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真知子看著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安永芽衣,不知道該說什么比較好,感覺完全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因為安永芽衣是和自己的母親打斷絕關系的官司,所以肯定沒有辦法回家了。
而安永芽衣表示自己那些狐朋狗友一個都不可以信,自己要是去他們那里借宿,那個女人馬上就能殺過來,把自己抓走。
所以安永芽衣表示要讓常磐莊吾收留自己,因為自己現在是事務所的客人,對方也已經接下自己的案子了,理所應當應該得安排好才對。
常磐莊吾點了點頭,表示對方說的有道理,結果還沒等安永芽衣高興兩分鐘,常磐莊吾直接就把安永芽衣扔到黛真知子家了。
表示黛真知子是安永芽衣的律師,所以后續這個事情會由她負責。
然后常磐莊吾轉身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黛真知子和安永芽衣,對了,還有一個被常磐莊吾留下來帶孩子的亞茲。
亞茲成功從人工智能機器人晉升成了全宇宙最可怕的育兒型機器人。
眾所周知,宇宙最強的機器人是育兒型機器人,還是只貍貓。
安永芽衣在房子里面走走摸摸,一副專家的樣子評頭論足的說道:“大嬸,你家也太小了吧?簡直沒有沒辦法住吧!又小又破,電視上面的蝸居都比這個強。
而且這個裝修,你也太沒有品位了吧?就算是大嬸,品味也不至于差成這個樣子吧?簡直就已經被時尚甩掉了沙灘上面。”
黛真知子聽到的話,有些無奈的把安永芽衣按回位置上面:“還真是抱歉,這個房子是我租的,裝修也是本來就有的。
所以,還是請你乖乖呆在這里,安心等到這個案子結束,委屈一下吧。”
“你們知道常磐莊吾那個家伙的房子在什么地方嗎?”安永芽衣可沒有這么好糊弄,雙手抱胸突然問了一句。
“啊?你要做什么?”
“當時是過去住了,我不相信他家還能這么破,作為委托人的我,怎么可以住這樣的房子,你們是一點也不尊重消費者。
他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在外面說我是他拋棄的親生女兒。
奧多桑,不要再拋棄我了,我以后會聽話的,家務什么的我也會做,不敢再和你頂嘴了,我不去上學了,會打工養你的,奧多桑!”
說著說著,安永芽衣一下躺在地上,兩只手舉了起來,當場直接就演了起來,一副悲痛欲絕,被父親拋棄的孩子的樣子。
如果是常磐莊吾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默默吐槽一句,戲精。
黛真知子也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怪不得常磐律師要把安永芽衣丟在我這里,恐怕一早就猜到了安永芽衣會干什么了。
不過,就算想告訴安永芽衣自己也沒辦法,因為自己也不知道常磐莊吾新家在什么地方。
這個時候,旁邊的亞茲突然說了一句:“表演的痕跡太重了,雖然是方法派的表演方式,但是,也不是這么來的。”
“什么意思。”
“雖然方法派允許代入情感,但是不同的感情終究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更多時候還是要盡力去尋找相似的感情。
而是不是只要是悲傷的事隨便想一個傷心事代入就可以了。”
“那不成體驗派了?”
方法派和體驗派最大區別就是方法派可以在表演的時候代入相似的感情,比如說你演一個Gay,你可以把對方想象成一個女的,然后帶入感情。
但是體驗派就不一樣了,要求完整的帶入角色,如果這種類型的演員演Gay,那就必須找到自己心里對男性的好感,然后進入那種情感,必須自己都認為自己就是個Gay,自己就是對男人有好感。
所以體驗派演員很容易出不了戲,甚至很容易崩潰,因為很多文藝片角色都是非常人的。
但是因為體驗派全新帶入情感,所以很多體驗派的演員是感覺自己是比方法派高級的,因為自己更真。
著名演員查爾斯·勞頓曾經說過,方法派演員是給觀眾一張照片,而真正的演員示給觀眾一副油畫。
而方法派人很多人覺得體驗派不可能演出所有的角色,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體驗的,一個人不可能對任何東西都有經驗,所以還是必須要代入其他類似的情感。
就像是某些違法行為,你也只能靠自己想象,想象自己做的這種事情,想象類似的感覺,而沒有辦法真正去體驗。
不過體驗派和方法派都屬于尼斯坦尼斯的表演體系,就像是古代儒家的公羊谷梁,說白了就是內斗。
不過大部分表演學院里面幾乎都是體驗派為主流,特別是從高中開始的藝術生涯,入門教的都是體驗派,讓你模仿動物,解放天性。
因為體驗派入門簡單,但是方法派更需要天賦。
“體驗派和方法派本來就是同一個流派上面開出的兩朵不同的花。
而且你的方法派表演方式,你也根本沒有系統學過吧?”
安永芽衣聽到這話,理所應當的說了一句:“我自己看書學的啊,那個女人倒是教了我一點東西,但全是東拼西湊的,可惜她都完全沒有演技,還認為可以教好我。
后來居然還能自大的認為,我的演技這么好,是她教出來的,簡直就是愚蠢。”
“你很有天賦,不過再有天賦的人也必須更加系統化的學習才行。
不然的話,你這輩子演技也很難登峰造極。”
看著一副把自己當成學生的亞茲,安永芽衣不滿的說了一句:“那你說這么多,總得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
自己可是演藝圈的前輩,和自己對戲的演員就沒有不說自己演技好的,這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女人,居然敢這么對自己品頭論足的。
看著討論起來的兩個人,黛真知子總算松了一口氣,并感嘆常磐律師真的是神機妙算,什么都算到了。
特意把亞茲留下來制住了安永芽衣,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你肯定沒有辦法安撫住她,到時候也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看著居然把安永芽衣馴服的亞茲,黛真知子稍微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安心準備晚餐了。
今天晚上做什么好?
