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圣人注定與朱拂曉走不到一起,因為孔圣人的立足根本就是‘仁’‘禮’。
此禮法乃是周禮。
生而為統治者服務的周禮。
這個禮不單單是道德禮儀,更是朝廷正統之‘禮’。
孔家與儒家,必須要維護朝廷正統,維護天下之大禮。
這天下的禮,還有比‘朝廷大禮’更大的嗎?
所有逆賊,對于儒門來說,都是‘無禮’,混亂秩序的強盜。
想要推翻朝廷、犯上作亂,必須要先過了儒家那一關。
朱拂曉想要謀朝篡位,那是在挑戰儒門的根基,儒門必須拼盡一切不死不休,與朱拂曉做一了斷。
若天子失德,那自然是順天應命,群起而攻之。如今朝廷治理天下,一統江山在望,并無任何得虧之處,又豈能容忍朱拂曉的出手?
這是儒家的道,莫說是朱拂曉,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儒家也要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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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這是孔子的道。
“我自然有萬全把握鎮壓了孔圣人,只是荀子、老聃等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坐視我鎮封了控制。如今李唐尊奉道教為國教,李淵更是自稱為老子后人……。”朱拂曉看著牛夫子。
“你只管說,我要我如何做?”牛夫子道。
“替我擋住荀子。”朱拂曉道:“沒問題吧?”
“沒問題。”牛夫子很肯定的點點頭:“我是沒問題,就怕你有問題。你要是鎮壓不得控制,到時候咱們都要跟著你倒霉。我這儒門圣人也不用做了,直接去轉世算了。”
“哈哈哈,你放心,我自然有萬全把握。”朱拂曉道了句。
與牛夫子飲酒一夜,第二日送別牛夫子,朱拂曉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天師道的祖堂。
大內深宮
“父皇急招兒臣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李建成跪倒在地,對著李淵恭敬的一禮。
看著一舉一動無不符合儒家禮法的李建成,李淵滿意的點點頭,目光中露出一抹欣慰。
李淵看著跪倒在地的李建成與李元吉,強忍著體內的火毒焚身之苦,開始交代事情:“今日急招你二人前來,為父是有事情要吩咐。”
“世民怕是等不住了,要不了一個月必然造反。”李淵開口,石破驚天,驚得李建成與李元吉兄弟頭皮發麻。
“不可能!他瘋了不成?”李建成不敢置信:“如今朝堂大勢在我,二弟怎么敢造反?難道就憑那群目不識丁的武夫?”
“武夫打天下尚可,他要是造反,誰替他治理天下?他如何是圣人的對手?天人強者在強,面對著圣人依舊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李建成不敢置信。
李淵聞言深吸一口氣:“他回來了。老二得了他的支持,自然不甘坐以待斃,必定要拼死一搏。”
“誰回來了?”李元吉愕然。
“朱拂曉。”李淵道。
話語落下,大殿內死一般的寂靜,整個殿中落針可聞,唯有那寒冰融化的水滴滴落聲響在大殿中回蕩。
“你們不必害怕,就算朱拂曉回來又能如何?現在的李唐可不是大隋。我李唐有圣人支持,天下文人皆為我李唐所用,朱拂曉就算是復活,也不能逆改天下大勢。天下世家都是站在咱們這邊的。”李淵安撫了句:
“有圣人出手,朱拂曉面對圣人,未必能討得便宜。他能戰勝一個圣人,能戰勝兩個圣人,那三個呢?十個呢?”
“你等持我兵符,前去調動城外大軍,叫其嚴加防備,不可有絲毫懈怠。叫朝中各位大臣心中皆做好準備,只要老二敢造反,就直接將其拿下。”李淵道了句。
聽聞李淵的話,李建成不斷叩首,開始與李淵商議對策。
道門祖庭
朱拂曉并不曾遮掩氣機,才一到山下,就見一熟悉的人影立在山腳等候。
“道君有禮,可是有些年月不見了,安好否?無恙否?”張瑾立于山下,對著朱拂曉起手一禮。
朱拂曉笑了笑:“道長修為也是越加高深莫測,可喜可賀啊。”
說到這里朱拂曉笑瞇瞇的道:“五百年不見,道長距離破境不遠了。”
“當真?”張瑾聞言眼睛頓時亮了。
“將你體內的那顆龍珠徹底煉化融入骨髓,就是你破關的時候。”朱拂曉笑著道。
“承蒙道君吉言,在下謝過了。我家祖師已經在法壇前等候道君,咱們且去吧。”張瑾笑瞇瞇的道。
磨煉體內龍珠,他記住了。
二人一路向著道觀內走去,幾步之間便已經到了后山,卻見山巔立一法壇,法壇上空空間之力波動,似乎隱匿著一個龍卷。
“你們天師道倒是不客氣。”朱拂曉看著那空間門戶,不由得嗤笑一聲。
“當年朱家秘境亂起,妖獸肆虐天下,我家祖師為了鎮封那魔獸,所以就將朱家的藏胎法界搬遷至此地,也算是為天下蒼生做一些貢獻。”張瑾胡亂的解釋了一句,只是自己聽了這借口后,也不由得心頭發顫。
自己的解釋怎么那么虛啊!
