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把小武叫了過來,問他,你和徐巧芯怎么回事?
小武嘿嘿笑著,他說,沒什么事啊,晨哥。
“沒什么事,那人家怎么告狀告到我這里來,說你談個戀愛都不敢和人家談?”張晨問。
小武支支吾吾,最后說,不是不敢,是不好,我都快四十歲了,人家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那你準備怎么辦?不結婚了,還是一定要找一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人?”張晨說,“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還真的基本就是像你嬸嬸說的那樣,不是離了婚的,就是前夫出意外的,你心里有準備嗎?”
“可人家還是大學生。”小武說。
“大學生怎么了,小武,你到底是嫌人家年紀小,還是嫌人家學歷高?是不是她要是文盲,你就覺得合適了?”
小武愣了一下,他說:“我……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好。”
“小武,和徐巧芯在一起,你是不是會感到自卑啊?”張晨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年紀又大,又沒有什么文化,是不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小武點點頭,老老實實地說:“有一點。”
“那怎么辦,年齡你又小不去,文化程度嘛,怎么說呢,也不是衡量一個人的唯一標準,你沒有文憑,但你的很多見識,比那大學畢業的還強,最關鍵的是,人家徐巧芯還就是喜歡你,你說怎么辦?”張晨問。
“沒有怎么辦,就是不能談,我不能害了人家。”小武說。
“你想過要害人家嗎?”張晨問。
“當然沒有。”小武說。
“那怎么你和人家談戀愛了,就是害了人家?”張晨繼續問。
小武啞口無言,末了他說:“不就,不就是前面……前面……”
“就前面說的那些,對嗎?”張晨問,“你年紀比她大,人家還是大學生,對嗎?”
小武點點頭。
“你喜不喜歡徐巧芯,說真話,小武。”
小武看了看張晨,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喜歡還是有點喜歡的。”
張晨笑了:“那就可以了,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這就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嗎,小武?至于你前面說的那些,是客觀現實,你改變不了,但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晨哥?”小武急問。
“那就是你對人家好一點,加倍的好,知道人家會喜歡你,不容易,你就盡心盡力地對人家好,這就夠了,明白嗎?”
小武點點頭。
張晨拿起電話,打了徐巧芯,和她說,你來一下。
過了一會,徐巧芯走了進來,她看到張晨和小武面對面坐在那里,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小武的身后,張晨示意她坐,徐巧芯瞪了小武一眼,氣鼓鼓地在他身邊坐下。
張晨看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老大?”徐巧芯問。
張晨說:“徐巧芯,從今天開始,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是你和小武的戀愛月好不好?這一個月里,你們天天都給我約會,都給我出去玩,你們吃飯的錢,看電影的錢,干所有事情的錢,都我報銷好不好?
“一個月后,你們覺得互相合適,就繼續下去,要是不合適,也就到此為止,彼此不要再糾纏,最主要的是,不要影響工作,好嗎?”
徐巧芯聽了這話,臉露喜氣,她問,老大,你真的給他下命令了?
張晨說對啊。
“這個死小武怎么說?”
張晨笑道:“他說他也喜歡你。”
小武的臉霎時紅了,徐巧芯看看他,嘻嘻笑著,她伸出手擂了小武一拳,罵道:
“你這個死小武,還真的一定要老大下命令,你才肯和我好啊?丟死人了!”
