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的小山村中,楊恒和二丫被安排在一間房中。
楊恒現在正坐在床上修煉著太乙金華宗旨,而二丫已經睡得鼾聲連天。
本來一切還算是平靜,突然站在門口的那個僵尸開始暴躁起來。
這僵尸的暴躁,立刻就引起了和她心意相連的楊恒的注意。
楊恒從床上睜開眼睛,向那僵尸望了去,而這時候的僵尸,好像正在和楊恒對視。
就這么一下楊恒就在冥冥中知道這僵尸的意思了,原來她感覺到一股的威脅不停的靠近,所以這才暴躁。
楊恒接到這信息之后心中就是一驚,這一回他們來竇家村的目的就是要除了那個女鬼。
白天無功,那么這晚上應該是那女鬼得了消息,前來收拾他們了。
楊恒有了這基本判斷之后不敢怠慢,立刻就開門來到了旁邊南老丈住的房間,啪啪啪,把門敲的震天響。
“老丈,趕快開門,事情有些不對。”
南老丈一聽到敲門聲,立刻就清醒過來,他急忙披了一件衣服,打開房門,一見楊恒在那里焦急的來回跺步。
“道長,發生了什么事情?”
“貧道剛才心緒不寧,于是補了一卦,發現乃是大兇,然后又冥冥中觀看天機,發現有敵人正在靠近。”
這只是楊恒的借口,他哪里能卜卦又能看天機,不過是害怕暴露僵尸的底細,所以找的脫詞罷了。
但是那南老丈卻不知道楊恒的底細,他聽到這么說也是大驚,連忙就站在當院之中,大聲的喊道:“情況不對,大家趕快起來。”
南老丈帶的這些人本來就睡得不熟,現在被他這么一喊,立刻就亂成了一團,很快各個房間的燈全亮了,接著就是一陣的嘈雜聲。
大概一刻鐘的功夫,所有的人就都已經穿戴完畢,一窩蜂的站在了院子中。
那個趙空現在也穿上了緊身衣,背上背著一把鋼刀,和他白天時那吊兒郎當的地痞流氓樣,完全不同。
趙空來到了南老丈的面前,一拱手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楊恒趕緊在旁邊給他解釋道:“貧道我心緒不寧,默運玄璣,發現有敵人正在靠近,而且是個鬼物,所以這才拜托南老丈把大家叫醒,以作防備。”
趙空聽到這里并沒有任何的害怕,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恐怕這件事不能善了,還請老丈將指揮權交給我,也好讓咱們這些人少些傷亡。”
這南老丈并沒有立刻答應他,而是像一旁的楊恒看去。
楊恒想了一想,白天的時候這個趙空指揮若定,而且看起來十分有膽魄,交給他指揮這些家丁和地痞,應該是沒有什么錯的,總比自己瞎指揮要強。
“老丈,趙先生說的有理,不如就交給趙先生全權負責。”
南老丈見到楊恒答應了,于是也點頭道:“那接下來就拜托趙先生了。”
那趙空得了南老丈的授權,立刻提著刀前去安排。
首先,他把這些家丁分成了幾波,然后把自己手底下的地痞,分到這些人中去當頭領。
然后他又命人,將院子中的石磨堆到了大門口,這樣一來,對方如果沒有千斤力是進不了大門。
布置完大門之后,趙空又命令人把屋中的所有的床和桌子都搬了出來,放在墻腳下。
接著他就命令兩隊人各執火把,站在床和桌子上,觀察墻外邊,隨時準備抵擋敵人的進攻。
楊恒站在后邊,看到這樣的布置也是點頭,不過他卻不認為這個布置能夠壓制住那個鬼物。
如果是土匪前來進攻的話,他這個布置倒是能夠抵擋一二,但是那來的卻是鬼物,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
于是楊恒向前對南老丈說道:“咱們不是準備著黑狗血嗎?讓這些人每人拿一小罐,一會兒碰到鬼物就直接扔上去。”
楊恒的這句話立刻把南老丈給提醒了,于是他回身對身旁的管家說道:“快,按道長說的,把黑狗血準備出來。”
不一會兒,十幾壇黑狗血就被搬到了院子中,趙空立刻救命人用隨身的水袋,每人裝了一些,送到了圍墻之上,讓那些看守的人,隨時注意底下的情況,一旦不對立刻就往下扔。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越發的深沉,而且在小村的四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升起了一團團的霧氣,將整個村莊籠罩住。
楊恒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眉頭皺的和疙瘩一樣,這一回可和那天白天不同。
上一次那個鬼物忌諱天上的太陽,還沒有用全力,這一回可不同了,在這晚上那個女鬼應該會肆無忌憚。
正在這些人忐忑不安的時候,突然在村子里響起了一陣的銅鑼聲。
大家被這鑼聲一下子就驚了個機靈,這三更半夜誰沒事敲鑼。
接著在院墻上的人,就看到一點燈光飄飄乎乎的,從村里走了出來。
隨著燈光的靠近,墻后的人看清楚,下邊走來的是一個身穿法師袍的中年人。
而在院墻上,一個前來打探過消息的仆人,看到這人的面貌立刻驚得尖叫起來。
“這是那個姓竇的老頭。”
這一尖叫,其他的人也都把注意力注意集中到這個中年人身上。
楊恒和南老丈聽了這聲音,急忙在別人的攙扶下,踩上了一個桌子,趴在墻頭上向外觀瞧。
只見到那姓竇的中年人,現在已經來到了離圍墻六七米的地方。
再看他的相貌已經和死人沒有什么區別,臉色慘白,嘴角還翻出了犬牙。
這個中年人背后,好像還背著什么東西,把他壓的有些駝背。
南老丈忍住心中的惶恐,對下面喊道:“姓竇的,你來這里干什么?”
