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宗門大會的選址,倒是個好地方……”
許寧與賀明夜、司瀅兩人,找到了醉月郡內宗門大會之處。
此處是一處繁花園林,園林內的春花翠葉,生機盎然,伸出墻外。
此時,還有宗門弟子不斷進入,同時,也有一些非宗門武道之人,交納了純源丹后,進入其中。
許寧三人,也是到了繁花園林門口,將三百枚純源丹交納了。
之后,他們便走入了園林。
在專人的引領下,許寧他們,被帶到一處看臺。
而下方空地,正是等會兒宗門大會,各方切磋交手的場所。
眼下,場地基本坐滿了大半,各方宗門弟子,都是嚴陣以待。
尤其是各方的年輕弟子,眼中都滿是戰意,他們都希望能在這種場合脫穎而出,獲得自己宗門高層的青睞,從而獲得更多的資源傾斜。
“源生宗的人,還沒來么……”
許寧環視一圈,并未找到騰云空和古蔓的蹤跡。
“目前場內,最強實力之人,也不過是道境四重凝丹境……”
許寧也是感知了一番。
和許寧之前推斷的差不多,這個醉月郡不是什么強勢郡,高手的數量不多。
“每次見到這種場景,我就想到三年多前在咱們越瀾宗內的斬妖大會。”
賀明夜看著這場面,笑呵呵地說道:“師弟你就是在那次宗內的斬妖大會上大放異彩,被師父看中,選為了弟子。”
“也是從那時開始,你便在武道之路上勢如破竹,很快甩開眾人,最終成就道境。”
許寧一聽,也是一笑。
當時的場景,他也是歷歷在目。
“看,那是不是源生宗的人?”
這時,司瀅指了指另外一處入場的方向。
許寧和賀明夜往那里投向目光。
“應該是,他們身上的服飾,與淵北源生宗的弟子服飾相同。”
賀明夜肯定道。
“沒錯,是他們。”
許寧也是在那隊伍之中,發現了騰云空和古蔓的身影。
“源生宗來了五位道境宗師,其中一名道境二重罡氣境,另外四名都是道境一重熔身境……”
許寧的目光在那領頭的源生宗人身上注視良久。
許寧知道,這個罡氣境宗師,應該就是源生宗的宗主辛安道。
“宗主,這些人,都不抱善意啊……”
走進場地之后,騰云空跟在辛安道身后。
他的目光在其他宗門人的身上觀察,發現大家看他們的眼神,都帶著玩味之色。
辛安道并未說話,只是眼中,多了幾分謹慎和冷意。
源生宗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整個隊伍的氣氛有些壓抑,沒有人交頭接耳。
不管是宗門長老還是弟子,表情都有些沉重。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他宗門入場之后,彼此之間的宗門高層攀談交流,顯得很是熱切。
“果然,正如那小二所說,現在的源生宗不好過……”
許寧一直注視著源生宗的方向,發現他們明顯是被孤立的處境。
“我們要不要湊過去,與他們相認?”
司瀅對許寧問道。
“不急。”
許寧說道:“先看看事態發展。”
此時,場地內的人越來越多,這繁花園林內的看臺上,已經坐滿了人,只還剩下臺邊的中心位置,還空置著。
沒過多久,突然有人喊道。
“郡守季大人到!”
一時間,各大宗門的宗門長老弟子們,全都是起身,目視郡守到來的方向。
醉月郡郡守是個中年形象的男子,氣度與廣合郡的韋雄劍極其相似。
“道境五重……”
許寧察覺到,這位季郡守的境界,與自己相仿。
不過許寧輕易察覺到了他的實力,但是那季郡守,確實沒有發現許寧的存在。
倒不是因為許寧用息隱戒指遮掩氣息,而是純粹實力更強,能將自己的氣息收斂的更徹底。
“季郡守!”
一時間,各大宗門高層,紛紛給這季郡守見禮。
這季郡守,不但地位高,而且實力場面最強,享有很大威望。
“諸位請坐!”
那季郡守擺了擺手:“我今日只是來觀賞各位宗門的風采,只是一看客,大家不用過分關注我。”
說罷,那季郡守,便坐在了臺邊空置的座椅上。
在他的身邊,是兩個宗門的宗主陪坐,那兩位宗主,都是道境四重,凝丹境宗師。
這二人,一邊給季郡守說笑,一邊將目光,時不時地往源生宗的方向看去。
在這季郡守到來不久,太陽便正好掛在最高空。
這時,有人走上臺,開始主持此次各方宗門大會。
那主持者先是說了一番套路話,隨后講了此次宗門大會的流程。
先是各方弟子抽簽切磋,然后各方長老宗主,挑戰切磋。
這讓不少掏了一百枚純源丹進來的外人直呼過癮。
他們不但能見到宗門弟子的比試,還能見到各宗門高層,道境宗師的比拼,這在平時,可是極為的難得。
隨后,場地內,各方弟子開始登場交手。
“萬勝州的宗門弟子,不但境界高,而且對于武道的理解也更深刻!”
