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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想法,婦人很快又硬氣起來,她端著姿態指著笑得肝顫的沈紅俏說:“來人,把這瘋丫頭給本夫人拉到官府去!”
“慢著!”沈紅俏上氣不接下氣地揚揚手。
婦人以為她是認慫了,得意地笑著:“哼,知道害怕也晚了,本夫人可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你!”
沈紅俏沒搭理她的廢話,只是目光陰沉地盯著這個婦人說:“你知不知道,沈夫人顧霓裳身上可是有誥命在身的?你又知不知道,她是幾品誥命啊?”
那婦人只當她是垂死掙扎,她怎么會不知道顧霓裳的誥命身份呢,當初皇上的冊封圣旨下來的時候,她剛好在將軍府做客,可是一同接了旨的。
“那本夫人自然知道了,本夫人是堂堂三品誥命淑人,享朝廷俸祿!”
“既然知道還有膽子冒充誥命夫人,冒充朝廷命婦是死罪你又可知道?”沈紅俏唇角漾起一絲微笑。
這話問倒了原本趾高氣昂的婦人,她萬萬沒想到沈紅俏是在這里等著她。
“這,這......”一頓話說得她氣結,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掌柜的見勢不妙,挺身上前厲聲道:“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們夫人不是外命婦?污蔑命婦也是重罪啊!”
婦人被他的話點醒,急忙附和道:“就,就是,你有什么證據?”
沈紅俏向前走了兩步,行至藥鋪正中央獨身往那里一站,雙臂敞開說:“我就是最好的證據。”
兩人都被她的行為看笑了,掌柜的揣著手上下打量沈紅俏:“哎呀,就你這德行,還是最好的證據?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地上神佛啊?”
“我是沈建文沈大將軍和沈夫人顧霓裳的女兒,沈紅俏!”她字字鏗鏘有力地說出來。
光是聽見“沈紅俏”三個字,那婦人就已經站不穩了,扶著丫鬟的手腿打顫,掌柜的眼神瑟縮表情凝重,似乎是在考慮沈紅俏說的話的真實性。
這時候,一直坐在門口的農婦開口了,指著沈紅俏說:“誒,我就說看著這小姑娘眼熟嘛,你不就是昨天在王麻子糕點鋪子前面和那個叫什么,喬銀珠的小姐吵架的那個沈二小姐嗎?”
越來越多昨天在糕點鋪看過熱鬧的人都認出了沈紅俏,指著她說就是沈家二小姐。
而沈家二小姐除了顧霓裳的女兒不做他想,人家親生女兒都站在這里了,她還能不認識自己娘是誰?
那婦人沒想到自己這一下就撞到了槍口上,藥鋪子沒保住不說,還擔上了冒充朝廷命婦的罪名,那可是是砍腦袋的死罪啊,她直覺眼前一黑兩條腿直發軟,丫鬟也沒扶住她笨重的身子就這么跪坐在地上。
而掌柜的把心一橫,扯著嗓子就上前撲倒,想要抱住沈紅俏的腿卻被她一個閃身避開。
他也不氣餒,繼續自己的哀嚎:“哎喲,二小姐啊,小人有眼無珠,都是,都是這個喬夫人尤氏指示小人在藥鋪子里做手腳啊,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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