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手中魔法石一顆顆的落在地上,體內魔力不斷運轉,勾勒出了一座黑光繚繞的魔陣。
“不論楊素也好,楊玄感也罷,皆有武道修為在身,生命磁場強大無比,想要直接詛咒二人,是千難萬難的。”朱拂曉嘀咕了句:“不過好在楊玄感已經中了我的詛咒,我只要將楊玄感體內的詛咒之力不斷壯大,只要時機合適,終有一日可以循著因果血脈感應,叫楊素那老東西倒了大霉。”
話語落下朱拂曉口中念誦咒語,接著只見黑光沖霄而起,與尚書府內一道氣機隔著虛空遙遙感應,虛無中一道氣機迸射,只見那鋪天蓋地的黑色魔力裹挾著無數冤魂的咆哮,猶若萬流歸宗海納百川一樣,鋪天蓋地的向著那天地磁場灌注了去。
“啊”
深夜之中,尚書府傳來一陣慘叫,熟睡中的楊玄感猛然驚得坐起身,一聲凄厲的吼叫驚得整個楊家大院雞飛狗跳。
“相公!”小妾看著披頭散發面色凄厲的楊玄感,驚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怯怯的叫了一聲。
“沒事,做夢罷了。”楊玄感驚魂未定,此時回過神來,看著面色煞白的小妾,開口安慰了一聲。
一邊說著,楊玄感撕扯開胸前的衣衫,只見胸口上露出一道痕跡,那怪異的符文壯大了十倍不止,猶若是一條活動的靈蛇般,在其胸口盤旋穿梭,然后游走于周身百竅,又回歸于體內。
“大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門外火把繚繞,守夜的衛士迅速來到楊玄感門外,急切的問了句。
聽聞此言,屋子內的楊玄感吩咐了句:“都下去吧。”
侍衛領命而去,楊玄感將衣衫合攏,穿戴整齊之后,面色嚴肅的站起身:“你繼續睡覺,我出去有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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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感推開門走出去,一路徑直來到楊素的竹樓,只見竹樓內一盞燈火閃爍,也不知道楊素是一直尚未睡去,還是楊素聽聞動靜醒來。
“爹,孩兒求見。”楊玄感站在門外道了聲。
“進來吧。”屋子內傳來楊素沉重的聲響。
楊玄感推開門走入屋子,只見楊素一襲單衣,靜靜的站在燈火下,面色嚴肅的看著走入屋子內的楊玄感。
“爹,大事不妙啊。”楊玄感一邊說著,扯開了身前衣服。
“我知道!”楊素看著楊玄感胸口前的印記,面色更加陰沉,然后扯開了自己胸前的單衣。
“啊”
看著楊素心口處那印記,雖然只有針眼粗細,但此時卻依舊刺眼的很,叫人心中悚然。
此時楊素周身生命磁場不斷波動,與那股黑色的氣機對抗,欲要將那股黑色的氣機消滅掉。
只是那黑色氣機難纏的很,變幻無窮來回游動,根本就不和楊素體內的氣血硬碰。
“爹,你怎么……?”楊玄感身軀在哆嗦,目光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血脈詛咒,這股力量竟然可以循著血脈的因果,直接出現在我的身軀內。”楊素周身氣機隨之變換,將那黑色氣機磨滅,但是下一刻那股黑色的氣機又一次憑空出現:“這股黑色氣機奈何不得我,只要我調動氣機,便可將其磨滅。但你才是這股力量的根源,只要我的體內力量氣機稍有消散,這股氣機將會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體內。從你的體內,直接出現在我的體內。”
楊素能磨滅自己體內的印記,難道還能磨滅楊玄感體內的印記不成?
楊玄感才是這股力量的根源!
楊玄感不死,這股力量生生不息連綿不絕,難道楊素還能弄死自己的兒子不成?
楊府大門外
朱拂曉牽著朱丹,向洛陽城外走去:“這詛咒要不了不楊玄感的命,但日后楊玄感此生此世都休想消停。他會日日夜夜的生活在噩夢、恐懼之中,并且這股詛咒以怨恨、恐懼為食,將會日復一日的不斷壯大。最終……”
朱拂曉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楊家的大門:“將會被怨氣吞噬心智,成為了毫無靈智,只知殺戮的機器。”
滅絕是不可能滅絕的,只要有楊家血脈存在于世間,這個詛咒就不會滅絕。
唯一破解詛咒的辦法就是積德行善,化解自身的戾氣、化解自身的怨氣,體內的詛咒沒有了食物,自然就無法發作。
簡單來說,就是與人為善。
但身為一個貴族,能做到嗎?
