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專心修習,爭取早日晉升心念境。”
許寧見布置已經做好,也不再多贅言。
“前輩,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
猶豫了一下,鮑惟荊開口問道。
許寧頓了一頓:“我姓陶。”
許寧將自己的姓氏也遮掩住。。
“陶前輩,等我回了家族,該如何找您呢?”
鮑惟荊又是問道,他生怕一回到家族,就和許寧斷了聯系。
“晶立府最好的酒樓是哪里?”
許寧反問一句。
“是醉春閣。”
鮑惟荊回應道。
“你去那里尋我便可。”
許寧說道。
“知道了,前輩。”
鮑惟荊恭敬告別。
隨后,許寧不再停留,徑直離去。
“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次了……”
鮑惟荊的臉上,表情堅定。
鮑惟荊回了鮑府。
他不知道,返程一路,許寧一直在跟著他。
“希望這鮑惟荊能爭點氣。”
許寧站在鮑府門口,遠遠看去。
隨后,許寧嘗試性地去感知一下鮑府內虛境武師的實力和數量。
不過剛剛試探,許寧突然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
“虛境八重?”
許寧眉間一皺。
在鮑府之中,許寧竟然察覺到了一股虛境八重強大武師的氣息。
許寧臉色微變,瞬間收斂氣息,消失在鮑府門外。
不過兩三息的時間,只見一身穿湛藍長袍的年輕男子突然出現在鮑府的樓閣之上,俯瞰鮑府之外,剛才許寧駐足的地方。
“剛才有人在窺探鮑府。”
這人,正是鮑如淵的師兄,受了谷卷長老授意,前來鮑府傳遞消息的方介。
方介前幾日就已經來到了鮑府,將鮑如淵葬身秘境的消息告知了鮑家。
鮑家對于失去這樣一個越瀾宗真傳的后輩子弟,都感覺到心痛不已,這意味著,鮑家的未來支柱遭遇重挫。
不過,雖然方介給鮑家帶來了壞消息,但是鮑家也依然對方介恭敬有佳。
方介乃是虛境八重境界的武師,是越瀾宗第二真傳,這種存在,日后妥妥會成為越瀾宗的長老。
為了和方介搭上關系,這幾天鮑家耗費了無數心思,才讓方介答應在鮑家暫住些時日。
“方師侄,發生了何事?”
很快,方介身后,又是一道身影出現。
那是一個老嫗,她須發皆白,面容老態,一看就有把年紀,但面對方介,卻依然是小心的對待。
若是許寧在此,必然能認出來,這位老嫗,就是當時攜裹他到霽風州的人。
這老嫗名為鮑秋花,是當今鮑家中的最強者,也是鮑家最有話語權的人,她雖然身為族老,但是在鮑家的權勢比鮑家之主還要大。
只是她平時只注重修行和培養虛境武師,并不摻和鮑家的雜事。
這鮑秋花,就是谷卷說的鮑家故交。
鮑秋花在越瀾宗還是內門弟子的時候,與谷卷有過交情。
當時也是看在鮑秋花的面上,谷卷才收了鮑如淵做徒弟。
“剛才在鮑府之外,有人在窺探府內。”
方介說道,同時也在感知,那道氣息是否還在。
“有人在窺探鮑府?”
鮑秋花露出驚訝的神色。
她是虛境六重屬形境武師,實力已經非常強大。
但是剛才有人窺探鮑府,自己卻根本沒有感知到,這讓鮑秋花感到心驚。
“不錯,那人是虛境七重通印境武師,在感知到我的氣息之后,他就主動離開了。”
方介說道:“只是不知道,他是對鮑家有什么想法,還是說只是純粹路過,隨意試探一番。”
“這……”
鮑秋花眉頭緊蹙:“雖然家族中有些不爭氣的后輩在外惹是生非,結下一些仇家,但是應該沒有敢來我晶立府找事的,或許只是哪位強者路過,隨意查看了一番。”
“或許吧……”
方介也是點點頭,覺得不必大驚小怪。
霽風州潛在的高手也是不少,游歷經過此處也是合理。
“走,方師侄,我再帶你見見我家族后輩。”鮑秋花的語氣中,帶著些討好的意味,“辛苦你給看看,我這些后輩中,有誰還值得培養。”
“好。”
方介也不推辭。
在看了一眼許寧消失的地方之后,方介和鮑秋花,消失在閣樓頂上。
此時,數個街道之外,徹底收斂了氣息的許寧,看向鮑府所在的方向,眼中露出忌憚的神色。
“看來我之前的謹慎,是正確的。”
雖然對鮑家很是高估,但是許寧也沒想到,鮑家之中,竟然還有虛境八重的武師坐鎮,這大大超乎了他的預料。
許寧根本不知道這人乃是方介。
“若是我潛入鮑家,直接動手,必然會被這人發現,哪怕動用道兵,不弱于他,但也必然會露出馬腳,暴露身份。”
許寧略微有些慶幸。
“看來救出魏氏三人,還得需要些時間……”
許寧心頭暗忖。
不過他也不著急,這事兒慢慢來就行。
之后,許寧從街角消失。
他動身去了之前鮑惟荊所說的醉春閣,準備把那里當做自己暫時落腳的地方。
這樣,鮑惟荊日后若有什么麻煩,來找自己也是方便。
鮑惟荊回到鮑府后,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偏僻小院。
要不是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力量,鮑惟荊甚至覺得今天的經歷就是在做夢。
“必須在半個月內,提升到心念境,只有這樣,我才能在家族中展露頭角!”
