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花,牽著手,上了車。
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位上,隨手把玫瑰花束丟到后排,楚堯笑瞇瞇的看著高婧。
正想說點什么。
她已經張開胳膊,略顯狂野的姿態,整個人都撲上來,洶涌而來的擠壓和吮吸。
話被堵在口中。
似乎語言也顯得多余。
許久。
車廂里只剩粗重的喘息聲。
楚堯慢慢喘勻呼吸,感覺嘴唇都有點木了,笑了笑:“今天這是整哪出?”
她的情緒,大部分時候都是平靜如山間小溪,淙淙流水,舒緩而溫柔,潤物而無聲。
而偶爾的幾次熱烈爆發,便愈發顯得罕見而動人。
“就是想你啊。”
“我還沒在機場接過人,也沒在機場接過你,給你一個印象深刻的歡迎。”
“滿意嗎?”
女人關于儀式感的想法。
楚堯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說道:“是啊,還有好多好多的第一次,走吧,開車。”
男人要的新鮮感有兩種。
第一種是和各種各樣的,新鮮的姑娘,深度交流。
第二種則是和同一個姑娘,做各種各樣的,不同的事兒。
都新鮮。
并無高下之分。
只是前者,更多的是需要物質上的基礎。
而后者,則需要用心的經營。
高婧一邊發動車子,輕聲道:“中午來不及做飯,我訂好了餐廳。”
“好,先吃飯。”
簡簡單單的一家私房菜,家常味道,清淡爽口。
值得一提的是……距離。
這家餐廳距離機場挺近,不至于塞車耽誤飯點,顯然也是她用心考慮過的。
吃完飯朝停車場走去。
“回家?”
高婧眼神熾熱,說不出來的勾人。
其實也不算久別。
連一個星期都不到。
但正是熱戀的階段,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楚堯在鵬城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
早晨離家。
晚上歸家。
白天的一整天都心如止水。
而楚堯走了幾天,讓她忽然感覺,自己的生活似乎失去了穩定的節奏,學習都有點心不在焉。
現在,那顆秤砣,重新穩穩壓在了心底。
高婧也知道這樣不好,所以她并沒有表露出太多。
如果思念是一座火山,那她展露出來的,只是一小簇燭光般的火苗。
“我來開車吧,帶你去個地方。”
楚堯上了車,導航瑞信大廈,一路直奔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后,到了。
之前楚堯還沒來過這座大廈,只是大概知道它在哪兒。
因為附近有公交站臺和地鐵站臺。
之前坐地鐵上班時,也路過過。
這里是整座城市真正的核心區。
附近各種政府單位,學校,大學,體育場,公園,商場,配套設施極其完善,早已很成熟的片區,平均房價都在十萬一平以上了。
如果非要找什么缺點的話,就是樓齡稍微有點老,停車位一位難求。
周圍的樓都是大概十年前修的,樓層還不算很高,沒有動輒幾十層上百層那么夸張,在方圓幾公里范圍內,瑞信大廈算是比較高的了。
整體墻面維護的也很好,雖老,卻并不顯得舊。
楚堯在停車場繞了一圈,也沒找到車位。
有空位,但被地鎖鎖著,顯示是VIP客戶專用車位,赤裸裸透露出對臨時車的歧視。
最后楚堯無奈停在一處墻角。
車上有電話,擋路的話,再下來挪車也就是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棟樓,目前還不是自己的。
但……很快就會是了。
“來這兒干什么?”
“見客戶?”
高婧有些好奇,上了電梯,不由輕聲問了一句。
楚堯若無其事的看著她,云淡風輕道:“這棟樓,最多一個星期后,就是我的了。”
高婧瞬間呆住。
有些艱難的吸了口氣,一時間無言以對。
呃。
好吧。
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說吧,咱家的印鈔機藏在哪里?放心,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高婧忍不住笑著問道。
當然是開玩笑。
但事實就是,這得有錢到什么程度?
而且,她大概看的楚堯,楚堯不是一開始就有這么多錢。
而是過一段時間,忽然就爆發一波,一下給你搞出這么大的家當。
從之前那個一個億的大額存單,再到現在一棟價值十幾個億甚至幾十個億的大樓,就很迷。
她現在都不懷疑楚堯是什么混社會的大哥了。
混社會的大哥,和這比起來,都弱爆了。
“哪有什么印鈔機。”
楚堯擺著手笑道:“我不過是繼承了秦始皇的遺產,還記得前兩年老人家群發的短信嘛,給很多人發過,就我傻,然后真就中了。”
高婧笑靨如花。
我信你個鬼!
不過,既然楚堯不想說,那她也就不問了。
電梯在一樓停下。
兩人到了大堂。
楚堯看著掛在一樓大堂的入駐公司銘牌,五花八門,各種科技公司、貿易公司、金融公司、教育培訓機構、美容院、健身房……
甚至還有一家休閑會所!
就是不知道正規不正規。
不過看情況,應該不太正規。
至少邊緣項目肯定是有的。
這個地段,租金并不便宜,但凡正規,大概率會賠錢,開不下去。
楚堯不由搖頭笑笑。
也難怪。
這種已經很成熟的物業,差不多都是這樣,而且應該大都是簽的長約。
至于租戶后面的各種關系,肯定也是錯綜復雜。
“咦?”
“你看那家公司,云端科技。”
高婧忽然間發現了一家叫做“云端科技”的公司,指著給楚堯看。
“怎么了?”
是個陌生的名字,之前沒聽說過,楚堯疑惑問道。
高婧:“這個公司名字我見過,好像就是虹姐她老公的公司,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楚堯微微愕然,然后搖頭笑了笑。
“回頭再說,他跑不了。”
“走吧,先不管它,我們上去看看。”
坐電梯上到最高層,又爬了一層樓梯,前往頂層的天臺。
門上掛了把大鎖,卻沒鎖死,只是掛著個“高空危險,嚴禁進入”的標志牌。
正好。
牽著她的手,兩人上了天臺。
楚堯本來都想好畫面和臺詞了。
站在最高處,倚著欄桿,迎著狂風,看下面整座城市的車水馬龍,說一句:“帶你看江山如畫。”
想想都賊拉風。
然而……
剛進去,便是聽到……
在天臺遠端的角落,一個巨大的空調水冷外機后面,有極其清晰的,不可描述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回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