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磅礴的魔法元素的滋潤下,不單單是島上的草木眾生在蛻變,就連那微生物、病菌都在蛻變。
小島汲取著天地間的土元素,不斷壯大自己、厚實自己。
此時的小島竟然變成了一個能夠自我成長的魔法物。
“不論是魔獸的血液、筋骨、血肉,乃至于魔獸的本命神通,皆可殺之獲取。”朱拂曉看著李紈。
“這是?這是你創造的世界?”李紈臉上滿是震驚。
“不錯,是我的世界,你覺得如何?”朱拂曉笑吟吟的看著李紈。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李紈瞪大眼睛,目光中充滿了震驚:“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如今究竟到了何等境界?”李紈瞪大眼睛看著朱拂曉。
“距離成神不遠了。”朱拂曉嘴角翹起:“來,隨我一起斬殺魔獸,我來教你如何克制這些魔獸的弱點。”
朱拂曉開始指點李紈,教導李紈關于魔獸的弱點克制。
清河郡內
翟讓坐在大堂內,不緊不慢的吃著葡萄,看向遠方天邊那黑云覆壓之地,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這動靜是天蓬搞出來的吧?”獨孤月洗好水果,站在了翟讓身邊,即便是隔著百里,感受到天地間那股恐怖的威壓,也不由得心頭顫抖,似乎是有莫名威嚴降臨。
“方向是那道觀沒錯。”翟讓道了句。
“你怎么不去道觀為我祖父求情?”獨孤月將橘子遞給翟讓,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滿。
“急什么?”翟讓不緊不慢的道:“還不到時候。”
“什么時候是時候?”獨孤月不滿的質問道。
夫妻二人正說著話,忽然只聽門外侍衛道: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
翟讓看向獨孤月:“看到了吧,我要等他們來求我,天下所有世家都欠下我的人情。”
“將他們請入大堂,我這就來。”翟讓看著獨孤月:“想要謀奪那個位置,必須要以大勢欺壓,而且要施展雷霆手段,一日之間換了天地,叫天蓬無法反應過來之前,就塵埃落定。否則以我對那小子的了解,他定不會允許我謀奪那個位置的。”
說完話翟讓又吃了一個果子,方才慢條斯理的向大堂方向走去。
看著翟讓的背影,獨孤月面露詫異之色:“老爺行啊,如今竟然知曉算計了,而且想的比妾身還要高一籌。”
道觀后崖
半日之后,李紈筋疲力盡,方才隨著朱拂曉出了魔法秘境:“不敢相信!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好像做夢一樣。”
李紈瞪大眼睛。
朱拂曉撫摸著李紈腦袋:“摸摸頭,好好修煉,你我一定要做一個長生不死的神仙眷侶。”
“對了,之前各大家族的老祖登門拜訪,全都被我推拒了出去。這些人遲遲不肯離去,都在山下等著你出關,你要不要見一面?”李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問了朱拂曉一聲。
朱拂曉嘴角翹起:“不急,先熬一熬這些老家伙,否則怎么叫他們大出血呢?”
朱拂曉抱著李紈,走入后院:“咱們有時間抓緊多生幾窩崽,理會那些老東西作甚?”
朱拂曉與李紈在后院纏綿了半年,直到李紈有一次有有身孕,朱拂曉方才又一次出關。
“老爺,大老爺兩個月前送來帖子,說是有要事求見,小人見老爺閉關,擅自將那帖子給壓下了。”
“老太爺來拜訪?”朱拂曉聞言一愣,然后皺了皺眉:“請他進來。”
道童聞言領命而去。
不多時
就見翟讓春風滿面的走入屋子內,人未到聲音已經遙遙傳來:“我兒,你怎么整日里憋在這破舊的道觀中,山下紅塵才是男兒逍遙快活的好地方。你這性子可要改改,經常是幾個月都見不到人。”
翟讓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上下打量一會,方才嘆息道:
“卻是清減了不少,山上伙食太素,明日我叫山下廚子給你做好菜送上來。”
朱拂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翟讓:“老爹不要東拉西扯了,你素來無事不來我這道觀,今日登門必然有事情,還是速速道來吧。”
“你這孩子,就不許爹有些日子沒見到你,想來看看你?”翟讓不滿的訓斥了一句。
朱拂曉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翟讓。
見此一幕,翟讓緊繃的面孔無奈放松下來,然后嘆了一口氣:“你小子啊,簡直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蟲,不愧是我兒子。還不是你那不死藥鬧的?”