鮑惟荊眼神無比堅定。
半個月后,家族中將會舉行年輕人之間的切磋。
這種切磋,每三個月才會舉辦一次,每次族長都會參加。
之前的鮑惟荊,雖然資質不錯,但是資源不夠,實力欠缺之下,根本無法和其他的家族后輩抗衡。
每次這種切磋,都是鮑惟荊丟臉的時候。
別說被族長等家族高層關注到,就是不被嫌棄都不錯了。
“不過,在提升實力的同時,我也得謹慎小心。”
鮑惟荊心頭也是緊繃著一根弦,剛才的刺殺,給他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想對我動手的人,會是誰呢……”
鮑惟荊的腦海中,浮現出幾個人影。
那幾人,都刻意打壓過自己。
“先不管是誰了。”鮑惟荊心一橫,“反正現在身處家族,應該也沒人敢動手。若是在家族之內發現后輩子弟身死,那必然會被徹查。出手之人,必然會暴露。”
“對我動手的人,應該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對我的動手,也是在家族之外。”
鮑惟荊腦海中思索:“這樣看來,雖然目前情況危險,但是也還沒到最壞的處境。”
“而且我有毒藥防身,也不用太過擔驚受怕。”
鮑惟荊想清楚后,不再拖沓,直接在小院內修習起來。
他要快點吸收體內純源丹的殘余藥性,盡快提升境界。
此時,鮑府一處別苑之內。
“夫人,出事了。”
只見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走進屋內,對著一高冷婦人說道。
“什么事?”
那高冷婦人面色不變,飲下一口茶水。
“之前派人刺殺鮑惟荊失手了,派出去的護衛,也都全被殺了。”
管家語氣焦急。
“什么?”
高冷婦人手一抖,茶杯里面的水,直接濺濕了她的衣袖。
“鮑惟荊能有這樣的實力?”
高冷婦人放下茶杯,臉色難看。
“他應該沒有這樣的實力,但是可能有更強的武者,護住了他。”
管家猜測般地說道。
“你是說,鮑惟荊身邊有幫手?”
高冷婦人露出一絲憂慮的表情,同時,提到鮑惟荊的名字后,她的眼中帶著濃烈的厭惡。
這高冷婦人乃是鮑惟荊之父,鮑新賢的正妻全夫人。
全夫人之所以厭惡鮑惟荊,是和鮑惟荊的母親有關系。
那時候,全夫人才剛剛嫁給鮑新賢不久,鮑新賢就被鮑惟荊的母親迷住,然后將其娶回家中做了小妾。
那時,全夫人十分妒忌,但是卻不敢表露。
不過,在其失去鮑惟荊寵愛之后,全夫人對其開始暗中針對,聯合鮑家中不少人,對鮑惟荊的母親進行打壓排擠,導致其積郁致病。
在其生命的最后階段,全夫人還暗中唆使府中下人,停了她的藥,最終加速了她的死亡。
這么多年過去,暗中停藥的事情,全夫人隱瞞了下來,但是對于鮑惟荊,她卻是依然看不順眼。
只是礙于鮑新賢的存在,全夫人一直不敢對鮑惟荊下手,將其除掉。
但是最近,府內來了一位叫做方介的越瀾宗真傳弟子。
據說,家族族老鮑秋花,通過各種手段拉攏了方介。
方介已經答應,鮑家適齡的后輩子弟,誰若愿意,都可以進入越瀾宗做外門弟子。
一般來說,鮑家里,那些修習天賦不差,并且在家族內沒有發展前景的子弟,肯定都會愿意進入越瀾宗。
在全夫人看來,鮑惟荊肯定會做出這個選擇。
對此,全夫人很擔心。
因為她知道,鮑惟荊天賦其實不錯,只是受到資源限制。
若是他進入了越瀾宗,資源跟上,展露天賦,再發現自己當時對其母親所做之事,他必然會全力報復自己。
所以,全夫人才會暗中派人,在鮑惟荊外出的時候截殺他。
為的就是消除隱患。
只是,這次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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