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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怎么行呢,”沈老夫人也站出來說,“二位畢竟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那就是我們沈府的貴人,哪里有讓貴人住在家祠的道理,何況俏俏現在是正正經經的郡主,那自然是要住更好的地方。”
“這......”抱琴看推脫不了,就把眼光看向了沈紅俏。
后者一直在看著這兩母子做戲,心里冷笑,這沈老夫人什么時候這么親熱地叫過她,不一直都是“老二、老二”地叫么,真是當得起一個勢利眼的稱號。
她盯著喬氏垂在身側,死死捏緊的拳頭,笑道:“既然父親和祖母盛情難卻,抱琴和知書就隨我一起搬回葳蕤庭吧。”
這么一來,葳蕤庭又重新回到了沈紅俏的手里。
而喬氏大受打擊,她以為自己做了當家主母就可以搬進葳蕤庭,此前一直在重新修葺裝點院內各處,誰能想到現在竟然要便宜了沈紅俏!?
即便胳膊上還疼著,喬氏仍舊是舔著臉湊到沈建文身邊,梨花帶淚的哭訴:“老爺,我可是一家的主母啊,哪里能和嫡長女擠一個院子呢,葳蕤庭是我花了好多功夫和心血翻修的,怎么能......”
她求情的話還沒說完,沈紅俏就笑著走上前:“哎呀,原來沈夫人是嫌棄屋子太小啊,那不如這樣吧,重新撥一個小院子給三妹妹住,這樣一來也寬敞些,是不是呀?”
忽然被點到名的沈碧琴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心里卻不由得開始期待,她也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院子嗎?
喬氏自然是不樂意的,不說別的,就沈碧琴住的那個廡房邊上的小屋子,就算空了她也不會進去住,頂多當個雜物間。
但是當初把人安排到那里去住的就是她,她也不能說自打耳光的話,只能繼續磨沈建文的耳根子:“老爺,我可是主母,香兒是嫡長女啊......”
沈建文早就被她煩的夠嗆,一甩手臂揮開她的手,呵斥道:“好了,說這些有什么用,當初你還做姨娘的時候,裳兒和俏俏不也被你安排住一個屋子么,怎么,你就比郡主還金貴了?”
這是擺明著說她和她生的女兒都比不上沈紅俏了。
但是,事已至此,沈建文的態度堅決,喬氏自知再鬧下去就是吃力不討好,只能吃了這個癟,咬著嘴唇低著頭退到一邊。
她終于消停了,沈紅俏又指著院子里放著的大大小小的箱子說:“這些太后的賞賜怎么辦呢?”
沈老夫人格外積極地站出來說:“俏俏,這些東西不若交給祖母來保管吧,你放心,等你出嫁的時候,祖母一定一樣不少地還給你。”
沈紅俏卻搖搖頭:“這可不行。”
見她拒絕了自己,沈老夫人立馬就黑了臉:“怎么,我是你親祖母,你連我都信不過嗎?”
“不是我信不過您啊,而是因為這些珍寶全部都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賞賜,這萬一要是有什么缺失,那可是大不敬的罪過,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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