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啊!
這是朱拂曉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未成圣,先成神是什么體驗?
朱拂曉才不過是魔導師,距離法神還差了大魔導師、法圣兩個階段。而且法神階段,也是有區別的。
凝聚了神格的神靈,與不曾凝聚神格的神靈。
凝聚出神格的神靈,也有三六九等。按照開辟出神國的大小,可以分為主神、神王、創世神。
而現在死亡君主竟然想要一步到位,直接借助生死薄、藏胎法界,登臨神靈的禁忌領域。
回到清河郡,朱拂曉又一次陷入了閉關狀態,但是清河郡的狂熱卻依舊在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朱拂曉的故事,被編織成一個個傳說,流向了周邊各州郡,向著四面八方流淌而去。
各種栩栩如生的傳說,令朱拂曉增色不少,為其提供了不少的力量。
時間匆匆,彈指即逝。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春暖花開,播種的時機到了。
上次朱拂曉施展神通手段為百姓栽種的糧食,只夠百姓用到秋季,百姓想要活下去,還要自己栽種種子,勤奮的開闊土地,種下未來的希望。
“大人,咱們清河郡歷經戰亂,缺少更牛。再加上又多了幾十萬人開荒,山間全都是硬板土地,開墾起來十分費力。您看看是否向朝廷討要些更牛?”張北玄自門外走來,對著朱拂曉道了句。
“以前已經開墾成熟的土地倒也罷了,新開荒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實在是一個苦活計。若是沒有耕牛,只怕開墾不出多少土地?很難按照預計的目標將土地開墾出來。”張北玄道。
朱拂曉聞言眉毛抖了抖,放下手中洛書河圖:“一起去看看。”
周身空間一陣扭曲模糊,下一刻二人已經出現在了清河郡外,遙遙便看到山間耕種的民夫。
沒有黃牛、沒有犁耙,只有男人使勁的拽著犁地的笨重木頭做的簡易爬犁,在山中艱難的走著。
用人里去犁地,速度能有多快呢?
慢不說,而且犁地的深度也很淺。
“大人,可否向朝廷申請一批耕牛?否則即便是百姓有土地,但是沒有耕牛,也不能在春耕時節將所有土地耕完。一耽誤了春耕,只怕到時候百姓又要挨餓了。”張北玄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
“不惜一切代價,去周邊各村莊買一百耕牛,送到我的府上。”朱拂曉道了句。
“一百耕牛?會不會太少了?相對于清河郡數十萬畝田地,一百頭耕牛連個浪花都翻不起。”張北玄道。
“照辦便是。”朱拂曉周身空間扭曲,帶著張北玄回到府邸。
“大人,咱們清河郡的鹽不夠了。”張北玄正要告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樣,腳步不由得一頓:“還請大人想想法子,調來鹽巴。”
“不能從周邊各郡買嗎?上個月朝廷不是已經批下了三十車精鹽嗎?”朱拂曉皺眉。
“公子,清河郡現在已經要突破八十萬人了,那三十車鹽巴分出去,也就勉強夠用。”張北玄抱怨道。
“清河郡的世家還不肯罷休,不肯調來商隊,封鎖周邊物資嗎?”朱拂曉話語中露出一抹殺機。
“您這回可是冤枉他們了,自從您上次大展神威之后,各大家族就已經開始主動服軟,恢復清河郡的民生,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運輸過來。可是您也知道,這些百姓皆是逃難而來的難民,哪里有閑錢去購買鹽巴、物資?能活下去就已經不錯了。若是有錢的話,也就不必逃亡了。”張北玄道:
“百姓沒有錢,各大世家物資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絕不可能免費給百姓用的。”
“現在正是農忙時節,百姓沒有鹽,干活都沒有力氣。”張北玄抱怨。
朱拂曉略做沉思,然后道:“你隨我來。”
走到屋子內,朱拂曉奮筆疾書,不多時一道文書書寫好:“我這里有煉制精鹽的方子,你拿去之后,秘密調遣十八死侍,然后在帶著五千兵馬,尋找一靠海的地方,秘密開采海鹽。”
朱拂曉倒是知曉清河郡哪里有鹽礦,不過鹽礦開采起來麻煩不說,想要提純更是需要蒸煮等各種工序。
蒸煮需要大量柴火,這山上的柴火百姓取暖還不夠,哪里有多余去提取粗鹽?
