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向來高高在上,與粉絲之間階級關系明顯。
導演看慣了現在這些明星被捧得有些盲目自信,都快忘了自己做為一個明星,其首先得是一個普通人。
沒有粉絲的吹捧,他們就是普通人。
這不是導演的本意,但他從易謹身上看到的一視同仁的本質,讓導演引發了這個思考。
網上就易謹該不該讓羊肉給明星的熱搜聊的如火如荼。
溫月月在家里哭的非常慘。
她分明沒有半點惡意的話,卻在網上被這么放大,她委屈極了,憋在自己的房間里,怎么都不肯出來。
溫家人急的不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綜藝能不能撤掉?再這樣任節目放下去,月月肯定會更傷心。”
“那個導演我看是不想混下去了!”
常野從門外走進來。
溫家人看到他來了,哪怕不想送他進去,這次也得讓他進去。
緊接著,溫家人便聽到溫月月本來委屈的低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溫杰有些著急,“讓野哥進去真的好嗎?我怎么聽我姐哭的更可憐了?”
溫母嘆氣,擰著眉,“希望能有用吧。”
等常野出來的時候,便聽他說,“月月已經睡著了。”
溫母點頭,有些生氣,“這個導演是什么來頭,怎么敢這么放東西,他都不知道要剪輯嗎?”
“恐怕導演有恃無恐。”常野面色微沉。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常野搖搖頭,“這事交給我便好。”
周六。
易謹跟著小組去了其他社區,繼續義診。
這次是最后一次義診了。
天越來越冷,閔清姝以及其他學長都套上的厚厚的羽絨服。
他們就看著易謹只穿了一件毛衣,外頭套了一件風衣,半點都不怕冷的。
“你冷不?”丁義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的問她。
易謹搖頭。
她每天早起鍛煉,身體自然比常人要好很多。
閔清姝往她身邊靠了靠,便感到她身上的暖意。
“阿瑾學妹,我能靠著你做嗎?”閔清姝手抓住易謹的胳膊。
易謹看向她。
閔清姝很冷,整個人都在打顫。
這么冷的天,童樂她們早就習慣往易謹身上汲取溫暖,口袋和手都沒有放過,摸了一遍又一遍。
她們學校宿舍有暖氣片,在兩個星期前剛通上暖氣,在宿舍還不怎么冷,一旦出來跑操,那就是足以讓人感到毀滅的痛苦。
易謹把手伸給她。
閔清姝感動極了。
捉住她的手,摸上去果然很暖!
“好學妹,你好好啊!”閔清姝差點就把淚留下來了。
項天和丁義面面相覷,只能默默承受來自寒冬的冷酷。
好在這次她們義診的地方在室內,很大的一個室內球場,關上門之后,冷氣進不來,等人一多,也就沒多冷了。
易謹經過前兩次的經驗,現在已經游刃有余了。
徐言時從車上下來,冷風便從不同的地方往他皮膚上吹。
他打了一個噴嚏,鼻尖慢慢泛起紅。
冷得徹骨的天氣讓徐言時感到尤為不適。
這個冬天還滅下過雪。
徐言時仰頭看著陰沉的天空,從薄唇中吐出的氣穿過口罩,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薄薄的霧氣。
他雙臂微攏,抬腳走向這次易謹義診的地方。
里面人很多,天氣逐漸變冷,感冒發燒的人不在少數,中醫那邊,弄了不少老師自制的板藍根。
成包成包的堆在那里,得有好幾百袋。
雖然分給這些來義診的人不多,但終歸是中醫老師的一點心意。
徐言時視線往那邊看的時候,就看到易謹在給來義診的人發放板藍根。
她神情專注,普通又尋常的動作,卻讓徐言時心動不已。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后磨磨蹭蹭,慢吞吞的走了上去。
身側出現的身影,易謹將手中的東西遞出去。
卻見他抬手拿起她前面的板藍根,遞了出去。
易謹側頭看他。
他仍舊帶著口罩,臉側的發絲被他別在耳后,但仍舊有柔順又不聽話的頭發掉下來,零星的幾縷,將他側臉修飾的愈發好看。
不避她的視線,徐言時做著易謹剛才的事情,仿佛半點都不緊張。
充斥著輕磁的笑,在他耳邊響起。
徐言時握著板藍根的手一緊。
他故作冷靜,將手中的東西遞了出去。
一句話也不和易謹說。
把板藍根分發下去,只剩下零星幾包。
閔清姝看就剩下幾包,便拿著它們去泡了熱水。
充斥著中藥味的氣味便在室內傳開。
易謹看了成分。
然后用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隨手遞給徐言時。
“喝吧。”
純色透明的水杯,只有淡黃的熱水在輕晃。
徐言時看出來這是她的水杯,就這么毫無顧忌的讓他用。
他手動了動,然后慢吞吞的接了過來。
指尖和她的手指輕碰,徐言時的心頓時一顫。
他快速的將水杯接過來。
發燙的杯體燙的他手發紅,徐言時卻怎么都不肯丟掉。
坐在位置上,徐言時將口罩往下扯,面上泛紅。
鼻尖盡是板藍根的味道。
他低下頭,透著粉的薄唇輕抵杯沿,眼睫發顫。
將/軍用的也是這個杯子。
他現在喝水的地方,會不會已經被將/軍用過了?
這般一想,徐言時的耳上,仿佛都被熱水燙起了紅。
他為自己心中的胡思亂想而感到唾棄,又可恥的轉著水杯,唇劃過整個杯子的杯沿。
易謹便這么看著他喝水也慢吞吞的,一口一口的喝。
仿佛是怕熱,轉著水杯,喝涼一些的地方。
他低著頭,易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今天的盒飯也到了。”閔清姝拍拍易謹的肩膀,“來拿盒飯,剛從保溫箱里拿出來的。”
易謹應聲,跟著閔清姝去拿午飯。
這會兒人已經少了很多,大多數來看病的人都走了。
得空了,他們趕緊把飯給吃完了。
“大家一會兒別在這里睡著了,休息一會兒就夠了。”
老師叮囑他們。
“好……”
稀稀落落的聲音傳過來。
等易謹將飯吃完,徐言時的水也喝完了。
他趕快把口罩帶了上去。
“你怎么吃?”易謹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