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好主意,但問題是,誰要過去呢?
眾人面面相覷。
易謹沒聽他們亂七八糟的討論,蹲在河邊,低頭看著下方的河流。
很快,她就眼尖的看到里面不停游動的某個水中霸主。
她微微揚眉,卻忽然感知到身后有不少目光在盯著她。
易謹扭頭,果然看到那些人在看她。
“易謹連羊都能抓到,走這個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尹鴻暉皮笑肉不笑。
讓她來?
易謹站起來,還沒往那邊走,就先看到易墨率先站出來,直朝繩子做的吊橋上走去。
他不能再讓易謹出這個風頭。
如果要他受易謹的施舍幫助,他還不如自己過去。
總之,易墨不愿受易謹的幫助。
他還沒做什么防護措施,就已經抬腳踩上那繩子。
連節目組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有些慌張,喊道:“易墨,你先過來,把東西給帶上再走!”
“不用。”易墨抿著唇,冷聲說,“我自己能過去。”
易謹平靜的看著易墨抖著腿還強撐往上走。
傻子一個。
她腳步不著痕跡的走了過去。
易墨站在上面,喉結不停的滾動,他的緊張顯而易見。
施柔的心提到嗓子眼,直喊,“易墨,你不要往下看,別害怕!”
易墨在心里直罵施柔傻逼,他不看下面,要是踩空,那就真喂鱷魚了!
他強迫自己使上力氣,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下頭的繩子。
“啊!”一聲尖銳的喊聲。
易墨的心一顫,腳下踩空,身體失去平衡,整個倒三角的繩子都在往上面翻。
眾人看著突如其來的意外,都被驚住了。
卻見易謹按住抬高的繩子,腳也踩上下面的繩子,穩住吊橋,快步走過去,把易墨給拉住。
“收腿踩實,看繩子。”
仍舊那一道寡淡到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卻讓易墨剛才劇烈跳動的心臟給定了下來。
他抿著唇,將自己的肩膀從易謹的手中給掙脫。
施柔見易墨有驚無險,繼續開始往前走,心里松了一口氣,看向溫月月,第一次沖她發脾氣,“你干什么啊?”
溫月月也有些委屈,白著臉指著下面的石頭,“那里有一只鱷魚……我太害怕了。”
眾人將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溫月月所說的那個石頭上面趴著的鱷魚。
“這也不怪月月,誰看到這種生物,都會下意識的驚叫的。”
“對對,不怪你。”
施柔最后嘆了一口氣,把目光又重新放在吊橋上面。
易謹走在易墨身后,他不知怎的,安心不少,一步一步的踏過去,來到對岸。
他和易謹來到對岸,忽然發現他們沒有拿安全繩。
拿安全繩的任務只能交給下個人。
溫月月咬唇,站出來,說道:“我來吧。”
“月月!?”施柔驚呼,“你恐高,還是別了吧?”
“沒關系。”溫月月露出安撫的笑容,但臉上卻不住的發白,“這是失誤確實是我造成的,我應該為此負責。”
眾人感動得無以復加。
他們不停的為溫月月做著心理建設。
溫月月聽他們的安撫,心緒逐漸平靜下來。
剛準備掛安全措施的時候,卻聽見旁邊的人一陣沉默。
就在別人為溫月月做心里建設的時候,易謹早已經從對岸走過來,把安全繩給綁好了
柳青白感動的看著易謹,“謹姐,你對我真好!以后你就是我親姐!”
他貧的不行,易謹沒搭理,只給他說過吊橋的步驟。
柳青白連連點頭。
緩過神的易墨,眼神復雜的看著易謹耐心的對柳青白說話,心中不知道為什么騰起一股他自己都難以理解的情緒。
柳青白和柳父率先將安全扣扣在安全繩上,過了吊橋。
等其他人也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卻見易謹將綁在那頭的安全繩給解下來,送回到對面。
“你可以幫忙了。”易謹對溫月月說。
溫月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都要氣哭了。
柳青白憋了半天,最后扭過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易謹,你別太過分了!”
“哪過分?”
施柔被易謹卡了一下。
“導演說了,我們是一個團隊,你現在的做法,有是一個團隊的樣子么?”尹鴻暉義正辭嚴的說道。
后者平視他,眼底騰起淡淡的嘲意,明晃晃的。
尹鴻暉瞬間明白了她所表達的意思。
最開始孤立她的人是他們,現在又要和她談團隊?
想什么呢。
溫月月露出一抹體貼的笑容,“沒關系,我也可以。”
尹鴻暉和羅娉他們便立刻說了一大堆的好話。
施柔狠狠的瞪了一眼易謹,然后走回溫月月的身邊,軟聲細語的說著話。
易謹根本沒有將他們的舉動給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沉默,反而是柳父,對她的感官有了極大的轉變。
每看到她都喜笑顏開,問東問西的,仿佛她是自己的親閨女一般。
易謹被柳父和柳青白熱情的包圍,而易墨只能落單。
畫面看上去,仿佛易謹和柳家父子才是一家人一樣。
易墨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
等到易謹一個人的時候,他這才走上去,道:“你為什么要針對溫月月?”
他的問話讓易謹遲疑了一下。
瞇著眼眸,易謹的目光落在易墨的身上。
后者被她看的渾身別扭,想發火,可轉念又想起易謹的暴力手段,立馬就歇火了。
他粗聲粗氣:“你看我干什么?”
“你喜歡溫月月。”
易謹雷不驚人語不休。
震的易墨整個人都愣了。
易墨耳朵都紅了,氣急敗壞的狠狠瞪易謹,“她溫柔體貼別人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自私自利么?”
說完,易墨覺自己的心腸又硬起來,冷冷的朝她說道,“你和她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易謹,收收你的嫉妒心,不是誰都像你。”
易謹的表情逐漸變了,她雙眸沉沉的看著易墨。
突如其來的冷冽讓易墨的腳步往后退。
易謹按住他的肩膀,易墨只感覺肩膀上傳來的力量,讓自己連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