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拜謝而去,通天教主屏退左右,卻是重新坐在蒲團上陷入沉思。
“分享‘道’,必有圣人插手,雖然那申公豹乃是闡教中人,但此事卻不像是二師兄所為,若他有意如此,應該直接過來找我才對,斷然不可能讓一個無足輕重的弟子來尋我的弟子。”
“女媧修功德之道,人族功德池便有她三分功勞,若是有心,妖族早已建起功德池,不會等到今天才做。”
“大師兄之道為‘人’,人之道,又如何分于妖族,哪怕分出,對妖族而言,恐怕比重新悟道更加困難。”
“除此之外,便是西方二圣,以及……老師。”
通天教主眉頭微皺,老師本就有傳道六圣的先例,再分出一份給妖族也并無不可,而且洪荒若說有誰最渴望脫離,恐怕也非他莫屬。
而且申公豹所獻之策,也符合天庭的利益,從哪方面來說,都像是老師能做出的事情。
但是如果老師真的有這樣的打算,一開始就不該以二教悟道的名義找我等議封神,而是直接尋三皇、妖族太子,或者干脆直接點化,反而省了這些彎彎繞繞。
反觀西方二圣,借貸之道本就是二人分享,再分出一絲似乎也無關大雅,而且二人欠下洪荒巨債,需要海量功德方能彌補虧空,若是能扶植起一個新圣,洪荒必然有大功德降下,至少能彌補二分之一的虧空,屆時只要再以整個妖族之力,便可償還借貸,從利益方面來說,西方二圣也有極大可能。
“若是老師也就罷了,但若是那兩位……”通天教主表情變得有些陰沉,他門下妖族眾多,如果真的是西方二圣的手筆,那么在妖族去填坑的同時,他截教氣運也會不可避免的被分流。
“多寶、金靈、龜靈、無當……”
伴隨著通天教主的傳訊,四位親傳弟子化作遁光,直投入碧游宮內……
“國師,你可回來了,請援兵之事可有進展?”姬發聽聞申公豹回營,立刻趕來,申公豹聞言,卻是拱手道:
“幸不辱命,請來一位龍族旁系,名曰龍須虎,雖然只是天仙巔峰,卻有攻城拔寨之能。”
姬發聞言,不由露出喜色,大軍在潼關已經駐扎太久,要是再沒有進展,士氣恐怕就要跌入谷底,此時正是需要一名大將鼓舞士氣之時,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一個問題,連忙道:
“怎么不見金鵬國主?”
“什么?”申公豹聞言就是一驚,他本以為以羽翼仙的腳程,就算沒能說動石姬,也能先自己一步回營,此時一聽他還未回來,心中不免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過這忐忑卻不可暴露出來,他強行穩住身形,道:
“金鵬國主路上去請另一位大能,與我分開行動。”
“原來如此。”姬發不疑有他,卻是問起了那龍須虎,但隨行的參謀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
“金鵬國主與申公豹外出請援,申公豹攜龍須虎回歸,金鵬國主消失……”馮雪看著這條從地方大本營內發回的情報,手指不由得輕敲桌面。
金鵬國主,也就是羽翼仙,在原著中可是能和孔宣大戰幾個時辰的高手,當然這個世界很多細節存在問題,一個初入妖王的金鵬能和孔巧兒打倆時辰還差不多,想打孔宣基本沒戲,但哪怕是如此,那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忽然失蹤,定然有什么問題。
但是只有這點情報的話,根本不足以弄清楚具體細節,要不是顧忌潛伏人員的安全,他甚至有種讓人去找申公豹套話的想法。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有宮女稟報:
“陛下,城外有一妖王,說要見您。”
“不會是金鵬國主吧?直接刺殺我可還行?”馮雪臉色古怪,卻不敢大意,連忙道,“去請孔小姐!”
孔巧兒作為朝歌城內的守護者,接到消息后很快就抵達了皇宮,看著冠冕堂皇的馮雪,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這幅行頭多久沒穿了?”
“有兩年多了吧?上次還是大議會來著……”馮雪裝作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讓孔巧兒不由得生出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直接轉移話題道:
“話說是什么角色,需要我貼身保護?我記得你工科院里還有個金仙吧?”
“這次來的是個妖王,我懷疑有可能是金鵬國主。”馮雪在孔巧兒面前倒是沒什么遮掩的想法,要是和自己保鏢還充謎語人,那就是找死了。
“金鵬……哦,那個羽翼仙啊,我知道,矜持大鵬那邊的新生代,一千二百年前才修成妖王,不過血脈純化做得很好,很受我叔祖的喜歡,不過實力比本姑娘差遠了!”孔巧兒眼珠子一轉,就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馮雪聽到孔巧兒的評價,這才松了口氣。
為了避免妖王可能對朝歌造成的破壞,兩人帶著儀仗,一路抵達外城區的行宮,這才在這里接見了那所謂的妖王,不過一見面,馮雪就楞了一下。
“石姑娘?”
“果然是你,這次你可得救救我啊!”石姬聽到馮雪這么叫,立刻嚎了起來,那叫一個聲淚俱下,要不是孔巧兒攔著,估計都撲上來抱大腿了。
“這什么鬼?”馮雪呆愣愣的看著這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心里卻有點想把她和某智慧女神劃等號的念頭,無他,這哭相實在是太像了!
“你聽我說啊!有個妖族粗口陷害我啊!他在我面前把金鵬老祖的外孫子給打死了!這擺明了是栽贓嫁禍啊!”石姬大聲訴說著自己的冤屈,馮雪那叫一個一臉懵逼——
“你說什么?金鵬國主死了?”
“嗯,死了,尸體我都帶來了……”石姑娘說著,拿出縮物袋,不過她沒有打開,只是給馮雪看了一眼,那里面,確實裝著一只金翅大鵬的尸首。
“你怎么還把它帶過來了?”馮雪看著那心臟處開了個大洞的金翅大鵬雕,表情越發古怪氣來,石姑娘聞言,卻是振振有詞道:
“他可是死在我家門口誒!要是不帶走,那不就說不清楚了嗎?”
“說得好像你帶走了就說的清楚一樣,現在不只你說不清楚,我他喵的也說不清楚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