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大翔?”
沃茲聽到黛真知子的疑問解釋了一句:“深山大翔律師,和常磐律師一樣,同樣也只會接受刑事案件的委托,之前一直一人獨自工作。
被檢察院稱之為難弄的家伙,甚至被委托人都稱之為麻煩鬼。”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反駁了一句:“這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沒想到常磐律師居然和深山律師會認識。”
東京真正出名的律師也就那么多,就算不認識,也是聽說過對方的名字的。
只是沒想到常磐律師認識對方,而且好像很熟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長的都很帥,難道刑事律師的勝訴率和長相有關嗎?
因為長的帥,所以說什么都是對的?不過仔細看一下的話,還是常磐律師更帥一點。
今天黛真知子幾人在律師事務所摸了一天魚之后,常磐莊吾晚上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面的一家店。
店的位置可以說是極其的偏僻了,在錯綜復雜的小巷子里面轉了好幾圈才到,這種復雜的路線如果一個人的話說不定是開著導航都走不清楚。
店的名字也很奇怪,叫什么表哥家?
店主是一個爆炸頭的中年人,飯店的幾個客人也都是爆炸頭。
不過飯店的老板看起來似乎和常磐律師很熟悉,但常磐律師似乎一貫和飯店的老板都很熟悉,似乎東京每家飯店的老板他都認識。
進來之后,常磐莊吾就和老板討論了一下一個叫做深山的人,說是懷念他做的美食。
老板說深山還沒有回來,所以稍微要等一下,并表示自己的廚藝還是挺好的,要不然先試試自己的,但是被常磐莊吾給婉拒了。
黛真知子以為被他們叫做深山的人是廚師什么的,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這個樣子。
被叫作深山的小哥回來之后,和常磐莊吾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開始在大廳的開放式廚房開始做飯了,聞起來特別的香。
聞著聞著,感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但是聽到常磐和對方的交談之后,黛真知子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叫做深山的人居然也是律師,而且同樣是刑事律師。
而且是刑事律師當中很出名的深山律師。
刑事律師的收入已經不行到要晚上兼職廚師來維持生活了嗎?不會吧?
常磐莊吾看著面前正在做飯的深山大翔:“翔,聽說你去了斑目律師事務所。”
深山大翔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專心致志的看著自己正在鐵板上煎炸的牛排。
做飯的時候要專心致志,把握好每一分火候,把食物做到極致,才能不辜負這頭牛。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有點奇怪的說了一句:“斑目律師事務所?那里不是沒有刑事律師的嗎?”
斑目律師事務所是曰本最大的律師事務所之一,但是主營的業務是以企業法務為主。
大型的律師事務所主營的業務都是企業法務,因為這是最賺錢的。
而黛真知子原來剛剛進入三木律師事務所的時候,負責的也是企業法務的部分,具體的分類是負責海外的企業法務。
不過斑目律師事務所好像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有刑事小組,是新設立的嗎?
沃茲好像是百科全書一樣,什么事情都知道:“因為聽說斑目律師事務所的所長斑目春彥想要競爭律師協會會長的位置。
考慮到這一點,必須要承擔起一定的社會責任才行,所以在前不久前,斑目律師事務所組建了刑事律師的部門小組。
深山大翔律師因為在這一方面的建樹,被以年薪3000萬的合同價格挖去了斑目。”
“3000萬?”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都驚呆了,自己一共欠了古美門3000萬,是用貸款的方式分30多年還清,結果對方一年的年薪就是3000萬?
等一下,那這么說的話,和對方同等地位的常磐律師同樣也是這個價位?
自己一直以為刑事律師賺錢賺的很少,結果賺的少的僅僅只是自己而已?
小丑竟是我自己?
常磐莊吾看著面前的這個家伙胸有成竹的說道:“不過,翔這家伙一定會拒絕的。”
一直沒說話的深山大翔這時候說了一句:“沒錯,因為我不知道我會做多久,不過每個月的月薪還是會拿的。”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都呆掉了:“拒絕了,3000萬的合同……”
總感覺和對方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思想層面上的,完全理解不了,甚至感覺都快無法交流了。
“沃茲,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沃茲聽到這話,笑著說道:“這些都是公開的情報,只要稍微留心,都可以查到的。”
“打擾了。”
幾個人正在交談的時候,一男一女打開店門走了進來。
其中的男性看到常磐莊吾后馬上大叫了起來,滿臉恐懼的樣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狀的東西一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常磐莊吾轉頭笑著說了一句:“明石,好久不見了。”
明石達也看到坐在大廳位子上面的常磐莊吾:“常磐,你怎么會在這里?你該不會要回來吧?!”
常磐莊吾笑著說道:“當然是來吃白食的,好長時間沒見,有點想念深山做的美食了。
正好最近沒有什么事情,就過來蹭吃蹭喝了,不用太擔心了。”
明石達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驚魂未定的說了一句:“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要重新回來了。”
看到常磐莊吾后,明石忍不住想起了常磐莊吾和深山大翔兩個人短暫合作的那段時間。
作為兩個人唯一的律師助理,自己簡直就是被當成老黃牛24小時工作。
這兩個完全就不是人,也完全不把助理當做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他們兩個掏空了。
“你好,我是立花彩乃。”立花彩乃看著面前的幾個沒有見過的陌生人,打了一句招呼。
立花彩乃同樣是斑目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同時也是深山大翔的搭檔。
之前一直從事的是企業法務工作,但是被自己上司一紙調令被調去了做刑事案件工作。
幾個人客氣的換了一下名片,然后都坐了下來,雖然不熟悉,但是聊了幾句之后,也都慢慢熟絡了起來。
除了一言不發,專心盯著牛排的深山大翔。
不能辜負這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