,“要不,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和洛哥一起過來給您拜年?”
李長亨笑著搖搖頭,“你就當不知道,更不能主動找雷洛說他復職的事。
等時機到了的時候,他自己就能明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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