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讀報紙是有偏好的,有人關注時政、有人關注八卦。
所以一般來說有讀報習慣的人,看習慣了一種報紙,基本上都會有購買慣性。
在這場報界大沖擊中那些名氣大的報社的報紙銷量,雖然也受到影響。
但《時聞早報》搶走的市場,受到沖擊最大的不可避免的就是那些中小報社。
最簡單的原因就是,習慣看報的人,財力先不說。
除了不用工作的人之外,大家每天看報的時間是有限的。
吃早餐的時候,上班坐公交車等等空閑的期間,時間其實并不充裕。
所以絕大部分人購買報紙,一般都是3份以下,甚至絕大部分人買的也就一兩份而已。
但人類又是最奇怪的生物。
在看慣了某份報紙后,一般人不會去換其他報紙看,可你要是告訴他,這里有一份報紙是免費。
問他要不要時,相信大部分人都會隨手就拿走一份。
甚至以往不看報紙的人,也會好奇的想看看免費的報紙,到底都有什么內容。
而時聞早報又是以明星八卦、馬經和美食做主要內容。
美食先不說,在港島這個快節奏的城市,明星的八卦和馬經絕對會吸引至少一半的人去關注一下。
一旦產生了好奇心,三天之后產生初步閱讀習慣的人。
絕對不會在乎花1塊錢買月卡,在等公交的時候,從報亭拿一份《時聞早報》在路上看。
初一這天,3萬份報紙雖然一直賣到下午4前才賣光了。
可這結果不僅沒讓方展博,和《時聞早報》的所有員工擔心。
反而一掃昨天除夕夜,他們全員僅僅只是在家待了3個小時吃大飯,就全趕回公司加班加點的煩躁和擔憂。
甚至也因為這一天的3萬份銷量,讓全港大大小小的報社,開始把《時聞早報》當成了報業的毀滅者和生死之敵。
可以李長亨的專用律師團隊的能力,至少方展博不會犯法律和條規上的錯誤。
沒法在官面上壓制《時
聞早報》,其實也就等于說沒人能阻止這家報社的崛起了。
到了初二,5萬份的報紙果然如大家預料的那樣。
不僅賣光了,還比初一早了2個小時。
甚至中午11點多,就有報亭打電話,追著報社讓他們加印。
可不管是在珠寶店工作了2年多的方展博,還是霍布斯和李長亨都明白,有時候饑餓營銷是好事。
真正考驗的是三天的真正免費期之后。
1塊錢雖然不是給報社,但這錢是不是給報亭其實都一樣。
畢竟1塊錢在這年代雖然僅僅只是坐5次公交車的錢,可就是有人不愿意付這錢。
好在事情的結果還不錯,又或者說在這個娛樂匱乏,信息來源也就報紙、電視、口傳的年代。
很多人確實養成了看報的習慣。
有了龐大的群眾基礎,三天一過,讀者面對報亭老板,笑呵呵拿出一張畫著一個個格子,拿一份當天報紙,就花掉一個小格子的小卡片。
說一個月只要1塊錢,這個月就能天天看《時聞早報》。
至少三分一的人,想都沒想就掏錢。
而且,或許是這三天掀起的罵戰,和至少9成的報社公開抵制《時聞早報》。
反而讓這份全世界第一個公開免費發行的報紙,獲得太多、太多的關注度。
5萬份報紙在全港180家報亭的售賣下,拖到初三下午3點的時候,還是順利賣完。
甚至按照單個報亭的銷售量來算,初三這天的銷量其實比除夕的86家報社還要高。
而這也代表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時聞早報》,和普通人對這份報紙的接受程度也在提高。
這下,《時聞早報》算是真正的轟動了全港。
狼來了也不僅僅只是口號而已。
畢竟整個港島的讀報群體,是有個最多人數天花板的。
一份10萬份發行量的報紙出現,就等于搶了其他報社的顧客和生意。
可所有報社想圍攻《時聞早報》時,有人很快發現僅僅過
了三天就變的不可能了。
初四這天,報亭、報攤上居然出現以往極少看報的大媽和一些退休的老頭。
這些人買上一份《時聞早報》,不看八卦不看美食、更不看本來就被報社不在意的本港時政。
反而第一個看的就是馬經。
沒錯,就是馬經。
你要是問十個港島人,絕對會有1個人說發財的途徑就是買馬。
未來光賽前分析、預測,賽后總結,就能養活140家大大小小的專門靠馬經吃飯的報社。
而第一個吃螃蟹的《時聞早報》,瞬間成了馬經始祖和無數報社,還有哪些想開報社的商人的模仿對象。
可除非你也免費,否則那些靠著買馬來做發財夢的小市民,絕對不會放棄已經開始習慣的《時聞早報》。
一步先,就步步先的定律,在內容一旦相差不大的報業中,那就是真定律。
初三這天,顏同、藍江和陳細九帶著各自老婆,來到山頂大屋的時候。
一見陪在李長亨身邊的方展博這個黑炭頭時,立馬就眼睛一亮。
這家伙這幾天的時間內,就從一個珠寶公司員工,瞬間轉變成媒體和廣大市民的寵兒和羨慕對象。
李長亨對著顏同三人只是點點頭,卻直接喊他們老婆‘嫂子’,頓時讓三人激動的嘴都咧了起來。
然后得知阮梅在廚房準備晚餐時,立馬讓自己老婆去幫忙。
顏同立馬笑著對方展博問道,“展博,我管區里的那幾家金店、酒樓和鳳樓。
都在吵著讓我幫忙問問你,是不是能簽一個半年,或者至少也是3個月的廣告位合同?”
方展博還沒說話,李長亨倒先詫異的看著他問道,“鳳樓?”
黑炭頭聳聳肩,“老板,很多鳳樓是有牌照也合法的,而且他們也就是把一張不露點。
只是胸前車燈大到讓人窒息的美女照片,刊登在馬經一版里。
而且真說起來,全港所有報社,也就兩三家不接鳳樓的廣告。
相對于市面上大量帶顏色的報紙,我們已經干凈的不能再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