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天帝欲舞劍,雪神陪舞,脫下斗篷行在雪地之中,亦是絲毫不覺冷,心中暗自贊嘆雪桃之妙,真乃妙不可言!
清風陣陣,雪花與花瓣同飛,落英繽紛,幽香沁入心肺。
雪神邊向前走,邊取出腰間竹簫,放在嘴邊輕輕吹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聲音若空谷無人,流水擊石,湍湍流淌而出;又若天籟,戛玉鳴珠,悅耳動聽。穿行在桃林中,雪花與花瓣共飄落,金光萬點,紛紜花簇,瑞氣迎眸,美不勝收!
一處花樹前,天帝停住腳步,嗅著幽香四溢的花香,不由自主,仰頭望著一樹瓷白的桃花
雪花無聲,空中飄落,落在其面頰上,融化成細細的小水珠,見其眼中潮濕,視線穿過滿樹泛著晶瑩之光的桃花,好像又看到那倆個熟悉的身影
撥開歲月的云翳,依稀記得數百年前,御書閣讀書罷,天帝引著云雅、金粼羽觀雪桃花開,行至此處樹下,三人練劍,酣舞淋漓,美人如玉,少年若夢!
一盞茶起落間,簇簇而落的雪花,帶著絲絲的涼意,漸下漸大。
飄飛的花瓣,將陣陣香氣留在空中,芳菲姿容,淡雅清新,似在講述著一去不復返的往昔
忽聞得天帝道“雪紛飛,出劍。”
“遵旨!”
雪神應聲,收起簫音,手握竹簫向前輕輕地一推,一把雪神之劍緊緊握在手中。
稍稍向前一抬步,將白袍衣角掖在腰間的蝴蝶金絲絳衣結之上,眼見著天帝若一團疾風從地面旋起,劍氣如虹,銀光耀眼,雪神緊隨其身后,拔地而起。
‘嗆嗆嗆’
聞得雙劍磕碰一處傳來響聲,一個剎那,劍起風隨、翻飛騰躍,雪花猶如紛紜花簇,繽紛而落,二人舞成一團。
不一時,好似劍法骨、氣、風、神四將來相助,劍劍點到為止、恰到好處,劍劍功力不淺、爐火純青,但覺劍光四射,瑞氣迎眸!
花瓣與雪花越飄越急,一時間分不清哪里是雪花,哪里是桃花?
突感涼風撲面,十層瑞彩,萬道金光,只聞風聲、雪聲、劍聲,卻不見其影,一時間,二人將手中寶劍舞得是出神入化,曲盡其妙,眾人皆看得眼花繚亂、嘆為觀止!
翌日。
這一邊,老君傳命鶴神,排將太白,密切觀注魔兵與妖兵戰事,隨時來報;那一邊,啟奏天帝罷,排厚禮,命雪神眾將走一趟‘漂亮谷’,問候圣人,感謝前番‘三俊’及陸玉助戰之恩,面見歲卿暮,尋得如何應對劍下萬年惡妖。
鶴神、雪神眾將得命,分頭而行事。
話分兩頭來說,先說雪神眾將得命直奔‘漂亮谷’。出得南天門外,眾將輕車熟路,一路急行,一位天官在前,引領著侍衛、侍者抬著厚禮前行。
大朵大朵的白云向身后飄飛,眾人放飛心情,暫得愉悅,直奔西南萬里之遙的‘漂亮谷’而來。
蒙神極其的高興,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心里暗喜,又能見到‘大漂亮’了,說不出來的開心。想起前番去‘漂亮谷’,雖然自己沒能排上個第七、八位漂亮,卻也是隨在‘大漂亮’的身邊,沾光漂亮不少,若是常去,何愁排不上個第七、八位漂亮呢?不過是早晚而矣!
越思越喜,控制不住,美滋滋地碰了一下身邊的塵書問道“此番,可是用不著看你臉色行事,吾看你得看吾臉色行事!”
塵書懟道“怎地,此話怎講,吾怎還看你臉色行事呢?”
“哈哈哈,吾可是‘大漂亮’地人,待戰事罷,吾欲隨其生活在‘漂亮谷’之中,過上閑云野鶴地生活啊!”蒙神洋洋得意道。
“哼!你敢?”塵書懟道,“吾這便告訴老君,啟奏天帝,蒙神欲逃脫天庭,治罪于你。”
“對,就這么干!”軒逸一旁邊打補丁道。
“得得得,得了,就當吾沒說,當吾沒說。”蒙神不樂意道。
眼見著雪神在前,歷姜、柒歌一左一右隨在其身旁,邊行邊聞得雪神道“前番截魔嶺,眼見著陸玉一劍戳在峰頂,被雷電擊倒,但不知其怎樣?吾這心里一直惦念著,甚是不安,愿陸玉吉人天相,還活著”
“冬生,莫難過了,吾思歲卿暮必有高招。其遣陸玉前來送劍,不論是誰將此劍插入山峰之下,皆逃不開被雷電擊倒,歲卿暮必是做好應對準備,料陸玉能保住命。”歷姜道。
“借你吉言,歷姜。不知為何,自在竹林中見得陸玉之面,吾心極喜,截魔嶺處見其似已命斷,吾心大哀!”雪神哀道。
“冬生,陸玉之勇,吾心欽佩不已。其小小年紀,英勇超常人百倍,持劍奔赴截魔嶺,自是替其兄長將此劍插入山峰之下,這是何等的境界啊!吾自嘆不如,仰視其人性光輝!與劍下惡妖相較,好比天堂之光與地獄之暗相比。”柒歌一旁邊嗟贊道。
“嗯,柒歌,吾等且快行,‘漂亮谷’中見到圣兄,問問陸玉怎樣了?其可有得命在!”雪神急道。
“冬生,且放寬心,陸玉定有一條命在,圣人自有高招。此一時,有天官攜帶厚禮,吾等不可行得太快,將其等落在身后太遠,多有不便。”歷姜回頭道。
“是啊,此行還有天官攜禮同行,若不是‘三俊’截魔嶺助力除妖,吾等怎能戰得過那一群烏洋洋、形同蜂群一般密密匝匝地群妖,此一時,想起來,吾這心里直翻個!”柒歌道。
“嗯,赤鴻、隆萬、陸云,功不可沒,吾這心里著實是想其等。”雪神道。
“俊美少年,風度翩翩,又英勇無比,看不出半分頑劣之樣,吾亦是心生喜愛!”歷姜道。
“冬生,說起截魔嶺處,吾突然想起讓人看了極其難受的一個女妖!唉!可甭提了,現在一提起她,說不出來怪怪地一種感覺,好生的氣啊!“柒歌說著話,臉色發紅,惱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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