而且供養七十萬百姓的粗鹽,怕是將清河郡的所有木柴都燒了也不夠提取的。
當然朱拂曉有煉金術,倒是可以輕易給清河郡七十萬百姓提供足夠的鹽巴,可是朱拂曉并不想這么做。
他之所以匯聚百姓,是叫百姓為他服務,為他提聚香火信仰之力的,而不是成為百姓的保姆。
他需要百姓為他提供信仰,提供修行價值,而不是如現在一般。
“海鹽?”張北玄聞言一愣,然后連忙接過秘方鄭重收好,他倒不擔心朱拂曉的配方有假。
制鹽的配方不管在哪里,都是萬金不換的無上秘術,不可有任何疏忽。
張北玄得了秘方,連忙下去安排。
朱拂曉坐在院子里,開始思忖耕牛的事情。
普通的耕牛滿足不了清河郡的需求,清河郡現在劃分的土地少說也有一百四十萬畝,一百頭普通耕牛,就算是累死也耕不完。
他想到了地魔獸,若將地魔獸的血脈抽調出來,以煉金秘術灌注于青牛體內,到時候耕牛就會化作魔獸。
腳踏大地,便可抽調大地之力,不知疲倦能日夜耕田。
對于魔獸來說,耕田不過是兒戲罷了。
“地魔獸的血脈如何才能熔煉入耕牛的體內呢?”朱拂曉陷入沉思,腦海中無數道信息流不斷飛速推演。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朱拂曉修行進度耽擱下來,不得不為百姓生計謀劃。
七日之后,有兩百頭耕牛送到了太守府內。
耕牛是瑯琊謝家送來的。
以朱拂曉如今的威勢,想要兩百頭耕牛,有的是人想要暗中巴結。
張北玄去忙著制鹽,耕牛的事情交到了朱丹手中。
兩百頭耕牛趕入太守府后院,朱丹看著閉目沉思的朱拂曉:“大哥,兩百頭耕牛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現在要來兩百頭耕牛有什么作用?”
沒有理會朱丹的話,朱拂曉睜開眼來到耕牛身前,一雙雙眼睛打量著兩百頭耕牛,過了一會才手指敲動腰間玉帶:“我倒是自御獸系的魔法中找到了魔獸改良的法子,只是此方世界沒有魔法元素,唯一能抽調的唯有大地之力,想要將大地之力轉化為魔力,卻是一個難題。”
朱拂曉撫摸著牛角,腦海中萬千念頭流轉而過,半響后眼睛忽然亮起:“有了!”
只見其手掌一伸,地魔獸自大地中鉆出,化作了一條長生圍繞著朱拂曉旋轉。
只見朱拂曉手掌一抓,自地魔獸體內飛出一滴拳頭大小的血液,然后那血液化作兩百份,懸浮于空中。
朱拂曉口中念誦咒語,古老滄桑的語調在太守府后院彌漫開來,所過之處虛空似乎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在回蕩。
天地間一片片玄妙的氣機在流淌,一道結界以朱拂曉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轉瞬便將那兩百頭耕牛籠罩其中。
朱拂曉手中兩百份地魔獸的血液猶若是靈蛇般,自耕牛的體表向著身軀內滲透,不過轉眼間便盡數為耕牛吸納。
“哞”
一道痛苦的慘叫聲在空中響起,只見兩百頭耕牛翻滾在地,身軀瘋狂的撞擊著周邊一切能看到的東西。
兩百頭耕牛瘋狂的相互撞擊,整個后院猶若是千軍萬馬不斷爭斗,煙塵四起房屋倒塌。
朱拂曉面無表情,只是口中念動咒語,一道道玄妙之力在天地間擴散,所過之處卷起道道漣漪,不斷更改著兩百頭耕牛體內的血脈。
待到半日過后,兩百頭耕牛蛻變完畢,朱拂曉停了咒語,看著地上癱軟的兩百頭耕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成了!”
只見地上的兩百耕牛蹄子壯碩,似乎是金貼一般,閃爍著黑色的金屬光澤。
牛皮上的毛發猶若是一根根松針,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尾巴仿佛是鋼鞭,無意擺動之間,只聽得破空聲響,空氣被抽的爆鳴。
尤其是頭頂那兩根計較,猶若是兩桿長槍,一點點寒芒在天地間不斷閃爍。
耕牛四肢壯碩,渾身肌肉疙瘩不斷蠕動,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的肌肉男。
“成了!”朱拂曉打量著兩百耕牛:“與其說是耕牛,倒不如說是戰爭武器。”
說完話朱拂曉看向結界外焦急等候的朱丹,揮手撤掉結界后,對著朱丹道:“吩咐人將耕牛送到農田去。這耕牛可日夜不停的耕種,告訴山中百姓,想要耕種糧食,盡管大膽行動。”
“哥,這是?我趕來的耕牛?”朱丹看著地上那爬著的兩百個恐怖牛魔,身軀不由得一陣顫抖,眸子里露出一抹畏懼。
那鋒銳的犄角,叫人毫不懷疑只要被碰到,便是穿腸掛肚的恐怖慘狀。
“這些牛魔性格溫順,看起來恐怖,但卻通人性,懂人語,比小孩子還要聽話呢。”朱拂曉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