翟讓抱怨道:“你在山上閉門不出,不理紅塵紛擾,但我卻不行啊。那些家族找上門來,我也無能為力。”
“你在山上,可以不理會人情往來,但我是不行啊。你實力強歸你實力強,但人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就是不搭理你,你又能有什么辦法?清河郡想要發展,無數的民生還要依賴各大家族運數物資,清河郡想要發展壯大,離不開與各大世家的交易。”翟讓嘆了一口氣:
“你在山中討清閑,麻煩卻全都留給我了。你說我不來找你,我去找誰?”
翟讓的聲音中滿是牢騷。
人不是實力強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權臣倒是夠強,指鹿為馬呼風喚雨,縱使能呼喚一時,可也依舊逃脫不得君王的殺頭刀。
帝王夠強,天子劍所指,萬民拜服。可移山、可填海。一言令下,萬民臣服。
可是那又如何?
當改朝換代的龍蛇劍斬下王旗,不也依舊是尸首分離?
天人夠強?
呼風喚雨號令四時,執掌風雨雷電,享壽數八百載,坐看王朝興起覆滅,可那又如何?
面對著蒼山歲月,不也依舊是白駒芻狗?
強者不會永遠恒強。
實力只是一部分。
有人的就是那種頭可斷血可流,但決不可強行逼迫之輩。
你實力再強又能如何?你就算將我腦袋砍下來,我也不理你。
各大世家就是這樣,我明著不敢和你作對,但我就是不鳥你,暗中給你使絆子。
就問你憋屈不憋屈?
別人不將東西賣給你,你總不能直接將對方砍了吧?
暴君是沒有好下場的,就連你的民眾也會反對你,推翻你。
你苦心為自己的百姓謀劃,百姓卻將你視作仇寇,就問你怕不怕。
王莽又能如何?
倒是心懷天下,為百姓服務,可死的多慘?
“各大世家想要長生藥,倒也不是不可以。”朱拂曉看向翟讓:“他們許了老爹什么好處?”
“全力相助清河郡建立貿易,算不算?日后再也不給我清河郡下絆子。”翟讓苦笑著道:
“想要維持一郡之地的運轉,實在是大不易。”
朱拂曉了然,然后對著道童吩咐了句:
“去山下告訴那些老家伙,就說我出關了,請他們進來一述。”
道童聞言跑下山去。
一群白發蒼蒼的老叟,此時在山中搭建了簡易的草廬,一個個愁眉苦臉抓耳撓腮的坐在那里,目光里滿是愁苦。
麻煩了!
麻煩大了!
麻煩不是一般的大!
朱拂曉這半年來緊閉道觀,不見任何態度松動,你叫這群壽命將盡的老叟,如何不愁?
這些人有的是命懸一線,有的是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隨時都可能死掉。
你叫他如何不急?
齊成珍也悶悶的坐在那里,周身散發著腐朽之氣。
眾人雖然心急如焚,但卻不敢有半點冒犯,更不敢闖入山巔的那道觀內。
那山中道觀平平,不見任何氣機,但卻猶若是龍潭虎穴,你就算在借眾人十個膽子,眾人也絕不敢去登門。
“你們可曾和翟讓打過招呼了?”王家的一位老祖看向眾人。
“早就打過招呼了。”裴家的一位老祖皺眉。
“也不知道翟讓能不能叫朱拂曉改口。”獨孤家老祖沒好氣的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正在眾人唉聲嘆氣之時,只聽遠處道觀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小道童快步自門內走出,頓時吸引了場中眾人的目光。
“諸位老祖,我家真君有令,請諸位老祖入觀一述。”道童對著眾人躬身一禮。
見此一幕,眾人俱都是眼神一亮心中暗道:“有門!”
俱都是腿腳麻了的站起身,哪里像是茍延殘喘的老人?
起身后對著道童一笑:“有勞仙童引路。”
童子聞言恭敬的道了句:“有勞諸位老祖隨我一道同行。”
說完話童子轉身走去,眾位老祖俱都是緊隨其后,紛紛魚貫而入進入了道觀內。
此時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露出一抹狂喜,緊隨其后。
能讓大家進入道觀,那就是有的談。
只要有的談,那就行。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充滿了狂喜。
“穩住!穩住!”獨孤求敗道了句。
“生死面前,你能穩得住?”齊成珍沒好氣的道了句。
一邊說著話,眾人一擁而上,齊齊的涌入了道觀內。
才入道觀,看著那簡譜的建筑,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
這道觀與自己想象中的仙氣飄飄可一點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