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里是UDI嗎?”
常磐莊吾敲了敲門,從打開的大門探頭進來問了一句。
雖然自己和這個機構的所長神倉已經認識很久了,不過還是第一次到這里來,以前都是電話直接聯系的私下見面的。
今天打電話給神倉所長,對方說是工作日,再加上本來就是談工作的事情,讓常磐莊吾直接上來就行了。
看到敲門的常磐莊吾,幾個坐在位子上面的工作人員都看了過來,其中一個短發的女子說道:“那個,如果是有委托的話,請先去前臺登記。
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指導你走完流程的。”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回答道:“不是,我是神倉所長的朋友,常磐莊吾,已經和他約好了的,他說讓我直接上來找他的。”
另一個波浪短發的女子對旁邊的年輕男性問道:“神倉所長的朋友嗎?他好像不在辦公室,久部,所長去哪里了?”
被稱為久部的男子回答道:“不知道,不過剛才看到神倉先生出去了,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先進來坐一會兒吧,所長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麻煩了。”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走進了UDI(非自然死亡調查研究所)的辦公室,看起來很普通,和絕大多數辦公室沒什么區別。
很干凈,很整潔,采光也很好,辦公室的一個大白板,上面寫著不少東西,一氧化碳中毒嗎?
常磐莊吾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波浪頭發的女子禮貌性的給常磐莊吾倒了一杯水。
“謝謝。”
常磐莊吾下意識地觀察了一下三個人,至少從三個人的胸牌上可以看到他們的名字。
三個人當中唯一的男性叫做久部六郎,剛才給自己倒水的女子叫東海林夕子。
只在自己敲門的時候說過一句話,然后一直埋頭在寫什么東西另一位女子叫做三澄美琴。
三澄美琴,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但是突然一下子就想不起來了。
“那個,我們見過面嗎?”
看著坐在自己旁邊寫著東西的三澄美琴,常磐莊吾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對方這個名字聽起來確實有點熟悉,應該哪里聽過或者見過面吧?
三澄美琴聽到這話抬頭禮貌的笑了一下:“應該從來沒有見過。”
“這樣嗎?”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對方既然也這么說了,應該是沒見過面才對,可是這個名字聽起來確實有點熟悉。
是在哪里聽過的?
坐在另一個辦公桌上面的東海林夕子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悄悄對旁邊的久部六郎說道:“搭訕方法太次了,不過人倒是長的挺帥的。
如果他跟我搭訕的話,我肯定會用另一種方法回答。”
久部六郎聽到這話,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作為純情少年的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但是想到剛才對方說自己叫做常磐莊吾,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有點熟悉。
常磐莊吾耳朵很敏銳的聽到了對方的悄悄話,不過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喝著水。
自己和對方完全不熟,這種小誤會完全沒有澄清的必要。
沒過一會,作為所長的神倉就推門進來了,剛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面的常磐莊吾。
“常磐,你這么早就到了?我還以為你過一會才能到,你等很久了吧?”
常磐莊吾看到對方手上拿著的點心盒笑著說了一句:“沒有等很久。
因為開車的時候運氣很好,路上全部都是綠燈,所以一路順風,開的很快,就有點提前到了。”
“來來來,到我辦公室來,我們一邊吃點點心,一邊說,知道你要來,我特意去買了竹下齋的點心。
我辦公室還有深蒸玉露茶,那個是1854年創立的百年老店的茶葉,進來好好品嘗一下。”
神倉一邊說著一邊就拉著常磐莊吾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東海林夕子看著進了辦公室的兩個人,有些奇怪的說了一句:“真是奇怪,所長居然這么熱情。
通常我只在他去找人家騙經費的時候看到他這么高興的笑容,所以剛才那個小帥哥是厚勞省還是警察廳的高官嗎?”
坐在位子上面的三澄美琴聽到這話,回答了一句:“想想也不可能,想要在這兩個機構坐上位置,頭發要花白的才行吧?”
“也是哦,那就是某個高官的兒子?還是神倉先生的親戚之類的?”
“親戚的話,一定會私下見面的,肯定是工作上面的事情,要不然神倉先生不會在辦公室見面的。”
“不過剛才的那位帥哥倒是挺帥的,等一下,說不定可以要個電話。”
“又想著要聯誼嗎?”
東海林夕子聽到這話,強調了一句:“是異性交流會!像這樣的帥哥,身邊基本上也都是帥哥,可是有很多機會的。
美琴要一起過來嗎?”
三澄美琴聽到這話,笑著回答道:“不用了。”
“我想起來了……”這個時候久部六郎突然抬頭說了一句。
“你想起來什么了?”
“常磐莊吾,我剛才聽這個名字,就感覺有點熟悉,想起來是在哪里見過了。”
“哪里?”
久部六郎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報紙上面,被稱為魔王的弁護士(律師),號稱有著刑事案件100%無罪勝訴率的律師。”
自己剛才就說為什么這個名字這么熟悉?自己之前還給那個文章校過稿子。
東海林夕子聽到這話,笑著說道:“律師嗎?那這個職業更不錯了,比我們這種強多了。”
久部六郎繼續說道:“是律師的話,來我們這里是想找人確認鑒定結果嗎?”
三澄美琴聽到這話說了一句:“不過這個是很難的,光是找愿意站在辯護方的法醫這是一件難事了。
不僅會因為鑒定和同行產生糾紛,還會在檢方和警方樹敵。”
東海林夕子聽到這話,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我們機構可全部是靠著厚勞省和警察廳撥款的,以神倉所長的個性根本不會樹敵吧?”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