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練練?”司以和帶著一股戰意,很想把上次的場子找回來。
易謹無所謂道,“隨意。”
司以和把外套掛在旁邊的攔網上。
二人就開始對打。
籃球這種對抗性極強的球類運動,肢體上的摩擦并不少。
徐言時站在那,就看著易謹和司以和針尖對麥芒的互動。
他眼底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捏著衣服的手力氣逐漸大了起來。
每次司以和的手碰到易謹的胳膊或者是肩膀,他的情緒就往下壓了一分。
站在徐言時身邊的楊深,甚至都能感到徐言時的不對勁。
這家伙的視線怎么跟能殺人似的。
他悄悄的瞥了一眼,在心里嘟囔。
薄唇抿成一道線,這刺眼的一幕讓徐言時很難繼續看下去,扭頭走到圍欄邊。
低頭用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易謹進了一個好球,越過司以和,直接暴扣他的籃。
颯爽的模樣充盈她的全身,司以和都沖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易謹目光隨意的扭轉,落在徐言時的身上。
卻見他看向別處,根本就沒有在意這邊的情況。
渾身的愜意頓時消散了不少。
易謹平靜的收斂情緒,拍著籃球,攻勢更猛烈。
等徐言時再扭過頭看她時,就見原本還懶怠打球的人,此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球風犀利,看司以和的目光,也充滿了銳利。
徐言時不知道這一轉變是為什么,但他喜聞樂見,甚至在看到易謹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司以和的突破,把籃球投入籃中和把司以和的進攻輕而易舉的化解,把他的球打飛的時候,他的心情就變的一次比一次好。
等打完,易謹帶著渾身熱意的回到徐言時的身邊。
正巧,他讓保鏢買來的水也到了。
徐言時抽過來一瓶,遞給易謹,“您剛才很厲害。”
易謹接過來,打開蓋子,隨意道,“你不是沒看?”
“看了。”徐言時眼底揉著星點笑意,“將軍的作風一如既往的犀利。”
從喉間溢出輕笑,易謹未接話,抬著水瓶,喝了好幾口。
二人站在一起,身高同樣的高挑。
司以和看著他們,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和磁場非常合拍。
仿佛他們倆人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其他人很難融入其中。
易謹面部表情雖然不多,但還是能夠輕易地發現,她的神情非常輕松。
“別看了,人家是情侶,你沒戲。”楊深還以為他喜歡易謹呢,立刻打算把他的念頭給打破。
司以和翻白眼,“誰說我喜歡她了。”
“那你看她。”
“她和我的一個長輩很像。”司以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又有點不太像。”
“我看你就是喜歡人家。”
司以和暴怒,扣他腦子,“滾蛋,老子都說了不喜歡她。”
說完,司以和又問,“她倆真是情侶?”
“之前上課他們倆都抱在一起了,那還不是情侶是什么?”楊深對這件事情深信不疑。
盡管他們怎么說不是,他都不信。
徐言時準備回去,易謹便去送他。
她身上還熱,便不想穿外套。
徐言時無聲的看著她,緩聲道,“倘若我有將軍這么好的身體,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
易謹:……
扯過徐言時手中的衣服,易謹穿在身上,無甚表情的看向徐言時,似乎在說,這樣你滿意了吧?
徐言時莞爾笑,眼眸彎起,仿佛是得逞的貓。
把他送走,易謹看了時間,再過半個小時就要上課了,她也就沒有往外跑,回宿舍拿書準備上課了。
晚上,易謹找了個時間,又去了一趟警察局,把俞家和溫家之間有關系,和溫母家里是做醫療美容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照著這個線索找,說不定會出現什么意想不到的驚喜。
尋了不上課的時間,易謹將教授說的那個總結給寫完了。
童樂教她怎么把郵件給教授發過去。
易謹把總結發過去后沒多久,她去實驗室就碰到了教授。
教授和她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這才放她離開。
然后繼續讓她看論文。
比之前看的板塊更加深入的論文。
她只有掌握好基礎知識,在實操中才能避免一些底下的錯誤發生。
學醫的老師們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你們既然已經選擇學這個科目,那就得做好打攻堅戰的準備,想那些視頻上描寫的高富帥,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主治醫生,我還是勸你們別做夢了。”
臨床最起碼五年起步,就算本碩連讀,那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更何況還有人要讀博士,豐富經驗和知識。
培養好醫生,那是培養和死神手中搶人的勇者。
易謹也做好了把這個攻堅戰打下去的準備。
高棋給易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這次綜藝的最后一次錄制快要開始了,要她做好準備去請假。
當天,易謹先去找了一次徐言時。
這還是第一次易謹主動找他,徐言時有些受寵若驚,幾乎沒有遲疑的就出來了。
當他看到易謹遞給他一張卡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是幫我理財?”易謹腳還蹬著自行車的腳踏板,眉眼輕揚,“里面有四十萬。”
本來,這張卡里面已經快四十五萬了,易謹從里面取出日常需要的錢,加上那三萬,易謹在里面湊了一個整數。
易謹聲音里帶了些許散漫,“小書生,這可是我全家身當。”
“你可要仔細莫要給我賠光了。”
徐言時耳尖一熱,紅著耳垂,將卡接到手中。
徐言時輕聲問,“我若是給您賠光了,你會怎么樣?”
“再賺。”易謹隨意道,“我有錢就讓你用。”
沒忍住,徐言時的心臟頓時漏跳了好幾下,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似乎想從她的面上察覺出什么不同的色彩。
但令他失望的是,易謹并沒有什么不同。
不過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那么難受。
她所說出的話,就足以讓他高興到不能自己。
將軍很信任他。
這是徐言時在易謹身上得到的反饋。
徐言時握緊手中的卡,笑盈盈道,“您放心,我盡量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