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鬼母練成了!
看著手中溫潤猶若玉石般的十顆可愛的骷髏頭,朱拂曉眼神中露出一抹笑意,轉身看向正在努力練字的姜二丫:“二丫,過來。”
“哥,你叫我有什么事?”姜二丫小跑而至,眨巴著大眼睛看向他。
這些日子精米細面,大魚大肉的供養,這小丫頭吃的又白又嫩,身上的老繭也褪去,此時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哥以前也沒送過你什么東西,這串掛飾送給你,你須日夜佩戴,不得離身。”朱拂曉伸出手將姜二丫的手掌拿起來,然后將手串戴了上去。
“哥,這手串也太漂亮到了吧?”姜二丫看著手中的玉石串子,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一雙眼睛放光。
若是有心人細看,定會發現這十個骷髏緊密串聯,但卻沒有串聯的繩索,而是有冥冥中的一股牽引,將那繩索給串聯在一起。
“以后這手串需藏在袖子里,不可輕易示人。”朱拂曉仔細叮囑。
姜二丫一雙眼睛盯著手中玉串,哪里聽得到朱拂曉的話語?
“這丫頭。”朱拂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相勸,九子鬼母兇戾無比,而且不死不滅激起難纏,只祈禱別人不要惹到她就是了。
“咱們以后也是大戶人家,你總教姜二丫不好,哥哥給你起個名字如何?”朱拂曉揉了揉小丫頭的頭。
“哥要給我起名字?”姜二丫的目光自玉串上挪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朱拂曉,不斷拍手:“好呀好呀,我也要有名字了。”
“就叫姜黎如何?”朱拂曉撫摸著姜二丫的頭:“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好名字!”一邊走入屋子內的秦小花聽聞朱拂曉出口文章,不由得拊掌稱贊。
“算不得好名字,一般般而已。”朱拂曉看向姜二丫:“姜黎這個名字,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我也有名字了,以后我就叫姜黎!以后我就叫姜黎了。”姜二丫拊掌稱贊,歡快的猶若是林中小鹿。
朱拂曉搖頭失笑,一雙眼睛看著蹦蹦跳跳遠去的姜黎,搖了搖頭:“這丫頭看起來平日和個小大人一樣,但實際上還沒有長大,心中藏著一個小孩。”
姜黎蹦蹦跳跳而去,朱拂曉雙手插在袖子里,抬起頭看向遠處擠滿了人群的大堂,忙得腳不沾地的伙計:“恭喜,公輸家這回是栽了。只要公輸家找不出能斬斷外面那把樸刀的神兵,公輸家就一日抬不起頭來。”
“你覺得公輸家的有機會能斬斷那神兵嗎?”秦小花好奇的看著朱拂曉。
“這世上不會有人能斬斷這把樸刀,除非我親自出手在煉制一柄。”朱拂曉話語篤定而又自信。
“我相信姜先生的話,姜先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秦小花笑著道。
朱拂曉聞言不以為然,只是雙手插在袖子里,抬起頭看向遠方蒼穹:“我只是個俗人,日后分紅秦小姐可莫要忘記給我送來。”
說完話晃晃悠悠猶若是大老爺般,向著身后的大堂走去,眼神中充滿了思索,雙手在袖子里飛速彈動,推演著武道的變化。
徐州公輸家完敗秦家,并且賠上了十把神兵的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天下轟動。
而后猶若是巨石砸入湖泊,卷起滔天巨浪。
這股消息以迅雷之勢,傳遍天下,大唐十四道,皆盡傳的沸沸揚揚。
無數的江湖豪客,手中持著一把把苦心得來的寶刀,欲要與那秦家一較高下,奪得天人級功法。
而江湖中因為天人級功法之事,惹得紛爭不斷,因為寶刀而惹出的血雨腥風,刮遍了整個天下。
朱拂曉瞇起眼睛,抬起頭看向遠方,雙手插在袖子里,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伴隨著消息的傳播,對面公輸家的生意慘淡,一日不如一日。
兵器質量比不過,價錢也同樣比不過,你叫公輸鹿怎么辦?
