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蓋蒂有老蓋蒂的律師、私人醫生和護士作證,確實可以把官司一直打下去。
但李長亨不用問律師就知道,這官司的結局除了耗費大量時間和金錢外,最終還是老蓋蒂的幾個兒女勝訴。
畢竟最關鍵的遺囑丟失,等于有人證而沒物證,構不成完整的證據鏈。
而且,以米國稅務部門,寧愿花1美金寄出補稅通知單,也要把1美分的稅務追繳回來的習性。
米國稅務部門肯定會支持查理父親、叔叔們。
看過遺囑內容的李長亨很清楚,真按照老蓋蒂的遺囑執行的話,遺產全部并入全部并入家族基金內,稅務部門別想收到一毛錢的稅。
反過來,遺產歸查理的父親、叔叔們,雖然藝術品全被家族基金控制著,不用繳稅。
但煉油廠、家族石油公司和大摩、美浮等公司合并而來的股份。
還有房產、汽車、私人飛機等不動產,不僅要繳納交易稅,還必須繳遺產稅。
米國稅務部門真正翻譯但名字不是米國國家稅務,而是‘國內收入署’。
明面上屬于米國財政部,實際上卻是家獨立機構,還是一個私人公司。
而且注冊地不在米國,而是在波多黎各。
更讓人驚恐的是,收上來的稅收也不是直接交給米國財政部,而是交給美聯儲償還米國人和政府欠美聯儲但國債。
所以對米國稅務來說,收上來的錢,等于是為米國稅務背后的股東們賺錢。
以資本家的貪婪,他們怎么可能放過老蓋蒂的遺產。
更別說遺囑消失,等于給了米國稅務插手的理由。
而且,像李長亨這種盯上了蓋蒂家藝術品的人,也會因為那份遺囑的存在,不可能幫查理。
這些天遺囑的大致內容,已經被查理這個白癡,為了增加說服力,自己主動爆料給了媒體。
按照老蓋蒂遺囑來執行,不僅藝術品和股份全歸于基金,并且基金只能維護,不能賣出任何一件不說。
基金獲得的利益,還得用來建造一座由老蓋蒂名字來命名的大型博物館。
這等于查理繼承了基金后,他本人只能拿基金的分紅和掌握基金但運營,而不能決定基金名下任何一件藝術品和股份的買賣。
既然這樣,李長亨和其他垂涎蓋蒂家財富的人,當然也會站在查理父親、叔叔們那邊。
“亨利,有空聊聊嗎?”
李長亨詫異的回過頭,就見巴尼跟在摩根和老杜梆的身后,對著自己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李長亨嘿嘿一笑,摩根兩人既然沒帶保鏢和其他人過來,巴尼確實不好直接攔下,只能亦步亦趨的跟了過來。
對著巴尼點點頭,李長亨笑著站起身,先和老杜梆擁抱一下,裝模作樣的互相問好之后。
這才對摩根說道,“早知道你們也會過來,我和安妮干脆邀請你們一起從紐約飛過來了。”
摩根笑著搖搖頭,“得了吧,之前你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門,想見你都見不到。
逼的我們確定你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弗吉尼亞,這才一起跟著飛了過來。”
這么一說,李長亨瞬間明白兩個老頭又盯上了自己手里什么東西。
杜梆好理解,無非是用在格洛克上的聚酯材料。
但之前這家公司只出價2千萬,李長亨理都沒理,甚至連約翰斯杜邦這個繼承人的面都沒見,直接讓他滾蛋。
而這也是摩根為什么說,想見他都見不到的原因。
至于摩根,說不定就是盯上了老蓋蒂的遺產。
卻和自己一樣,被蓋蒂家內斗的官司,逼著一時間無處下手。
但可以肯定的是,摩根這些人絕不會支持查理蓋蒂。
摩根和老杜梆很是禮貌的對安妮行了個低頭禮,互相聊了好一會,這才坐在李長亨左邊,對著已經發現幾人的現場觀眾們揮揮手。
引來一連串驚呼和吵雜聲。
不用猜,三人公開出現在比賽現場的消息,很快會傳遍整個米國,甚至整個資本世界。
等現場安靜下來,摩根才低聲和身邊的李長亨問道,“亨利,你覺得查理蓋蒂在記者面前爆料的遺囑內容,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他自己胡編亂造的?”
李長亨嘴角一笑,這些老家伙大概是和自己接觸久了,知道算計這算計那,還不如直說。
免得事情發生之后,自己覺得被他們算計了,會找他們麻煩甚至報復回去。
想了想后,也不啰嗦的說道,“直說吧,我現在正頭痛蓋蒂家的官司,你們要是有辦法盡快把遺產判給老蓋蒂的幾個兒子和女兒。
我就有辦法逼他們賣掉基金和其他遺產。”
兩個老頭頓時眼睛一亮,互相看了一眼后,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這么說,那份遺囑真的在你手里?”
“no”,李長亨直接搖頭,“我可沒那么傻,東西在它該待的地方,只是老蓋蒂的兒女門沒想到而已。”
這話明顯是在誤導摩根和杜梆。
兩個老頭也如他預料的一樣,心里想著遺囑該不會就在查理父親手里,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又或者就在查理母親的手里。
不過,再想想李長亨的奸猾和狡詐,兩人又覺得事情哪有那么簡單。
既然一時間想不出來,又得到了李長亨的暗示,遺囑真的有各種限制,兩人頓時安下心。
只要目標明確,不會做無用功,大不了最后和李長亨各取所需就是。
“你和安妮殿下的婚禮,確定了婚期嗎?”
李長亨嘿嘿一笑,心里很快明白。
在摩根這些大家族眼里,藝術品肯定沒有老蓋蒂用煉油廠和石油公司,換來的各家石油巨無霸的股份重要。
而且,真說起來,藝術品對他們這些傳承了上百年,甚至兩百年的家族來說,也只是讓自家的藏品多一部分而已。
“12月17號。”
英格蘭人最不喜歡5月結婚,然后1、4、9、11和12則是統計數據里,結婚數量最多的月份。
老杜梆隔著摩根好奇的問道,“有日子有什么特殊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