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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紅俏亦步亦趨地跟進去了,見人守在床邊,她壯著膽子開口:“皇上,臣女要為娘娘施針了,還請您和其他人回避。”
雖然萬般無奈,但是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沈紅俏了。
在齊凌赟轉身離去之前,他瞪著她威脅:“朕希望你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皇后若是除了任何問題,朕一定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族!”
沈紅俏低著頭不做聲,默默目送殿內的人走出去。
確認人都走掉了之后,她才拿出了空間里的保胎針,對準葉一鳴的胳膊上打了下去。
就在剛剛她為葉一鳴診脈的時候,她察覺到了她的心跳紊亂,不像是一般的生理性流產,更像是中了什么毒。
那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高的本事,讓貴為國母的皇后中毒呢?
按照齊凌赟對這位皇后的重視程度,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沈紅俏決定瞞下這件事情,畢竟結果好才是最重要的,有時候人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打完了保胎針之后,她幫葉一鳴放下了卷起的袖口,看人還在昏睡著,便退了出去。
門口,太后和皇上帶著一群宮人等的焦急,旁邊還站著一個沈紅俏眼熟的太醫,正是上次被太后趕走的那一個。
見她出來,太后第一反應就是問她人怎么樣了。
她表情輕松地點點頭:“娘娘暫無大礙,太醫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先一步進入殿內的不是太醫,而是著急的不行的齊凌赟。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邊,看著葉一鳴舒緩的睡顏,總算是松了口氣,又命令太醫給她診脈。
那太醫也是上了年紀,隔著方帕搭著皇后的脈,皺著眉頭左思右想好一陣之后才回答:“回稟皇上,雖然娘娘的確有些脈相不穩滑胎的跡象,但是又好像穩定了下來,現在想來是無虞的,待微臣為娘娘開一副保胎藥鞏固一二更好。”
“行了,你下去吧。”齊凌赟迫不及待地重新牽起葉一鳴的手。
而沈紅俏也松了口氣,至少皇后的胎像平穩了,她才能幸免于難。
剛剛那種情況,那是刀架在脖子上,整個懿祥宮誰不知道她會醫術,所以她不救也得救。
但是救了又有問題,萬一葉一鳴或者腹中的皇子有一個稍微有一點問題,都會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現在細想起來,沈紅俏還是一背的冷汗。
太后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姑娘也是被嚇到了,就算再怎么能夠獨當一面,畢竟也只是十四歲的女孩子。
她帶著寧婉音上前,后者拉過沈紅俏的胳膊。
“好孩子,你又立了一功,先跟哀家回宮去,等皇上緩過來,他自會論功行賞的。”
其實賞賜不賞賜的沒那么重要,這是沈紅俏進宮這么多次,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在腰帶上別著,玄之又玄地晃了一遭。
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導致沈紅俏一直悶悶不樂,不怎么說話,太后見她情緒不好,便早早地讓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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