小武嘿嘿地笑著。
在國內外各種不利消息影響下,上證指數,從0七年十月十六日的6124.04點,開始走上了下行坡道,臨近春節的南方雪災,加劇了市場的恐慌情緒,從0八年一月開始,上證指數的下跌幅度更加明顯。
雪上加霜的是,二00八年一月十六日,央行宣布,存款準備金率上調0.5百分點,股市收跌2.63。
二00八年一月二十一日,平安傳出欲再融資1600億元,平安跌停,滬指暴跌5.14,上證指數跌破5000點的心理大關。
二十二日,跌幅加劇,收跌7.22。
二00八年二月五日,春節前最后一個交易日,中石油十億股解禁,跌幅超6,大盤年底再收小陰。
深陷其中,被套住的股民,注定要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二00八年的春節了。
隨著大陸股市的節節下跌,在香港的陸資企業,股票跟著也開始下跌,劉立桿和張晨說,這他媽的,到了股市,這錢就不像是錢,這企業,好像也不像是我的企業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住,今天漲,明天跌,老子一覺醒來,這身價就發生變化了。
“你不管他就是,你那個所謂的身價,本來就是畫餅畫出來的,你就是一個畫出來的胖子,你管那么多干嘛?”張晨說。
劉立桿想想,他說也對,反正這身價的高低,也影響不了我的生活,這每天該花多少錢,還是花多少。
讓劉立桿、譚淑珍感到稍稍有些寬慰的是,到了年底,所有的房地產商都憋不住了,開始把手里的樓盤集中向市場推放,報紙上每天看到的也是這樣那樣的房地產廣告,包括有一些公司,又開始玩起了老套路,開盤的時候,雇了很多人去排隊,造成房源緊張的氣氛。
實際的成交量沒有增長多少,但至少氣氛營造出來了,讓人覺得,隨著春天的來臨,房地產的桃花也要開了。
過完春節,劉立桿跑蔣村跑得更勤了,他看中的那幾塊地,儲主任這邊也正按預期的進度,加緊進行平整,他和劉立桿說,沒有問題,姓劉的,我保證五月份可以給你掛牌,你把錢準備好就是。
到了三月,張晨他們的儷語訂制,北京、上海和杭城三個分公司,好消息就不斷地傳來,小米打電話和張晨說,儷語訂制的業務,比她預期的還要好,只是上海的會所,現在因為每天來的人太多,感覺有些擁擠了,已經有客戶在抱怨,這樣品質是會下降的。
小米想在上海再擴建一個會所,張晨同意了。
其實不僅上海的會所感覺到有些擁擠,杭城這里也一樣,張晨在玉皇山路,靠近絲綢博物館這里,買了一個院子,準備裝修,隔了一個星期,小米打電話給他,和他說,在泰安路這里看中了一幢老洋房,讓張晨過去看看。
還是劉立桿陪張晨去了上海,泰安路的這幢房子,是意大利設計師設計建造的,里面從大理石到瓷磚,當時都是從意大利進口的,這么多年過去,仍然能看出工藝的考究。
經過和屋主的談判,最后這一幢房子,張晨以兩千一百萬的價格買了下來。
老萬和張、劉立桿說,現在上海,找老洋房的人多了起來,新房的價格沒動,反倒是這些老房子的價格,很奇怪的,都在漲。
而北京,隨著奧運會的將要召開,北京的那些老四合院的價值,似乎也被人發現了,一年不到的時間,價格漲了將近一倍,讓張晨再去買幢四合院,他覺得價格太貴了。
劉立桿給他出主意說,北京你已經有一座四合院了,完全可以再買商住樓作為會所,裝修得很現代,和四合院形成一個反差,這樣,客戶也有一個選擇,她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鉆胡同的,你上海金茂大廈,現在不是一樣還有客人過去?
張晨覺得有道理,他就在長安街上的一個新樓盤里,買了八百多平方的房子,準備用來裝修成北京的第二家會所。
張晨回到了杭城,接下來,這幾個地方,就是杰森和小米的事情了。
張晨從北京回來,小武到蕭山機場接的他,張晨問,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了,你和徐巧芯怎么樣了?
小武嘿嘿笑著,他說還好。
“什么叫還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說清楚。”張晨說。
小武說好,就是……
“就是什么?”張晨問。
“她還不敢和家里說。”小武說。
“這個不急,水到渠成。”張晨說,“女在外,父母之命有所不受,你放心吧,小武,徐巧芯真的要和你好,她父母最后也不會有辦法,還把她綁回去?”
張晨回到了辦公室,剛坐下來,漢高祖劉邦進來了,他說他是來和張晨告別,要和王敏生一起回臺灣去。
張晨奇怪了,他問,劉大哥,你們過完年從臺灣回來,不是才一個多月嗎,怎么現在又要回去?
“回去投票,三月二十二日投票,這次一定要把民進黨搞掉,干你娘,民進黨不倒,兩岸不會好,我們這次一定要把馬英九選上去。”
漢高祖劉邦說著,張晨就想到了四年前,自己從東森新聞臺里看到的,連宋敗選后,那個站在凱道的舞臺上,在雨中聲嘶力竭地叫著,“我是臺商,我從大陸的杭城來……”的那個漢高祖劉邦。
張晨說:“祝你們成功,劉大哥!”
“這次一定要成功,小老弟,我一個人就組織了兩百多個人回去,我把阿婉也叫回去了,多一票是一票。”漢高祖劉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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