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推翻。”
有這些就夠了,俞明一定能坐牢。
易謹不想放過俞明。
僅僅是三言兩語的挑撥,俞明就能為了證明自己,打死易謹,這種人,留在社會上也只會坑害更多的人。
“能否將他抓進來?”易謹問他。
周警官說,“可以是可以,但他家中人很有可能會采取保釋措施。”
保釋措施一直都存在,周警官也不能確定法院會不會同意俞家的保釋。
易謹當然看過保釋措施如何實施。
確實,她在所有人的眼中,身體健康,活蹦亂跳。
判刑不重,俞明就會被保釋出來。
所以,一定要判他重大傷害罪,才能讓他連保釋都沒有辦法保釋。
“我們會把他列為不允許對外出境人員,并且以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為由派人跟蹤他,你不用擔心他會再次逃跑。”
警察局不歸俞家管,周警官也不是俞家的人。
他認真的對易謹說,“這份證據記得做備份,現在你可以找律師準備訴訟了。”
聞聲,易謹鄭重的點頭。
徐言時具體如何回去的,他自己已經忘了。
他仿佛被泡進了蜜水之中,滿腦子都在盤旋易謹在車上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滾燙溫度和清晰的力度仿佛還在他的手腕上停留,令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她一直喊他小書生,一句一句的漫不經心,又偏生統統鉆進他心里,當真把他折磨瘋了。
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徐言時腳步漂浮,司機有些奇怪,“小少爺,您沒事吧?”
徐言時抿著唇,搖搖頭。
腳下飛快的奔向自己的臥室。
他腦子混沌,倒在床上半天力氣都使不出來。
易將/軍……她是什么意思?
似是而非的話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環繞,徐言時幾乎都快下意識的認為她是不是對他也……
他眼尾駝紅,染上如玉的面,眼底氳氤著霧氣。
蜷縮著身體,攏起的弧度,輕輕發顫。
腦袋里不斷盤旋她靠近時的模樣,他閉著眼睛,面上仿佛有痛苦,看上去又不像。
不知什么時候,他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他看到紅鸞帳,紛飛的紗綢如煙霧般遮住他的眼,透過紗綢,他望見一個人,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
那玉足,步步生蓮,走在他的心尖。
他好像被困在榻上,不得動彈,身體被滾燙灼熱的手輕碰,一寸寸的游走。
不斷的煽風點火。
他的手被輕握,十指相扣著。
清淺低啞的聲音含著漫不經心的輕笑,“小書生?”
“這般便受不住了?小書生。”
“小書生,以后可如何是好?”
一字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讓他心火燒著,無比煎熬的他翻身把人按在身下,低頭堵住那張喋喋不休,在他心上放肆撒野的唇。
溫香軟玉,發燙的手指輕柔的從他面上拂過,輕笑著,似在邀請他一起共赴這一場玉露相逢。
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徐言時面上潮紅,加重的喘息聲在臥室中傳蕩。
他茫然的望向外頭昏暗的光線。
已經……晚上了?
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舒適的黏膩感受,讓他身體陡然一僵。
緊接著,窘迫羞恥,難耐蝕骨的感受便爬滿心頭。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滿心恥意讓徐言時發不出一點聲音,連忙從床上下來,從衣帽間中拿出衣服,頭也不回的往浴室而去。
涼水澆下來,把他從混沌之中澆醒。
徐言時終于開始正式自己的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眼底簇著一團火,堅定又充滿熱意。
從浴室出來。
不出意外的,徐言時發燒了。
他被連夜送到了醫院。
“怎么突然就發燒了?”徐母擰著眉,看著亮起急診的牌子,心里焦急不已。
“他下午一直都在睡覺,不會在睡覺時著涼了吧?”
這倒是有可能,徐母只能在外面著急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上面的燈暗了下來。
醫生從里面出來。
“受冷著涼,已經用過藥了,為了防止引起呼吸道感染,還得住院看看。”醫生對徐母說道。
顯然是對徐言時的身體十分清楚。
“那他是怎么會受涼呢?”徐母百思不得其解。
醫生頓了頓,說道,“最近天氣轉涼,我們發現徐少爺被送過來時全身都是冰涼的,他剛洗完澡,極有可能用的是涼水。”
“而且,他可能夢遺了。”
徐母:?
醫生笑道,“徐少爺年齡也不小了,也應該找個女朋友了。”
徐母一噎,望著病房。
“我知道了。”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徐少爺身體不好,還是得加強鍛煉和免疫力。”
徐母憂愁道,“他不愛運動,就怕鍛煉的太頻繁,身體會受不了。”
她嘆了一口氣,最后也不再說什么,讓醫生先去忙。
徐言時被轉進無菌病房。
他得燒退了,確定沒有感染呼吸道,才能從無菌病房中轉出來。
徐言時坐在病床上,看著手機,又嘆氣。
當他知道自己是為什么才生病的之后,哪怕徐言時再冷靜,他也感到無比的尷尬。
他不敢聯系易謹,雖然知道易謹一定不會多問他為何不去找他,可是……
要是她真問了,他該怎么回答?
回答他在夢里輕薄她,醒來羞恥心上頭,冷水澆身,把自己澆醫院來了?
徐言時單是這么想,就能猜到易謹會如何笑話他。
還是等病好之后,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再去找她吧。
徐言時在心中這樣想。
望著外頭的晴朗的天空,周六就能出去了。
徐言時的眼底浮現些許期待和喜悅。
沒過多久,徐言時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過電話。
里面傳來一陣聲音。
“少爺,人找到了。”
簡單的幾個字,讓徐言時的心頓時冷靜下來。
“找到幾個?”
“全都找到了。”
徐言時唇角勾起,“把人帶回來吧。”
掛斷電話,徐言時本想迫不及待的告訴易謹這件事,但又想起自己現在身處在醫院,只能克制的把消息先壓下去。
等人被帶回國,那時候再說也不遲。
這幾天,徐言時都沒有在易謹的眼前出現。
坐在圖書館里,易謹看了看手機,若有所思。
難不成上次調戲狠了,他惱羞成怒,不敢來了?
手中的筆輕點桌面,易謹想了想,沒有多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