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和小金的對話沒有特別小聲，因此九尾和灌灌都是聽見了的，小男孩模樣的灌灌抬頭好奇的看了看方元和小金，然后又低頭了。
灌灌低著頭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頗有些慫慫的樣子。
倒是方元觀察了下灌灌后開口道：“交給我問問？”
這話方元問的是九尾，畢竟人，不對妖是九尾留住的，還是她的鄰居，因此方元才很第一時間詢問九尾。
“當然。”九尾點點頭，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灌灌看見九尾的動作頗有些驚訝的樣子，但他低著頭誰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灌灌是吧。”方元開口道。
灌灌聽見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看九尾，然后才小心的看向方元開口道：“哥哥你可以這樣稱呼我。”
“你不叫這個名字？”方元好奇問道。
“也不是吧，哥哥你可以這樣叫的。”灌灌連連擺手道。
“嗯，灌灌我想問問最近周邊那些自殺的人和你有關系嗎？他們身上為什么有你的羽毛？”方元道。
“和我有關系的，羽毛是我主動給的。”灌灌坦然道。
“你主動給的？和你有關？”方元皺眉，接著問道。
“嗯，是我給的。”灌灌點頭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方元道。
“他們需要我就給了。”灌灌看了眼方元，沒怎么猶豫就開口道。
“需要？什么意思？”方元有些沒聽懂。
“帶著我的羽毛可以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人或者事，他們想要，所以我就給了。”灌灌頓了頓接著道：“而且因為他們是好人所以我才給的。”
說他們是好人的時候，灌灌著重看了看九尾，然后才說出了這句話。
“這樣，我直接問，他們現在都死了，這點你知道嗎？”方元道。
“知道。”灌灌點點頭。
“可是他們很開心啊。”這次不等方元回答，灌灌就接著開口道。
“但是他們死了啊。”方元忍不住道。
“我知道的，但是他們死前都很開心的。”灌灌認真道，孩子般的臉上沒有任何陰霾和其他，完全就覺得這事很正常一般。
“那他們的死亡和你有關系嗎？”方元嚴肅開口道。
“我來說吧。”方元邊上的九尾開口道。
“謝謝九尾大人。”灌灌連忙謝道。
雖說灌灌也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要追問這個事情，也不懂為什么需要九尾大人幫他說，但作為一個小小的領軍，灌灌是很懂生存法則的，謝就完事了。
“下次不允許你胡亂給普通人羽毛。”九尾轉頭警告的看了眼灌灌。
“好的九尾大人，我記住了。”灌灌連連點頭應道。
交代完灌灌，九尾再次轉頭看向方元。
“小九你說吧。”方元道。
“其實灌灌的羽毛有致幻作用，每個生命拿到他自愿給出的羽毛后會看見不同的人或者事。”九尾道。
“嗯。”方元點頭，示意九尾繼續說。
“而那些意外見到灌灌的人，可能是幫了他的忙，或者是其他，所以灌灌認為他們是好人，從而給了羽毛。”九尾道。
“是送我回家，給我買好吃的。”灌灌在邊上補充道。
“對，就是做了這些好事，所以灌灌給了這些羽毛。”九尾點頭道。
“那他們的死亡和這個有什么關系？羽毛致幻會讓人自殺？”方元皺眉問道。
“不會。”九尾肯定道。
“那怎么會這樣？”方元直接問道。
“很簡單，這其實是個意外。”九尾道。
“意外？”方元道。
“嗯，是意外，那些人正好在幻覺里圓滿了自己的幻想，然后才有了他們現實里的行為。”九尾歪了歪頭，然后道。
“你的意思是本來他們就有這個想法？”方元道。
“是的。”九尾肯定道。
“好吧，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羽毛是催化劑，不是決定因素是這個意思吧？”方元道。
“是這樣的。”九尾點頭道。
“而且應該也有人沒事。”九尾補充道。
“對啊，也有好幾個人沒事的。”邊上的灌灌也補充道。
“好，我相信小九你更了解這些，而且也相信真的有疑點，估計死亡認定那里就過不去。”方元這意思就很明白了。
一個他是相信司法機關的調查，另一個就是相信九尾沒有必要騙他。
但是，方元也是很有疑惑的，因此他直接開口道：“灌灌你給了這么多人羽毛，那你不會禿嗎？”
“？？？”九尾。
“？？？”灌灌。
九尾和灌灌都被方元的問題問住了，同時呆呆的看著方元。
“當然不會，我還有很多羽毛呢，而且還在長出來。”灌灌首先否認道。
“所以灌灌你以后別再胡亂給羽毛了。”九尾囑咐道。
“好的九尾大人。”灌灌蔫蔫的應道。
看著灌灌一臉委屈的樣子，方元心下有些好笑，同時也更加明白這就是一個好心辦壞事的意外。
不或者說就像灌灌說的那樣，也許未必是壞事。
“好了，你回妖界吧。”九尾揮了揮手道。
“啊？我不能跟著九尾大人嗎？”灌灌抬頭期待的看向九尾。
“不能。”九尾直接拒絕。
“哥哥，我可以嗎？”灌灌把目光轉向方元，可憐的看向方元詢問道。
“咳，不行，現在妖界更需要你。”方元連忙搖頭，就怕自己一個心軟同意了。
“妖界怎么了？”灌灌顯然是不知道妖界怎么了的大妖。
“是這樣的，妖界在你們這些大妖離開后，慢慢就衰落了，開始……”方元立刻開口，說起了妖界的變化。
這一說就說了十來分鐘才說完，說完后輪到方元期待的看著灌灌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九尾大人要我回妖界呢。”灌灌點了點頭道。
“對，所以你要不要回去。”方元掏出準備好的黑皮山海經冊子問道。
“可以的，九尾大人也認為我應該回去，而且妖界現在這樣，我也想回去看看。”灌灌點點頭道。
“嗯，那太好了，謝謝你灌灌。”方元連忙謝道。
“不用謝哥哥，不過你要幫我告訴另一個哥哥我以后不能去看他了。”灌灌道。
“好，沒問題，你給我個地址，我親自去說。”方元點點頭。
“嗯，謝謝哥哥，九尾大人我回妖界了。”灌灌說完，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