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他顧慍和會發生些變化,倒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這一世,我真的是誤會他了嗎?”
會不會,自始至終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想太多?
會不會,自始至終顧慍和都沒有這種心思?
會不會自己始終都是她誤會了他?
“別想這么多了,如今你給我想的不是這件事情。”
“可這件事情對我而言,同樣重要。
我將上輩子的仇恨,強加在了這輩子的他身上。
卻忘記了這輩子,他根本就沒做錯過什么事情。
害我家破人亡,害大齊覆滅,害我失去所有人的,是前生的顧慍和。
而并非是今生的他,我卻將前生的仇恨,強調再了今生的他身上,我這樣待他,真的公平嗎?”
“世上有許多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公平與不公平。
有許多事情連對錯都分不清楚,又從哪里來分清楚是否公平呢?
他的事情,你只能自己來判斷。你覺得他做的是對的,那便是對的。
你覺得那是錯的,那便是錯的。
我沒法給你最準確的答案,這世上也沒人能給你最準確的答案。
能讓你明白這一切的,只有你自己,讓你看清楚答案是什么的,也只有你自己。
我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所以喬喬,你要仔細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你該如何去做,也只能由你自己去想。”
這一次,只能靠她一個人去分辨,他沒法給他任何答案,也沒法告訴她該如何去做,所有的一切,她都必須自己親自去分辨。
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這也是她一輩子的事情。
他幫不了她什么,也幫不能幫他什么。
畢竟,這是他顧慍和和她之間的事情。
他去說那些話,終究是不好的。
“或許就是我自己想錯了吧?這輩子所有的事情都已成定局。
我改變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一切都太晚了
祁安,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這皇宮該怎么辦?這皇位,我又該交給誰?
這天下,又該交到誰的手上?”
宋祁安問:“我問你一句,這天下,你想要嗎?”
喬明錦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手握兵權,讓我自己掌權?”
“這個有償不可?我讓他騎能夠信任的人太少了,要從這些人里面挑出一個來,實屬不易,但是你自己來坐這個位置,自己握住這些權利,將天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邊沒什么好擔心的,只需要收好這個天下就行了。”
“可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后,你和我一起去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生活,好好……”
她話還沒說完,他便打斷了他。
“你真的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我換句話來問,就是此刻讓你去過這樣的日子,你真的舍得嗎?你真的甘心嗎?
你真的能放下百姓不管,自己一個人拋下所有,去一處自己想去的地方,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縱然快意,可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何時能夠想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讓她放下百姓,放下天下,她真能做得到嗎?
宋祁安不敢保證她能。
她早已經將百姓和天下刻在心里了。
所有,他根本就不敢待她離開。
他怕他帶她去過的日子,并不是她想過的日子,他怕他隨他走之后會后悔。
宋祁安不想讓她后悔,也不想讓她以后都日子過成這般。
他更不想讓她留遺憾。
上輩子喬明錦的遺憾太多太多了。
她是含恨而終,是對這世間不報有一絲希望地離開的。
那些日子過得太難了些。
她不想讓她再像上輩子那樣,將日子過得這么不堪,讓自己一輩子活在仇恨的陰影之下。
這輩子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讓她自己選擇,就是自己選擇的,以后才不會后悔,才不會有任何遺憾。
他讓她自己想清楚,自己想過的,到底什么樣的日子。
她自己有個抉擇,他才能帶她離開,只能帶她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可惜的是,她喬明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過什么樣的日子。
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甚至分不清楚對錯,分不清楚自己做什么才是對的。
于喬明錦而言,如今的一切,她都難以辨別。
這一世發生的太多事情,讓她覺得自己認定的那些,都是錯的。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做錯了。
曾經的他眼里只有報仇,只想要將前生的仇恨還回去。
盡量這些事情以后如今的她不一樣他就和他太多次。
他現在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么該如何去選擇這一切?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郭云鶴
他這輩子沒做錯過什么,你沒傷過她什么,你現在最近都是前生的,她反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
喬明錦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好像,已經失去太多太多了。”
家人,朋友,那些他原本能握住的人們該珍惜的,如今都已經失去了,如今他什么都沒有了。
喬明錦心底難過,他甚至想要開始逃避這一切,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今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父皇的死合照,提親的時候與他而言,太過于難以接受。
分明之前還好好的,為什么就在這一段時間,他們都沒了……
“起碼,你還有我在。喬喬,你要時刻記住,你旁邊不是一個人都沒有。
你還有我在。無論發生什么事情,無論在什么時間,我都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
這是他上輩子沒做完的事情,這輩子他一定會堅守這個承諾。
“我明白,我知道的。”
喬明錦坐了下來,她望了一眼桌子上的兵符,緩緩開口道:“這你不想應付就算是給我了,有什么用?
我拿著他能去做些什么?”
她能去做些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一無顧慍和的將領之才,二無半點能力。
他拿著這塊兵符,誰能信服他?他應該去做些什么?
一個沒有信服力,沒有威懾力的將士,能去帶什么樣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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