“呵呵,你這個老家伙還問我來干什么?今天我就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我兒子已經給你賠了性命,你還要怎么樣?”
“呵呵,既然已經兩家無事,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這一句話把南老丈堵的說不出話來。
最后楊恒向前一步對下邊喊道:“我不管你們兩家的恩怨,但是你的女兒現在成了禍害,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寧,貧道只能是替天行道。”
竇廷章看了看楊恒,然后不屑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小道士,不過學了些三腳貓的道法,竟敢在我的面前逞能,今天就讓你神魂皆滅。”
楊恒見話不投機也不再多說,他轉過頭來向二丫說道:“把真身壇拿來。”
二丫一直跟在楊恒身旁,現在得了楊恒的吩咐,立刻跑回屋去,將那鬼嬰的真身壇捧了過來,送到楊恒的旁邊。
楊恒接過鬼嬰的真身壇,捧到懷中開始念念有詞。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弟子楊恒奉祖師敕令,拜請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火速降此妖魔,天地清零,速速領令,火速奉行,祖師敕令。”
楊衡咒語剛剛念完,身上的那枚銅印就放出了無量豪光,然后落在了那個鬼嬰的真身壇上。
接著就有一股慘綠色的光芒從真身壇上飛了出來,然后落在了楊恒的肩膀上。
大家再定睛一看原來這才綠色的光芒之中,包裹著一個嬰兒。
不過這個嬰兒皮膚褶皺,面色蒼白,兩眼冒著紅光,眼角露出犬牙,一看就不是好相于。
只見這時候的鬼嬰,兩眼向站在下邊的竇延章看去。
在下邊的竇延章見到楊恒施法召喚出了鬼嬰,本來他還是不在意的,但是接下來卻發現這鬼嬰非常的凝實。
而且行動之間,還有一層金光在體內環繞,這和平常的陰邪之物完全不同。
這個竇延章也不是白給的,見了這鬼嬰的形狀,就猜出了這個小鬼恐怕是被人用道家的陣法祭煉過,現在表面上仍然是鬼嬰,其實已經可以歸類為道家的道兵了。
如果是以前,竇延章對于這個鬼嬰還有些忌憚,但是現在他已經拋棄了自己的一切。
見他伸著一抖就把身后背著的那個東西放下,然后打開布袋。
上邊的楊恒一看,只見那布袋里裝著的是一個老年婦人的尸骸。
竇廷章輕輕地將這個尸骸放在了地上,然后好像是撫摸珍寶一樣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下,然后才帶著笑容說道:“老婆子你再忍忍,咱們一家馬上就要在一起了。”
竇延章說完這句話,突然站在這老年婦人的時還身后,然后舉起右手按在這個尸骸的頭頂。
這一下力量并不重,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大家瞠目結舌。
只見到這個老婦尸骸的頭皮竟然突然脫落,接著整個人皮都順著身體落在了地上。
而沒有皮的尸骸,眼睛現在卻睜開了,它用血紅怨毒的眼睛向上邊的楊恒看去。
楊恒還是第一次見這樣殘忍的法術,現在已經嚇的背后都是冷汗。
楊恒旁邊的其他人更是嚇得屁滾尿流,許多的仆人直接跳下圍墻,想要逃走。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趙空突然拔出的腰刀,對著一個想要逃走的家丁就是一刀。
幸虧趙空用的是刀背,這家丁才沒有喪了性命,不過就這樣也把這個他砸了一個跟頭,身上就是起了一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