坐在看臺上的賀明夜,看著各方虛境弟子的切磋,也是發出一陣感嘆。
“沒錯,我們淵北的杰出弟子,很難和他們相比。”
司瀅說道:“萬勝州的武道底蘊,著實可怕。”
許寧此次也是第一次直觀地觀察萬勝州宗門弟子間的比拼。
他也是發覺,自己的燕鷺宗弟子,和這些人相比,差距還是比較明顯。
“到源生宗的弟子上場了!”
許寧三人,皆是認真觀察。
臺上,那源生宗弟子與另外一名弟子,都是虛境九重真域境。
雙方一上臺,也沒有什么虛禮,便直接展開領域,瘋狂對擊。
“真是激烈!”
賀明夜看得很是火熱。
“雙方出手,都是極為刁鉆,這可不是單純的切磋了……”
許寧微瞇雙眼,他發現,源生宗弟子的交手激烈程度,比之前的要高上不少。
之前的交手,彼此有所收斂,知道輕重,點到為止。
但是臺上這兩人,明顯都帶著一股狠勁兒,出手之間,一招不慎,就能被打成重傷。
突然,對手弟子在虛晃一手后,徑直擊中源生宗弟子前胸。
源生宗弟子的胸口瞬間塌陷,一口鮮血飆出,直接在半空中昏死。
不過即使這樣,對手弟子也沒放過他,而是半空連環攻擊,讓源生宗弟子傷上加傷。
落到地面的時候,衣衫已經徹底浸濕鮮血。
“欺人太甚!”
臺下,騰云空已經睚眥俱裂。
他身下的座椅,扶手已經被捏碎。
騰云空就要沖上臺,卻是直接被辛安道按住了。
“騰云空,冷靜!”
辛安道也是臉色鐵青,但是仍然保持理智,克制著怒火。
“宗主!”
騰云空牙齒緊咬,壓抑怒火坐下。
“那些人巴不得你沖上去,他們都在等你暴怒失控,然后找個由頭再重創甚至殺了你。”
旁邊的古蔓也是拽住騰云空的胳膊:“若是真要宣泄怒火,你挑戰別人便是。”
騰云空艱難地冷靜了下來。
看臺上,許寧三人,表情也是不好看。
雖然他們不是源生宗的人,但是源生宗來自淵北,他們也來自淵北。
眼下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同漂泊在外的老鄉被人家欺負了。
“說是切磋,可切磋哪有這么重的出手!”
賀明夜很是氣憤。
司瀅也是心中有強烈不滿:“這明明是奔著傷人性命去的。”
許寧沒說話。
不過他也清楚,接下來的切磋中,源生宗可能會更危險。
果然,一切如同許寧預料的那般。
每逢源生宗弟子上臺切磋,那么對方都是派出實力強悍的狠人。
不但實力強,而且出手毒辣,都是具有實戰經驗的弟子。
而源生宗一方,接連失敗,而且還有不少人受重傷,這讓源生宗一方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辛安道、騰云空、古蔓等人,心頭不忿,但又無可奈何。
而此時,有兩位宗門宗主,在低聲交流。
“你看源生宗那些人的臉色……”
說話的是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滿臉濃密胡須,語氣中,帶著些嘲弄。
“實力不夠,卻妄圖占有那么大片的青紋寒鐵礦,真是不知輕重。”
另外一人身穿長袍,眼睛細長,一看就帶一股陰狠勁兒。
“要不是顧忌郡守大人的面子,不想在郡內造成太大的惡劣影響,不然我早就聯合幾宗,直接將他們源生宗夷為平地了。”
胡須男子冷笑一聲:“一個海外人建立的小宗門,也想侵吞這么多資源,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眼下,看他源生宗弟子一個個躺下,我這心里,倒是舒坦。”
陰狠男子輕笑一聲。
“不只是他們的弟子躺下,等會兒,我要讓他們的宗主也躺下。”
胡須男子遠遠看向辛安道。
“哦?怎么,你要親自對他出手?”
陰狠男子嗅到了胡須男子話中的意思。
“在場下對他們出手,影響不好,可在場上將他擊敗打趴下,那就沒什么了。”
胡須男子道:“若是能‘失手’將他直接斬殺場上,那后續分割那青紋寒鐵礦,倒是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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