“斷絕關系啊。確實很麻煩,不過,不是你把你自己的女兒當成自己手上的傀儡一樣操控,最后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嗎?
這也算是你自作自受了,童星想要擺脫自己悲慘的命運,沒什么好奇怪的,我倒是很贊同你女兒的做法。”
古美門的家兼律師事務所,古美門悠哉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喝著從國外空運過來的紅茶,看著對面的女人安永留美子。
古美門擺出了一副很優雅的樣子,就是沙發旁邊的拐杖有些破壞了這個優雅的氣氛。
安永留美子聽到的話趕緊說了一句:“那只是小孩子在鬧別扭而已,芽衣現在正是青春期,總是想和家長對著做事。
而且,我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為了我女兒好,天底下哪有不疼自己女兒的母親。
可是芽衣被外面的那些家伙帶壞了,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作為母親,我也很心痛……
所以我覺得不可以讓芽衣離開我,否則的說我根本沒有辦法想象會發生什么!為了孩子,古美門律師,你一定要幫幫我。”
古美門看了一眼激動的安永留美子,淡定的說了一句:“是因為你把她送進娛樂圈,才會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吧?
作為前偶像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娛樂圈是什么樣子的,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兒進去會有什么樣的變化,歸根到底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而已。
還有,你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至少從電視上面的表演來看,你女兒的演技可是比你好多了,怪不得你會過氣成為前偶像。”
“我那也是為了她好……”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完成自己的夢想嗎?把自己的孩子當做實現夢想的工作,真是曰本家長最真實的寫照啊。
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彌補自己的悲劇,把明明有獨立意識的孩子當成自己意志延續的工具,還冠冕堂皇打著為她好的旗號,真是可惡又可悲。”
古美門簡直已經就是把嘲諷寫在臉上了,他可不想接手這個案子,完全沒有好處。
而且從心底里面潛意識來說,古美門并不想站在作為家長的安永留美子這一邊。
安永留美子聽到的話,辯解的說了一句:“我那是為了她好,她長大之后就明白了。”
古美門譏諷的說了句:“為了她好,真是冠冕堂皇的話啊,所以就拿著自己女兒賺的錢都會揮霍,買高檔的化妝品,首飾,找年輕的男人過夜。
就連八卦雜志上面都知道這個事情,想必你女兒不可能不知道吧,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有自己女兒會離開自己的覺悟。而不是到頭來再埋怨起來。”
把自己女兒賺來的錢用來自己揮霍,如果這也算是心疼自己女兒的話,那恐怕天底下就沒有壞母親了。
當然了,可能安永留美子認為自己都是為了女兒好,自己幫女兒鋪好成為明星的道路,在聚光燈下面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自己女兒應該對自己感恩到不行才對,怎么會怨恨自己?至于錢,自己女兒還小,自己作為母親代為保管,偶爾用來消費,很正常的事情。
自己前期的時候也在女人身上投入很多,這些只是回報而已。
“可是,小孩子這么小,思想都不成熟,根本就不能提起訴訟吧!
古美門律師,你一定有辦法的吧?”安永留美子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弱女子的樣子,對著古美門說了一句。
古美門不屑的搖了搖頭,居然想用美人計這種低等的東西,自己已經在蟹頭村某個女人身上栽過一次,怎么可能再栽第二次?!
把自己古美門當為什么了,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
“還真是抱歉,今年民法修正案開始施行,現在未成年也有提出申請終止監護關系的權力。
這么說的話,這可是史上第一場官司,并且肩負起古今日外所有童星的悲劇,安永芽衣一個廣告的費用就達到了2000萬円。
可惡,這樣名利雙收的案子,交給那個笨蛋蝌蚪,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不對,官司還沒有正式開始,自己完全可以想辦法取代那個笨蛋,成為那個早熟毛孩的律師。
古美門想到這里點了點頭,可行,以自己能力可以輕易的把對方忽悠過來。
但還沒等古美門準備送客,突然就看到了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是大腿,安永留美子在桌子上面放了大腿。
古美門看著對方露出來的腿,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對方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
雖然因為某些人造謠傳謠,加上自己想給每個女孩一個家,所以有很多人誤會自己是一個渣男。
但是古美門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渣男。
不過,渣男也是有底線的,這種麻煩的女人,自己是不會接受的,會惹上一身麻煩的。
看著強忍沖動的古美門,安永留美子笑著坐在了他的旁邊,把自己胸前白色的項鏈展示在了古美門眼前,隨后一把手伸進了古美門的西服里面,襯衫外面。
嗚……
古美門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千萬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誘惑我。
看著輕而易舉被誘惑的古美門,安永留美子笑著說的一句:“律師,你也知道的,一個女人在外面都不容易的,尤其還有一個女兒。
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找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來照顧我們母女兩個人。
律師,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覺得,你就是那個人,你愿意照顧我和芽衣下半輩子嗎?
雖然我年老色衰,芽衣一個廣告只能賺2000萬日元,但是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你愿意嗎?”
聽到這話,古美門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因為腳受傷了,還沒有站穩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本來想大聲呵斥她,但是她……
古美門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面前的安永留美子,這個表情讓安永留美子有點不安。
那位三木律師不是說了嗎?只要給夠錢,再犧牲一點色相,古美門馬上就會乖乖聽自己的,自己讓他做什么都沒有問題。
古美門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像這種早熟的小屁孩,明明已經有鋪好的道路卻故意和家長作對,安永芽衣己經在人生的道路上面扭曲了。
就讓我這個繼父,讓她走回正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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