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流云急忙上前兩步:“有半天了,從昨晚就開始高熱,上午就昏昏沉沉的說胡話,還呼吸急促,出很多汗,這被巾都換了幾輪了。”
她雖說不懂醫術,但是照顧寧婉音卻一向細致,加上配合太醫看診的次數不算少,所以也就知道怎么把病情細節一一描述清楚。
“你很細心,我已經能夠確認郡主所患的是哮喘病,這病不難治。”沈紅俏見過的病人不少,但那都是在部隊的軍人,他們的作戰紀律和要求就是簡潔明了,說話言簡意賅。
但她也知道,實習的時候也見過不少,臨床醫生面對的那些素質層次不齊的病人連自己的病癥都描述不清楚,有時候還會誤導醫生做不必要的檢查。
所以她才高看流云一眼。
她沒說的是,再晚一點,寧婉音可能真的要因為哮喘導致的低氧血癥,進而誘發心律失常,導致心跳驟停。
突然被夸獎,流云心里有些雀躍,但是聽她說這并不難治,那就說明郡主有救,也相信了沈紅俏幾分。
“女先生,那哮喘病是什么病啊?”
“哦,哮喘病又稱喘鳴之癥,你到外間去端一盆熱水過來,好好給郡主擦個澡,我給郡主用些藥就好了,順便再通知王爺一句。”沈紅俏差點忘了,這時候的人稱哮喘為喘鳴。
流云立即點點頭,還不忘多問一句:“好的,女先生還有別的吩咐嗎?需不需要用藥?”
沈紅俏拍了拍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袱說:“不必了,我需要的都在這里,還有,你也不用叫我女先生,就叫我紅俏吧。”
她不會自報家門,但是也不能讓人家“女先生”地叫,聽起來怪別扭的。
“好的,紅俏小姐您稍等,奴婢這就去。”流云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順利把人支走,沈紅俏開始配比開拓氣管的藥物,一根纖細的針管在燭光下散發著熒光。
她擠走針筒里的空氣,用酒精棉在寧婉音露出的手腕上消毒過后,拿著針刺入進去。
或許是因為輕微的疼痛,昏迷中的寧婉音皺起了眉頭,不安地來回晃動著自己的腦袋。
這藥是針對重癥哮喘患者的救急藥物,不能夠多用,沈紅俏看著針管里的液體一點點輸入她的血管里,迅速收回了針筒。
而門外,齊凌夜幾人見流云出來了,都有些困惑不解,這幾日都是這侍女貼身侍奉寧婉音的,就連秦隸給她看病的時候都一直守在邊上,怎么現在倒把人單獨留在里面了?
“郡主如何了?”齊凌夜聲音淡淡的。
流云臉上掩蓋不住的喜色:“紅俏小姐妙手回春,郡主有救了,奴婢這是去給郡主打水更衣的。”
秦隸這時候湊過來:“可有確診是何病癥?”
“紅俏小姐說了,是喘鳴之癥。”流云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秦隸皺著眉頭喃喃:“喘鳴之癥。”只見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轉身去醫箱里拿出一本早就泛黃的醫術,來回翻看。
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