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撓頭,“那好吧,我先走了。”
很快,易謹就把熬制雞湯的鍋給吊好了。
看著易謹將火熟練的升起,其他人沉默了。
這人怎么什么都會?
雞湯熬上之后,徐言時就開始發困。
他先去睡覺,易謹看著鍋。
“謹姐,那個徐言時到底是什么來頭啊?”趁著徐言時不在,柳青白趕緊走到易謹身邊。
“他看你看的真緊,我都不敢過來找你說話。”
柳青白酸溜溜的告狀。
易謹瞥他,“吃撐了?”
“我還沒吃呢。”柳青白餓的不行,一時間沒聽懂她是什么意思。
“這里面的雞湯我能喝嗎?你看那徐言時這么多人照顧他,肯定不會缺他吃的。”柳青白暗戳戳給易謹上徐言時的眼藥,“謹姐,其實你不用太管他的。”
易謹一巴掌拍他后腦勺。“吃飽了撐了?”
柳青白:……
“自己去玩。”
柳青白撓著后腦,“我說的也沒錯。”
“我想照顧。”易謹神情微變,“沒有理由。”
柳青白沉默下來,看她不似作偽的表情,只說,“我知道了。”
他一聲不吭的走了。
柳父看自己兒子神情郁郁,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不是去找小謹了?”
“她怎么對徐言時這么好啊。”柳青白在柳父身邊,也就沒有那么多顧慮,非常嫉妒的說。
他酸到掉牙的話,讓柳父一陣發笑。
“爸,你還笑我?”柳青白不可置信。
“人家又不是你什么人,還不允許她對別人好了?”柳父慢悠悠的說。
柳青白:……
他怒的面紅耳赤,“我又不是喜歡她,我就是看不慣徐言時一直黏在謹姐身邊!”
柳父對他一陣無語。
“行了,趕緊吃東西準備休息了。”
柳青白無能狂怒了半天,吃東西的時候,余光又看到徐言時回來,坐在易謹的身邊開始喝雞湯。
他氣絕。
正巧羅娉過來蹭東西吃。
他立刻把剩下的狼吞虎咽的給吃完,半點都沒有給她留。
羅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柳父充滿歉意的沖她笑了笑,“青白今天運動量有點多,不好意思了。”
“沒關系。”羅娉笑的有些勉強。
易謹給徐言時的雞湯盛的還挺多,她找到的草藥大多是溫和進補的,可以給身體虛弱的徐言時補充足夠多的營養。
多虧有導演組給的蔥姜,足夠去除野雞身上的腥味,讓這個雞湯的味道好喝了不少。
一整只山雞他們二人也沒有吃完,最后給柳父送過去小半只。
柳父笑呵呵的接過,又把自己做的野菜給他們。
而易墨和施柔,只能吃千辛萬苦剝出來的栗子。
雞湯的香味不停的往外飄散,易墨聞的味道愈發濃烈,而臉色也愈發的不好。
上次在沙漠里面,易謹還知道分給他一碗,這次索性連個雞骨頭都沒有了。
什么都沒給他。
她甚至可以為了照顧一個外人而如此遷就。
易墨心里極度的不平衡。
施柔也聞到了雞湯的香味。
她想喝雞湯,又因為是易謹做的,而堅決不會過去,只能默默地咽口水,告誡自己只有三天而已。
吃完東西后,他們簡單的休息了半天,這才繼續前進。
易謹仍舊用繩子禁錮自己和徐言時,確保她們相連。
徐言時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下午走路時就沒那么累。
哪怕走的慢,也仍舊堅持著。
易謹偶爾會挑一些森林里好玩的小蟲子嚇他。
有時候是一只蜘蛛,有時是蝎子。
他不怕這些東西,每次都嚇不到。
易謹輕嘖,“沒意思。”
她找了一只螳螂,塞進他手里,隨意道,“拿著玩。”
徐言時跟在她身后,捏著無辜的螳螂,最后眼角微彎,無聲的笑了出來。
徐言時的身體很累,但心理卻無比的放松。
他跟在易謹的身邊,可以足夠完全的將自己設身在安全的區域。
因為徐言時相信易謹會保護好他。
就像那次她把自己從匪徒的手中救出來,未曾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他們進程慢,那邊已經到了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易謹和徐言時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山中晚間的風很冷,濕冷的往身上吹。
易謹不怕冷,但徐言時卻很怕。
醫護人員給了他十來個暖寶貼,可以貼在身上進行取暖。
徐言時依言貼上,又換上一身充斥著暖意的加厚帶絨的沖鋒衣,這才繼續跟著易謹上路。
走了又有半個小時。
徐言時累的氣喘吁吁。
易謹抬頭看著天空,冷不丁的開口,“要下雨了。”
徐言時猛然抬頭,心往下墜了又墜。
他這個身體,最怕的就是下雨。
二人停下腳步,節目組的其他人也在討論對策。
“要不你們在這里休息?不過可能沒有集合地安全。”
那邊他們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安全測驗,確保萬無一失,這里就沒有那邊仔細了。
易謹聽到后面那句話之后,就果斷的將節目組給的對策給按掉。
她看了看夜色,問徐言時,“相信我么?”
后者毫不猶豫的點頭。
易謹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頭上。
徐言時的眼前一黑,易謹的外套上沾染了她的氣息,帶著她體溫的外套內里頓時把他的臉染上微紅。
他磕磕巴巴的開口,“將,將軍?”
清淺的聲音傳來,“抓好繩子和衣服,低頭看路。”
徐言時的心定了定。
易謹拉著徐言時繼續往前走。
果真沒過多久,開始下雨了。
徐言時感覺到雨滴打在頭頂衣服上的動靜,一時又有些擔心易謹。
“易將軍,您這樣會感冒的。”
“放心,不會。”
雨下的不算大,淅淅瀝瀝的小雨,大多數被濃密的樹葉給遮蓋,淋在易謹身上的,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她能承受這種劑量的雨滴,但徐言時可承受不了。
要是寒氣入體,今天晚上他決計會感冒發燒。
也許是惦記著不讓易謹多淋雨,后半段路程,他托著微喘的身體愣是跟著易謹不停歇的走完了。
來到集合地的空地上,他們沒有在原地修整,迅速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