公輸鹿現在是束手無策。
就在公輸鹿心中無措之際,一個身穿粗布麻衣,頭上梳著無數精致小辮,面容俊美妖異的中年男子,此時自徐州城外走了進來。
“秦家竟然又開始蹦跶了,看看此次來者不善啊,一出手就惹出這般動靜,驚動整個江湖,秦家抱著必勝之心。此次出手,必定非同小可。”中年男子順著人流,來到了兵器譜外,卻見此時兵器譜外人山人海,眾人圍繞著那高臺,不斷有人上前去比試,然后在一片‘噓’聲中落了下來。
男子瞇起眼睛:“有點意思。”
細看臺上那灰不溜秋的樸刀,就像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砍柴刀,卻顯露不出分毫的神異。
持刀的是秦家的一位宗師高手,此時手中持著寶刀,不斷在與眾人比試。
眼見著一把把自天下各地而來的寶刀折戟沉沙,無數斷裂的寶刀堆積成小山,頗為壯觀,男子撫摸著腰間的長刀心頭一動:“我魯妙子鑄造刀劍三十八年,鑄造技藝已經達到巔峰,就算是祖師公輸盤,我也只是自詡不差。這把寶刀乃是我在龍泉山鑄造,取得天外隕鐵,又歷經地火煅燒四十九天。取七七四十九種妖獸血液淬煉,在以三百年梧桐樹為薪柴,取立春之雨水浸染。然后接引天雷淬煉十三年,刀成之日龍吟虎嘯,有萬獸真意加持,此刀已經是我巔峰之技藝。”
“爾等可還有挑戰的?”就在魯妙子心中沉思之際,臺上的宗師高手呼喚了一聲。
聽聞此言,魯妙子心頭一動,然后起手一禮:“我來。”
卻見魯妙子登臺,自腰間抽出長刀,刀柄以真金夾雜玉石鑄造,整個刀身長三尺三,其上有一道道雷霆紋路,似乎有電光流轉,不斷與空氣炸響。
“是把好刀。”臺上的秦家宗師一雙眼睛看著魯妙子,眼神里充滿了詫異之色。
聽聞對方的話,魯妙子也贊了一聲:“你手中的也是一把寶刀。”
魯妙子掃過那堆積成山的斷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選擇報名號。
他雖然高傲,但卻也不敢拿公輸家的名譽做賭注。他若是能勝了對方,到時候報出名號也不遲。
若是比試輸了,到時候被下面這些江湖人一傳,指不定要傳成什么樣,公輸家必定蒙羞,遭受打擊。
“出刀吧。”對面宗師也不問來歷,因為每日來斗刀的太多。
“哐當!”
高臺上寒光閃爍,只聽得一道道碰撞聲響猶若雷鳴,炸得下方圍觀的群雄耳朵不斷嗡鳴作響,似乎隨時都能流出血來。
無數人紛紛后退,雙手使勁的捂住耳朵,目光中露出一抹震驚。
只見高臺上龍吟虎嘯,魯妙子手中長刀真形變換,似乎有老虎、獅子、真龍環繞咆哮,不斷圍繞著其轉動。
“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下方眾人看著那一道道咆哮的妖獸虛影,看的已經呆傻,一邊的秦家武道宗師也是面露震驚之色,只覺得鋪天蓋地的妖獸洶涌而來,散發著道道恐怖的咆哮,那一道道精神壓制洶涌而至。
而且還有一股電光,順著那長刀傳來,電的自己體內氣血潰敗,罡氣也為之酥軟,筋骨開始發麻。
“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那武道宗師心頭震驚:“這必定是一把神器,而且還是天下間大大有名的神器。”
“完了!對方如此威勢,神器必定不凡。我這把刀怕是要敗了!”那宗師心頭又轉過一道念頭。
朱拂曉忽然腳步一頓,轉過身去,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蒼穹,目光里有道道神光在流淌:“很不錯的寶刀。可惜,遇見了我煉制的兵器。我這兵器別的屬性沒有,就是鋒利、不朽、無堅不摧,被我加持了大魔導的力量,還接引來一縷神力加持。”
朱拂曉嗤笑一聲,然后不予理會,只是口中嘀咕:“天人武技確實是叫人心中火起,可惜了一把神器。”
大堂中
正在盤算賬簿的秦小花與袁老俱都是齊齊停下動作,聽著耳邊的龍吟虎嘯,然后二話不說轉身向著門外快步走去。
看著臺上的刀光,還有那萬壽奔騰的異象,不由得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
“那是魯妙子!公輸家的最天資的弟子,竟然暗中來砸場子。”
“他就是魯妙子?”秦小花好奇的看向那無數異象包裹中的青年,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看起來似乎是很不錯的樣子。你覺得姜公子煉制的寶刀,能不能擋得住魯妙子的神器?”
“能不能擋得住,你自己心中應該清楚,不是嗎?”袁老伯搖了搖頭。
“鐺”
正說著話的功夫,忽然只聽一道斷裂聲響,然后臺上的二人齊齊停下動作。
滿天異象、刀光消失無蹤,眾人俱都是齊刷刷的向著遠處的高臺上我望去,目光中充滿了好奇之色。
兩把神器,那個輸那個贏?
眾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而秦小花與袁老伯,也是齊齊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