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覺得手上一沉,只見姐姐的一只手摁在了他抱起的雙手上。
沈紅俏把他壓了回去,從座位上站起欠了欠身說道:“祖母,您還不知道吧,教導弟弟的劉夫子說了,他明年就可以參加童試了,要是在童試上拿下前三,不僅有朝廷發放的獎金,更重要的是有皇上御賜的一根金筆。”
“童試?”沈老夫人從腦袋里轉了半天這個詞,才想起來。
原先沈子修十二歲也參加過,可是慘遭落第,那時候沈老夫人還鼓勵他,一次不成就再試一次。
可她那里知道,童試過了十二歲就不準參加了,當時書院的教授夫子還是看在沈子修年紀大了,又是大將軍府的長子份上才替他報的名,名落孫山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的。
沈老夫人被沈子修一頓忽悠,就覺得這童試根本不重要也做不得數。
因而只聽她說:“我們大將軍府是卻那么點兒銀子的人嗎?能為府里爭口氣是你自己的榮耀。”
沈紅俏也不惱,只繼續解釋:“是,咱們的確不是奔著銀子去的,可是這金筆有著非凡的意義啊。”
童試前三甲的金筆,就如同現代高考生的特長加分,在未來的科考和殿試中,但凡你用上了皇上御賜的金筆,連考官都要高看你一眼,甚至直接把你的試卷送到皇上面前也未可知。
一旦能夠得皇上青眼,就算不是科考三甲也能夠獲取重用。
這還是沈紅俏從沈雨辰口中得知的。
沈老夫人聽完了倒吸一口涼氣:“咝,這金筆真有這么厲害?”說著,還看向了一邊的李媽媽。
李媽媽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大少爺那么說了,她不能打大少爺的連,于是只說:“奴婢也說不好,只是聽聞大少爺那一屆童試的第二名的的確確拿了一只金筆,現在是大理寺少卿呢。”
沈老夫人又陷入了自我懷疑,大理寺少卿好歹也是從三品,這還只是當年的童試第二,那第一名莫不是要官拜丞相?
這么一想,她看著沈雨辰的目光也變了。
“辰兒,你自己覺得童試有沒有把握,能考個第幾名啊?”沈老夫人如是問道。
沈雨辰則抱著手如實回答:“回祖母,孫兒參加童試只是為了科考試水,并不為追求名次,所以第幾名都可以。”
“誒,這怎么能這么說呢,你日夜苦讀去考試不就為了考取功名嗎,能夠有把握考上的事情,那就要好好努力啊!”沈老夫人覺得他這么說就是謙虛。
沈紅俏在一邊笑著說:“祖母不用心急,弟弟今年才七歲,明年八歲,還有五次參加的機會,就算不能一舉即中,那也是有很大希望可以獲得金筆的,不是劉夫子都說他讀書頗有先輩大家的風范嘛?”
沈老夫人聽見這話就開心了,沈家能出一個有出息的后輩,對于她而言也是莫大的榮耀,到時候再多一層誥命加身,那她可就是京城里除了太后娘娘以外最尊貴的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