“咳咳,當時各大家族都殺紅了眼,這秘境就算我道門不取來,你也保存不下來,說不定要便宜哪個家族了。”張瑾撓了撓腦袋:“你要是想收回去,只管收回去就是了,咱們絕不阻攔。”
“不必,區區一處秘境罷了,我隨手就可開辟。”朱拂曉搖了搖頭:“只是你道門得了我的秘境,卻要為我辦一件事,也算是還債了。”
說到這里朱拂曉看向張瑾,張瑾苦澀的道:“欠下的債,早晚要還的。只是你的債肯定不會那么好還,誰能想到你消失了數百年竟然又忽然間蹦跶出來了。”
“話說你這幾百年去了哪里?”張瑾露出好奇之色:“怎么容貌、根骨都變了,錯非你的靈魂氣機,我是絕對認不出你的。”
朱拂曉沒好氣的道:“不過是修行的過程中出了一點小叉子,都是小毛病,不值一提。”
“到了,進入秘境吧,祖師已經等候多時了。”張瑾指著虛空的漩渦。
朱拂曉點點頭,一步邁出進入了虛空漩渦內。
洞天世界一片凄涼,與當年開辟的近乎于小世界般的洞天比起來根本就沒法比。
“當年清河郡遭逢大難,朱家洞天世界毀滅的毀滅,消亡的消亡,失去了那奇異力量的維持,洞天世界逐漸分崩離析。圣人見此出手,將那洞天世界保存下來,然后另立乾坤,在其中開辟一方小世界。老聃欲要在此空間內合道,脫離信仰之力束縛,尋找出涅槃重生的正法。”張瑾跟在朱拂曉身后,解釋了一句:
“要不是教祖將朱家的小世界搬來,只怕朱家的小世界已經就此毀滅了。”張瑾道了句。
朱拂曉聞言不置可否,他知曉張瑾說的實話,但他卻不能承認。
當年朱家遭逢大難,魔法石被那魔獸耗盡,魔獸的力量已經破壞了次元世界的結構。
朱拂曉打量次元空間,卻見整個次元空間多了一股莫名變化,整個空間內充斥著一股莫名氣機,那股氣機接引外界藏胎法界的力量,將魔法元素牽引而來,穩住了這方空間的骨架。
老聃化作了一股能量,與整個次元世界融為一體。
如果說小世界是地球,那老聃就化作了大氣層,不斷牽引著地球的力量,維持著整個小世界的運轉。
“好奇妙的構思,只是人的力量想要與空間之力融為一體,何其之難?”朱拂曉道了句。
話語落下小世界氣機變換,憑空凝聚出一股微風,在虛空中匯聚而來,落于朱拂曉身前,只見那氣機化作一道模糊人影。
“老聃見過道友。”老聃對著朱拂曉抱拳一禮:“道友好修為,一眼便看破了老聃的修行本質,看破了此方空間的構架、隱秘,實在是叫人佩服。不愧是開創萬法的道祖,好神通!好本事!”
“見到道祖。”朱拂曉起手回了一禮。
他不過是高屋建瓴,站在魔法世界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有如今的成就。而老聃全靠自己摸索。
此時老聃距離融合空間只差一步,若能完美融合整個空間,老聃就是這空間的主人,可以擺脫信仰之力的桎梏,到那時空間不滅老聃不死。
在甚至日后老聃可以開天辟地,將此方空間衍生出一方洞天、一方世界,到那時老聃就是創世主。
日后未嘗沒有成為創世神的潛力。
自己是得了魔法界的傳承,是假牛逼。老聃卻是得了天地運轉的奧妙的造化,是真的牛逼。
“道友修為高深莫測,不知何以教我?”老聃看著朱拂曉,目光里露出一抹灼灼的渴望。
朱拂曉略作沉吟,許久后才道:“道友的路不差,只是卻走得有些彎了。”
“空間與人的精氣神如何能融合?就算是圣人的本源,也無法與空間之力融合,要知道空間之力與人的精氣神是兩種能量。”朱拂曉道。
老聃眉頭皺起:“此道理老朽倒是知道,可不融合空間,如何合道這方天地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