這樣一來,朱拂曉不會冤枉楊家一個好人,也絕不會冤枉楊家一個壞人。
“可惜,這種手段只能用一次,要是以后再繼續施展,被大家群起而攻之,可就不好了。”朱拂曉嘆息一聲,他還沒豪橫到那種無視天下的境界。
“詛咒魔法太過于狠辣歹毒,我現在不過是二級法師,能掌握的詛咒唯有這一個。”朱拂曉一邊走,心中暗自沉思:“詛咒的力量太詭異,千萬不可牽扯到身上,否則群起而攻之可是不妙。”
“這次借助陳鼐的力量叫楊家吃個大虧,楊玄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要是這種詛咒再因為我而出現在世間,只要是稍微與我有牽扯,各大世家也絕不會放任,必定會將所有危險消滅于萌芽狀態,不惜卷起大規模的清洗。”朱拂曉嘀咕了句。
一邊說著,帶領朱丹飛出城外,連夜乘著扁舟向滎陽而去。
尚書府
“昨夜可有異常?府外可有鬼鬼祟祟的人影?”楊玄感看著手下侍衛。
“兄弟們去查過了,昨夜巡守的官差說,并無人在附近經過。”侍衛頭目道了句。
楊玄感面色陰沉:“棘手。究竟是不是朱拂曉做的?”
也許是別人趁機在陳鼐身上做手腳,然后嫁禍在朱拂曉身上。這一切只有朱拂曉知道,朱拂曉本身就是一個謎團。不論是當初的五十艘運輸船失竊,還是自己身上的詛咒,都籠罩著一層迷霧。
但是毫無疑問,朱拂曉必定知道些什么。
“紅拂與李靖不是號稱江湖上頂尖高手嗎?怎么連一個朱拂曉也拿不下?”楊玄感眼神里殺機四溢:“傳我口令,告訴紅拂,再給她三個月的時間。派人給她送去黃花梨,叫她下毒毒死朱拂曉。”
黃花梨,乃是一百零八毒之一,中者全身僵硬誕生一層寒霜,散發出大鴨梨的清香。
此毒最是霸道,中者體內生寒,一日強過一日。直至第七日,身染寒霜而死。
扁舟悠悠,朱拂曉拿著釣竿,陷入了沉思之中:“我雖然掌握了魔法,但對于武者的直接殺傷手段,還是太少了。就像是李靖的翻轉騰挪,魔法一旦釋放出去,那就是個死物,一旦打不中敵人,再想變招可是難了。”
“唯有達到魔導士境界,才會觸及到更加玄妙的法則,那個時候面對天下群雄底氣才會更足。也唯有魔導士,才會真正觸及天地奧義,真正的改天換地,左右一場戰局走向。”
朱拂曉陷入沉思,絲毫沒有注意到,水中的魚鉤不斷擺動,有魚兒在水中不斷的掙扎。
“哥,魚兒上鉤了!”朱丹不知何時湊上前來,拔著魚竿,眼神里露出一抹歡喜。
朱拂曉手掌伸出,輕輕一陣拉扯拖拽,只見魚竿飛起,一條三斤重的大鯉魚落在船艙內:“今日有大魚吃了。”
朱拂曉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返回滎陽,然后在滎陽城外買了一個小院子,開始了隱居狀態。
現在他只要盯緊自家老爹,瓦崗山不出什么大事情,自家的保障就算是有了。
等到自己突破至魔導師,千軍萬馬又算的了什么?
那個時候就算瓦崗毀去,他也不覺得心疼。
但是現在,至少現在還不行,瓦崗還有存在的必要。
朱拂曉買的是城外一處竹林,竹林是一個落魄秀才的,據說這秀才曾經祖上出過大人物,只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如今只能變賣家產求生存。
五畝竹林,內有一座竹樓,僅此而已。
作價五百兩銀子,倒也算是劃得來。
關鍵是此地幽靜,少有人來。
朱拂曉又精通魔法,不懼怕狼蟲虎豹,更不怕山中強人,這里隱居在好不過了。
“又有新家了!”朱拂曉看著破舊的竹樓,買來刀子、錘子開始修葺,修建自家的竹樓。
花了半個月時間,竹樓修葺完畢,朱拂曉才有心思琢磨李靖與紅拂的處置事宜。
“最好是能趁機將李靖與紅拂弄死在瓦崗山。”朱拂曉站在竹樓前思忖:“李靖乃是官宦之后,韓擒虎的外孫,不論如何都不會將翟讓看在眼中的,想要叫其為翟讓效力,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現在李靖與紅拂就在瓦崗山中,倒不如去書信一份,叫我那便宜老爹趁機將其給弄死。”朱拂曉手指敲擊著案幾:“可惜我這詛咒不好再繼續出手,否則只要中下詛咒,管叫那李靖天涯海角也死無葬身之地。”
“罷了,就看那李靖造化,看我那便宜老爹會不會聽我的話,否則李靖此人早晚會成為瓦崗大患。”朱拂曉走回屋子,開始書寫文書。
說到底他還是自忖魔法修煉至魔導師之境,念動間便可改天換地,不將李靖看在眼中,并不重視罷了。
否則憑他的魔法造詣,會殺不死一個才見神的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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