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一手抱著懷中另一只蠻，神情溫和的伸手摸上了那本山海經。
方元以為會和麒麟當初一樣人直接沒了然后出現在山海經空白頁面上的。
但蠻卻沒有，只見他觸碰到山海經后，他懷中的蠻開始緩緩的，一寸寸的消失。
“這，這是怎么了？”方元有些驚訝的指著蠻懷里的另一只蠻道。
“他肯定是感受到我的心意了，畢竟我們從來都心意相通。”蠻倒是一點不驚訝，語氣溫和的說道。
方元轉頭看向一旁的妖靈。
“它在回歸妖界。”妖靈倒是明白方元的意思，直接道。
“那有可能轉世嗎？”方元問道。
“有可能，畢竟現在它和妖界又有了聯系。”妖靈道。
“幸好我保留了你，當初你還說不用呢，你看還是我對吧。”蠻看著從自己懷中慢慢消失的蠻本體，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
說完這話，蠻突然抬頭看向方元，眼神認真而誠懇的看著方元道：“謝謝你。”
“不用謝。”方元下意識的回道。
然而才剛剛回完話，方元就看見眼前這個有著青赤色頭發，滿臉冷厲的男人也開始像是他懷里剛剛消失的蠻一般慢慢的暗淡虛化起來。
是的，眼前這個男人消失的和他懷中的蠻有些不同，也不像麒麟一般直接一個眨眼就不見了，而是慢慢的虛化然后猶如輕煙一般不見了。
“這，這是怎么了？”方元看著速度飛快消失的蠻，然后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山海經。
山海經上隨著蠻蠻的消失，空白頁面變成了一副展翅高飛的鳥圖，只是認真仔細的看就會發現這看似完整的飛鳥圖和其他有些不同。
因為它們有兩個頭，不過能看出兩個頭是因為那兩只眼睛表現的含義不同。
一只在笑，另一只則平淡無波的樣子。
“妖靈，剛剛蠻怎么和以前收服麒麟和類它們不同？”方元有些在意的問道。
“因為它不是被收服，它死了。”妖靈直接道。
“死，死？”方元驚訝道。
“是的，它變成了妖界的養料。”妖靈道。
“這，這是什么意思？”方元問道。
“也許是為了另一只蠻，它選擇用自己化成養分滋潤妖界，這樣能更快的讓妖界恢復。”妖靈道。
“真的嗎？那加快了多少？”方元問道。
“按照方先生你們人類實際的算法來說應該有百分之一。”妖靈考慮了下，然后道。
“…只有這么多？”方元問道。
“是的。”妖靈上下晃了晃像是在點頭。
“僅僅只有百分之一？可是它化成養料，那它還能轉世嗎？”方元問道。
“比另一只蠻的機會低，也許等到妖界達到頂峰后，被妖界本身回饋就有機會轉世了。”妖靈道。
“所以它們現在一個要等妖界完整，另一個還得等到妖界強盛？”方元總結道。
“是的，方先生。”妖靈道。
“好吧，我知道了。”方元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沉默的看向妖界，方元發現妖界和剛剛的又有些不同了，隱隱約約的他好像聽見了水聲。
“見則天下大水，所以說妖界有水了？”方元自語道。
“是的，方先生。”妖靈應道。
“送我出去吧。”方元沒多說什么，只是道。
“好的，方先生。”妖靈應了一聲，然后把方元、小黑和少族長送出了妖界。
回到妖界，少族長也許是發現了方元心情低落，一直緊緊的挨著方元的腳邊不離開。
直到外面傳來余小魚的聲音：“老板？紅茶買來了。”
“來了，我在倉庫馬上出來。”方元應了聲，然后抬腳就走。
但卻直接被腳邊緊緊挨著的少族長絆了個踉蹌，低頭看去，少族長狗臉無辜的看著方元。
“少族長。”方元無奈道。
“方先生怎么了？”少族長應的時候還不自覺的蹭了蹭方元的小腿。
“沒事，走吧出去。”方元心里一軟，摸了摸少族長的頭道。
“好的方先生。”少族長這才起身走在方元的身邊。
走出小倉庫的時候，方元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明亮的倉庫里什么都沒有，只有滿滿的寵物用品。
等方元回到收銀臺的時候，余小魚聽見動靜抬頭道：“紅茶在老板你的桌上。”
“好的，我看見了，謝謝小魚，還有一杯你留著自己喝吧。”方元謝道。
“不用客氣，我知道的，謝謝老板。”余小魚謝道。
“不用謝。”方元擺手，然后坐下拿起滾燙的紅茶喝了一口。
方元喝完茶后，忍不住摸出了山海經盯著上面那對比翼鳥，嘴里喃喃自語了一句：“只是百分之一而已。”
是的，方元萬萬沒想蠻最后的選擇是這樣的，畢竟在方元看來只有百分之一而已，這個增加太少了，但蠻卻自始至終沒問過他的死能帶來多少的增加，就直接這么選擇了。
“看來這愛情不光會影響我拔龍骨杖的速度，還會影響思考。”方元摸了摸溫潤的龍骨杖，暗自嘆息了一聲。
“喵。”小金跳進方元懷里叫喚一聲，引起了方元的注意。
“怎么了小金？”方元摸了摸小金順滑的毛問道。
“喵。”小金沒回答，輕輕奶奶的叫喚一聲，然后開始蹭方元。
“乖小金，我沒事。”方元瞬間明白了小金的意思，它這是在安慰方元呢。
“方先生方先生。”小黑也開始嘎嘎的開口叫起來。
“好了，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就是昨晚沒睡好。”方元擺手道。
方元挨個安撫了一遍三小只，這才把情緒從剛剛蠻的事情里清理出來。
畢竟這事方元第一次近距離目睹愛情的結果，嗯，雖說這個結果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只是讓人感慨和唏噓。
這才導致方元有些蔫蔫的。
不過很快，就在方元喝著紅茶提神的時候，房止嫣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房設計師，設計初稿完成了？”方元看了看手機，直接接起了電話笑著問道。
“還沒，我還想確定下方先生您的園區規劃是按照普通動物園來嗎？”房止嫣再次確認般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