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啦!”
她徹底炸毛,奶兇奶兇的說道。
楚堯再次哈哈大笑,喝了口酒,翹起二郎腿:“好好好,不逗你了。那你接下來怎么打算?”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雖然她也算是出身豪門,從小含著金鑰匙出身,但現在家里發生這種事,屬實也是挺難受的。
夏長征老來得子,那肯定是視若珍寶。
他那個人,楚堯看的還是比較清楚的,典型的封建式家長,把女兒看成賠錢貨,或者搖錢樹。
這還是有錢,掩蓋了很多性格上的惡劣之處。
要是沒錢,那夏蝶的日子,估計會更苦。
“我……賺錢嘍,還能怎么樣?我最近接了好多通告,綜藝節目,選秀節目,還有舞蹈演出。”
夏蝶略顯悵然的嘆了口氣。
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吐槽:“你知道嘛,我之前的各種收入,大部分都在我爸那兒,我問他要錢,他說公司資金緊張,都拿去補貼了,說等寬裕一點再給我。哪里是公司資金緊張啊,分明就是拿去養狐貍精了。”
“先不說你爸了。”
“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去參加綜藝、選秀、舞蹈。”
楚堯擺擺手,淡淡說道。
夏蝶微微一愣,嘴巴微微嘟著,一種弱小可憐無助的眼神,直勾勾看著楚堯。
“你應該專注于電影領域,而且只是大電影。即便電視劇,也最好是正劇。”
“那些亂七八糟的,不要去碰。”
“逼格這個東西,一旦掉下去,那可就徹底沒有了。以你的形象,氣質,還有演技,我認為有可能走周公子的路子,或者至少是劉茜茜級別。”
楚堯語氣低沉,遲緩,而堅定。
真仿佛一個慈祥而嚴厲的父親。
夏蝶沉默下來。
她又何嘗不想走這種高端路線?
可,實力不允許啊。
倒不是自己本身的實力不行。
關鍵是,銀馬車已然是一架破馬車了,雖然還是上市公司,但股價跌的很厲害,這幾年娛樂圈行情也不好,能給出的資源有限。
要走上那條路,那真得是“公主”級別的待遇才行。
想到這里,她不由看向楚堯。
一時間心情悄然的有些微妙。
——楚堯想泡自己。
這是毋庸置疑的。
否則一個男人失心瘋了,給你砸這么多錢?
上部電影,不管從投資,還是團隊而言,都是國內頂級的大制作,除了宣傳楚城外,主要就是捧自己。
夏蝶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一直本能的回避著,有種鴕鳥心態,拖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算一步。
很多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婊婊的,扭扭捏捏的。
主要原因是,腦海中還會有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關于未來,關于白馬王子,關于愛情……
楚堯很完美。
有錢,超級有錢。
人帥,超級帥。
年輕,性格也不算惡劣,也沒什么壞習慣。
但,他有不少女人。
就此,一票否決。
不過,到現在,自己必須要正視這個問題了。
想到這里,夏蝶不由再次的緊張起來。
楚堯坐在她對面,這會兒就看到她的好感度,上上下下來回波動,像是過山車一樣。
很奇妙。
估計內心也在天人交戰。
這種事很正常。
通俗點說……她還挺純的。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會欣賞她。
“行了,別糾結了,怎么著,糾結我是不是想潛規則你?糾結我會不會霸王硬上弓?”
“雖然我沒那么好,但也別把我想那么壞,貪財好色,一身正氣,我不做那種你不情我不愿的事兒。”
楚堯笑著說道,云淡風輕,索性把一切都挑明了。
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底氣。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就躲得過了?
這話……
夏蝶徹底愣住。
震驚。
顫栗。
完全沒有想到,楚堯會把這種事,拿在明面上說。
不是他的風格,也有點超出自己所能接受的尺度。
“你爸那邊,我得給他打個電話,他還欠我錢呢。”
說著,楚堯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直接
撥通夏長征的電話。
去年年底,夏長征說資金鏈緊張,求爺爺告奶奶,從這兒融了二十億,走的是正規的融資程序,有各種抵押物,當時就是韓風辦的這事兒。
不過,現在,這家伙有跑路的嫌疑,那自己還是得問問。
“不要。”
提起老爸,夏蝶又有些心虛的拒絕。
忽然間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是不是把家底賣了?
畢竟,楚堯也是老爸的債主之一?
但,這個時候,顯然已經遲了。
電話已經接通。
“老夏,聽說你最近日子過的很逍遙啊?”
楚堯一邊說著,站起身來,已然坐到了夏蝶這邊,她下意識朝里坐了坐,咬著嘴唇,雙手放在腿上,有種隨時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哪有,楚總,說笑了說笑了,哪有您逍遙?千億俱樂部!沒別的,就兩個字,牛逼!”
夏長征語氣很狗腿子。
聽到老爸的話,夏蝶眼波瀲滟,略顯無語,這種諂媚,真的是……哎。
“別扯這些虛的,我就跟你說一句話,你想跑路可以,轉移資產也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但欠我的錢,要是敢賴了,想想蘇恒。就這樣,掛了。”
楚堯依舊是笑著說道,說完,沒等他回應,就直接了當掛斷電話。
然后看向夏蝶。
夏蝶:……
本能一哆嗦。
不提蘇恒還好,一提蘇恒,她又想到那天,那個難忘的一幕,揮之不去的噩夢。
“跟你說了別怕,怎么還怕?我能吃了你啊?”
楚堯故作兇態。
此時此刻,忽然好想看看她哭起來是什么樣子。
好像,好像有那么一點變態了。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要不,我幫你敲他點錢?都留給你?”
楚堯又貌似隨口的說道。
夏蝶眼神微微一動,覺得有股熱氣,讓自己口干舌燥,心里蕩漾了一下。
這該死的,強大。
既讓人百爪撓心的心癢,也讓人戰戰兢兢的恐懼。
“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