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襯衫,還沒她的皮膚白皙。
只是幫忙掖一下衣角,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徐言時紅著臉,小鹿亂撞的做著心理建設。
等他抬起手時,就發現自己的手顫抖的可怕。
耳邊突然傳來輕笑,壓低的聲音,只有他們二人可以聽見,“小書生,你抖什么?”
徐言時:……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易謹。
見把他惹急了,易謹老實的收回了笑,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徐言時這才漸漸地靠近易謹的衣角。
掀起了一些,在上方紐扣處繞了一圈。
冷白的腰肢瞬間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腰側橫截的馬甲線清晰極了。
徐言時一晃神,喉間陡然一緊。
嘴里有些干涸,徐言時不敢多看一眼,抬起另外一只手,拉了一下她的褲腰。
徐言時緊緊閉著眼睛,把衣角塞了進去。
彎曲的指節終究還是劃過了她的皮膚,無比奇妙的感覺,讓徐言時內心發顫。
他忙在口中不停的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易謹:……
散漫的笑終究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徐言時連連把手收回來,逃避般遠離易謹,閉眼誰也不敢看。
主設計師和助理一頭霧水。
這是怎么了?
“好了嗎?”
易謹雙手環胸,看著徐言時的模樣,笑就沒下來過,聽到主設計師的話,這才收回去,淡聲道,“好了。”
主設計師這才扭頭看向易謹。
這種衣服徐言時穿的多,自然是知道該怎么往褲腰中掖衣角才會顯得好看。
看著已經沒有其他地方要修改的部分,主設計師滿意的點點頭,“可以,小徐總很有心。”
徐言時:勿cue。
主設計師和助理沒在這邊多留,很快就走了。
房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兩個人。
分明寬敞得能容納一二十人的客廳,此刻卻讓徐言時感到了一陣陣的逼仄感。
其實指關節處的觸感神經并沒有那么強烈,碰到東西感覺也不應當那么明晰。
可是,徐言時卻怎么都忘不了剛才指節在易謹身上劃過的觸感。
易謹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
沙發雖是木質的,但上面的墊子卻極軟,身側微微塌陷,徐言時便清楚的感覺到了。
“還要羞到何時?”易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徐言時:……
眼睫顫顫的輕抬,徐言時垂眸望著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抿著唇不說話。
他此刻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易謹。
“您讓我,自己先靜一靜……”徐言時克制的說。
他有些擔心。
擔心將/軍再說下去,會將他所有矜持的防線打破。
看他努力到手背的青筋都快暴起的樣子,易謹頓了一下。
她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聽到咔嚓的關門聲。
徐言時才松氣般的倒在沙發上。
清楚到能在耳邊響徹的心跳聲一刻不停歇的加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心跳才沉靜下來,沒有剛才跳的那般快。
可他仍舊很緊張,又在想易謹剛才的態度。
他惴惴不安,又怕易謹不喜他的接近,又在擔心自己多想。
易將/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過非比尋常,任何不恰當的感情介入,都會可能讓他感到難以心安。
他不清楚這種患得患失究竟是為何,卻又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在靠近她時,那隱秘的快感。
對于這種事情,他沒有任何經驗。
是不是還能再試探一下將/軍的態度……
還是再等等……
如果將/軍對他的試探感到厭煩了,那該如何?
他已經試探了太多次了。
認知到這一真相的徐言時有些頹然的嘆氣。
他以為自己已經試探出易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可他仍舊很難辨別,其中到底有幾分和他相同的真心在里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言時才想起來后頭還有事情要辦,從自己患得患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徐言時這才去找易謹。
他剛出門,就看到易謹身邊圍了好幾個姑娘。
面臉嬌羞的看著易謹,拿著手機,似乎是在說些什么。
他走近些,便聽到那幾個姑娘興奮地問著。
“姐姐缺女朋友嗎?我可以!”
“我也可以!”
徐言時:……
他氣的面上笑都沒了。
“阿瑾!”
徐言時快步走了過去。
語氣有些重,很快就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易謹站在那沒動,看著徐言時走過來。
姑娘們看了看徐言時,又默默對比了一下自己。
然后興奮去了很多。
徐言時穩了一下聲音,“我們一會兒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易謹雙手環胸,看著他,淡聲道,“冷靜完了?”
后者微頓,抿著唇點頭。
“再見。”易謹對身邊那幾個姑娘說。
然后抬腳往前走。
徐言時連忙跟了上去。
“可能要稍微做一下裝扮。”徐言時走在她身邊,淺聲說。
“你做主便好。”易謹一副“別問我,我沒意見”的模樣。
徐言時呼吸一滯。
他明顯的感到易謹的語氣淡了很多。
對他也好像有些許疏離。
這種感覺讓徐言時內心發酸。
他一言不發的點頭。
易謹將衣服換下來,裝好后,跟著拿了自己衣服的徐言時上了車,去下一個地點。
時間已經臨到中午,他們先吃了午餐。
然后和徐戈他們匯合。
徐戈和徐年看到易謹和徐言時一起進來,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
畢竟之前徐言時就已經輕快的決定過要和易謹當他的女伴。
“總算是來了。”徐戈的妻子站起來,笑著拉住易謹。
易謹和徐戈他們打過招呼。
“好久不見了。”她笑的溫和。
“好久不見。”
“您和大嫂一起去吧。”徐言時小聲的對易謹說。
她頷首,和徐戈的妻子一起離開。
“你們去干什么了?怎么這么晚才來?”徐年問徐言時。
他的思緒還在易謹身上,沒聽清楚徐年的話,“你說什么?”
徐年重復了一遍。
徐言時抿唇,回答道,“帶阿瑾去試衣服了。”
“很難想象易謹能穿裙子。”徐戈慢條斯理的說。
徐言時也很難想象。
不過想到剛才她穿那身衣服的驚艷,徐言時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抿唇淡笑著,“一會兒你們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