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張春生帶著人過來了,他就看到了那個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曾經漂亮,優雅的女人,現在就好像干枯的花。
但是還是那樣直挺挺的。絕對給人一種不屈服的感覺。
“小蘇。”
“這個人給我。”
張春生已經看到了地上的候萬忠。
“小蘇,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虎子,帶著他回去,剩下的交給我。”
“大嫂。我跟著你一起。有大慶他們就可以。”
“大嫂,你放心,沒有人可以從我們四個手里帶走他,我保證。”
“好。”
張春生真的為難,他身后帶著二十多人,可是沒有一個動的,就看著大慶他們就想抬死狗一樣抬起了那個人。
“小蘇。”
“我不讓你為難,我跟著你一起回去。”
“小蘇,你明知道這樣不行的。”
“沒有什么不行的,不信你就等著看我行不行。
走吧,要是沒有我們,人家早就跑了。
這六個人帶著,我還有要問的。”
張春生看著大慶他們幾個開車離開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心里也非常的難受。譚紹庭是自己帶出來的。她自認為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且想著那三個可愛的孩子。
張春生再次的嘆氣。“好。小蘇,你一定要好好的。”
“沒有找到譚紹庭以前,我什么事情也不會有。”
虎子開車,蘇媛媛就坐在后面。他跟著前面的車。至于這里的善后,跟他們沒有關系。
張春生也是坐在另一輛車的后座,他捏著眉頭。
怎么辦?怎么解釋?看著蘇媛媛的架勢,這件事就算她手里有候萬忠也是不夠的,
這是要攪起血雨腥風啊。他心里是羨慕譚紹庭的,在他出事以后,有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了她可以什么都不顧,
這是每個男人都向往的,可是能有這樣福氣的人只有譚紹庭一個。
車子直接的開進了大院,但是這里并不是大領導辦公的地方。
虎子下車,蘇媛媛也跟著一起下來。
“虎子,把所有稱為武器的都交上去。”
“是大嫂。”
張春生什么都沒有說,他知道蘇媛媛是不想自己為難。就沖著這個,自己也一定給她幫忙,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資格見到大領導。
但是自己可以在別的方面給她幫忙的,這個女人太可憐了。
還能想起來那時候笑的恣意的姑娘。
“我要給曾領導打電話。”
“嗯。”
曾振庭接到蘇媛媛的電話也沒有吃驚,畢竟已經知道她帶著人去找候萬忠了。雖然他們沒有見到,但是也知道,小蘇一定不會放過候萬忠的。
“領導,這個人必須在我的手里。”
“小蘇,這個我不能做主,你等我的消息。”
“嗯,現在他已經被我抓住了,而且我已經帶走了他。”
曾振庭就知道。“小蘇,我馬上就去申請。”
蘇媛媛放下電話,看到張春生擔憂的看著自己。
“小蘇,你去洗澡換衣服,如果要大領導呢?”
“也行。”
并不想讓別人同情自己。也沒有必要,現在就是等待的時間。所以還是有時間的。
虎子見到大嫂這樣,他也放心了。
蘇媛媛上拎著自己的行禮,里面有換洗衣服。
她的動作非常的快,只是換衣服后就坐在一邊等著消息。
再說曾振庭放下電話后。直接的去了大領導的辦公室。
這位聽著曾振庭的話,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不行,不過可以讓她隨時見到他。給她特許吧。”
“領導,真的不行嗎?”
這是曾振庭第一次違背領導的一意思。
“他怎么說也是有功勞的。”
“可是他已經被小蘇帶走了。”
這下辦公室里沉默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沒有小蘇人已經跑了。
曾振庭也是沒有辦法,他也為難。這人家直接的帶人走了,不過好在她留下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大領導嘆了一口氣“不能讓他死了。”
“領導,我會轉告小蘇的。”
“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我一直都覺得她比小譚強。”
大領導再次的嘆氣。左右為難。他倒是沒有以為被威脅了,就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你去安排吧。”
“嗯,我知道了,領導,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心軟的。”
大領導擺擺手。什么都沒有說。
曾振庭的理解就是算了的意思。
他回到辦公室就給張春生打電話。
“小蘇,上面已經同意了,最后說不能讓他死了。”
“我現在還沒有那個想法。”
曾振庭嘆氣。“小蘇,你?”
“領導,謝謝你為了這件事周旋。”
曾振庭覺得心里有點暖。“小譚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
蘇媛媛什么都不說了。有時候她會想著,要是她和譚紹庭兩個還在農場種地是什么樣?
生活一定也不比現在過的差。他們一家子還有一半的休息的時間。
放下電話以后,蘇媛媛叫著虎子就要離開。
“小蘇,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
蘇媛媛都沒有回頭,就是點了點頭。
現在她還沒有想好怎么辦?這候萬忠最后的結局一定是死,但是她迷茫了。
坐在車上,虎子欲言又止,蘇媛媛也沒有理會他。
她想明白了。自己的主要應該干的就是要想辦法去找譚紹庭,可是還有什么辦法呢?八月十五自己再去試試。不行就等到明年的七月十五。反正現在自己是不死心。
而且過了這么長時間了,蘇媛媛并沒有再次的心悸,她猜想著應該是譚紹庭沒有生命危險。
就是她現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也知道不應該什么事情都往好的地方想,但是不這樣她覺得自己撐不住了。虎子開車到了駐地。
“嫂子。”
“送我回家就行了。”
“是。”
蘇媛媛走到了家里,她看著熟悉的一切,可是卻是沒有熟悉的人了。
自己的三個孩子。還有那個愛自己的男人。他們都不在了,現在就是自己孤零零的留在這里了。
這是對自己最大的惡意。承受不住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